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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無恙,說是去東宮; 太子幫著尋了一個老太醫; 曾為太妃治過癔症。
容華不想來; 但是事已至此,也不得不來。
她一早穿了錦裙,也披了件翻毛的斗篷,特地綰髮,做了婦人打扮。
景嵐接了她下車,輕扶了一把:“走個過場而已,你這是心病,心病終歸還需要心藥醫,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以後我們一直在一起,不必太在意別人說什麼。”
容華抬眼,也是看著宮牆:“我沒事,我只是覺得奇怪。”
景嵐扶著她:“怎麼了?”
顧容華目光淺淺:“站在外面看著這面高牆,看了幾次,心裡慌得很。”
春時早早迎了出來,接她們入宮。
身後的來寶和翠環腿都軟了,留了人在車上候著。
大雪覆蓋大地,東宮宮中長廊迂迴,容華走過長廊,腦海當中響起那人的笑言:“我們家府院很大很大,從正門進來便是兩根大石柱,先輩們在此留下太多傷痕,新漆了一漆。長廊很長,很長很長,走過長廊,能遙望許多院落,太和,靜怡,安居,永善……”
她走得極其緩慢,能看見遠遠的宮牆院落,都有名字。
一一掃過,頓時紅了眼。
景嵐與她跟在春時的身後,瞧著她的臉色,無聲握了握她手。
容華回眸:“景嵐,我們當初是為什麼來的京中啊!”
前面的小太監,仿若未聞,景嵐輕靠了容華身側,挽著她的半個手臂:“想在京中有個立足之地,說不定在這住久了,哥哥也能聽聞我名找過來。”
這是第一次,在她口中說出哥哥兩個字,容華卻已淚目,更是狠狠握緊她手:“以後就別想了,他不能回來了,我剛才突然想到,李郎這麼久未來接我,或許不是他不想來,是他來不了了。”
淚珠滾落,她聲音很輕。
本來就是這麼回事,只不過,她一直渾渾噩噩,只怕說了她心病更重,景嵐挽住她手臂,也是唏噓:“哥哥在或不在,都與你無關,不是你的錯,不必耿耿於懷。”
下了長廊,顧容華目不斜視,低下頭來。
她平復片刻,已恢復尋常神色。
二人跟著春時,這便進了太和殿,太子李煜不在,老御醫已是等候多時。
他端坐桌邊,手裡拿著茶碗正在喝茶。
景嵐扶著容華,上前見禮。
這老御醫已是隱退多年,花白的鬍子修整得很是齊正,看年紀得有七八十歲,慈眉善目和善之象。
不知怎地,一見他就覺得很親厚,景嵐見了禮,抬眸一笑:“徐太醫有禮了,這便是我妹妹容華,想必太子殿下已經與您說過了。”
她笑意淺淺,面前的人見了她,手裡的茶碗卻一下掉落了去。
徐老太醫已然失態,一下站了起來。
翩然下馬,火紅的披風掃過腳面。
謝聿腳步匆匆,大步進了世子府,地面已是一片白了,他走下石階,火紅一下掠過眼前。何老五亦步亦趨地跟著他,一路瑣碎的事講個細緻,才下長廊,就講到了中郎府夫人過世,顧今朝突然棄考之事。
前面那團紅頓時站住了,謝聿回眸,笑意已失。
何老五見他神色,繼續道:“主子莫惱,秦大公子看著呢,跟老太傅求了情,許她自考,今個也正是初考,已經讓人跟著些了,不能再出差錯。”
雪花一片一片自空中飄下,謝聿身形一動,火紅又掃過雪上。
一路快步走進世子府後院,到了屋簷下才伸手解開繫帶,進了屋裡,隨手放了一邊,回身就坐了桌邊。
風塵僕僕,一路奔波,生怕被大雪隔住。
已是一整日沒有喝過一口水了,何老五趕緊給倒了水,謝聿接了手中,卻是低眸盯著杯中水,那漾起的水波像是難以掌控的什麼,著實令人生怒。
他抿了兩口放了桌上,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一拂袖掃落在地,碎成幾塊。
何老五忙是上前:“初考也是第一,顧小郎君還是下了功夫的……”
話未說完,謝聿已是怒目:“以她身份,如何能上朝堂,可以棄考,但為了穆家那小子棄考,是什麼道理!”
正是惱怒,外面又有人來,說是腳前腳後,太子來了世子府。
勉強收斂了些怒容,不消片刻,李煜在禁衛軍的擁簇下,便是到了。
隨行侍衛都在門外守著,他竟是連春時都沒帶,一個人來的。
謝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