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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進後可退。
所以李實就從牢獄的獄卒借了兩人,又找了倆小廝,半真半假地到了湧泉衚衕。
沒想到,順順當當地就做成了。
嚴其華看著長得人高馬大一表人才的,簡直狗屁不是,太窩囊。
真正委屈這個如花似玉的小嬌娘了。
想到此處,李實將粉底皂靴的鞋尖往前一伸,輕輕踢在嚴清怡裙子上,“欸,你今年多大,十二還是十三?”
嚴清怡正絞盡腦汁地想法子。
在濟南府,除了嚴家,她真找不出可以依靠的人了。
如果嚴家族長能夠出面,或許可以請動一兩個有權勢的人。可看嚴其華跟張氏就知道,他們絕不會想辦法營救她。
曹嬸子倒是愛幫助人,可他們也是生活在底層,有這個心也沒這個本事。
再其餘,袁秀才或者林栝?
聽得李實問話,嚴清怡睃他一眼,沒回答,淡淡道:“你把我那刀還給我。”
“那刀太利……我又不傻,你要趁我不注意捅我兩下,我不得完蛋?”李實“呵呵”笑兩聲,續道,“我不給你也是為你好,你看你就是拿了刀也沒用不是,遇到心懷不軌的,正好還給人送把武器。”
嚴清怡冷笑,還說自己不傻,說出來的話就跟傻子也沒差別。
好端端的姑娘家誰會把自己的年紀告訴別人?
還說為她好,既然為她好,從開頭就不該打她的主意。
現在左鄰右舍都知道自己是被人擄走的,以後怕是沒有顏面在湧泉衚衕出入了。
正思量著,感覺馬車猛地震了下,就聽外頭車伕罵道:“奶奶的,走路不長眼,這麼大馬車沒看見,是眼瞎還是有病?”
一個清冷的聲音道:“叫李實下來。”
車簾被撩開,小廝探進頭,“二爺,是知府家那位林公子……我看著不像好來頭。”
“孃的,”李實罵一句,皺起眉頭嘟噥道:“讓他幫忙不幫,這會兒又來橫插一槓子,以為自個是誰?”
雖如此,仍是撩起袍擺跳下馬車,裝模作樣地擠出個笑容,“林公子,這麼巧,有事兒?”
嚴清怡心頭一震,幾乎不敢相信,掀開車簾往下跳,卻被差人一把抓住,又塞進車廂裡。
不得已,只得趴在後車窗前,用力撕開糊窗的紗,透過縫隙往外瞧。
林栝仍是那身靛藍色裋褐,孤孤單單地站在馬車前。
此時已近正午,豔陽高掛,暖暖地照射下來,風自車窗的縫隙鑽進來,微涼卻不冷。
林栝周身卻好似凝了層冰,絲絲縷縷地散發著冷意,那雙黑眸愈加幽深,宛如千年寒潭,沒有半點溫度。
卻在瞧見車窗後面的嚴清怡時,唇角輕輕彎了彎,“我來接人。”
“啥意思?”李實搖搖摺扇,“這事跟你沒關係,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別因為個女人傷了和氣。”
林栝拔出腰間長劍,手指輕輕沿著劍刃拂過,“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
李實頓時像炸毛的公雞,跳著腳道:“姓林的,別給臉不要臉,平常給你三分顏面還以為我怕你呢,”扇子一揮,對身旁差人道:“給我上,往死裡打,打死了有二爺頂著。”
差人們面上顯出猶豫。
李實又道:“怕什麼,知府又不是他親爹,過不了三兩年拔腿就走,我爹可是在濟南府待了三十年。”
這話倒是不錯,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李豐顯在濟南府根深蒂固,不知送走多少任知府了。
差人們聞言,彼此對視一眼,點點頭,拎起殺威棒將林栝圍在中間。
嚴清怡趁機溜下馬車,撒腿往後跑,見無人追來,遂在路旁樹後躲了,偷眼去看打鬥的那些人。
就只短短這一會兒工夫,那四個差人已盡數倒在地上,剩下一個小廝顫顫巍巍地站在李實身前,“林公子,千萬別衝動,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李實倒還算硬氣,搖著摺扇,搖頭晃腦地道:“要殺要剮,隨便!”
林栝冷冷道:“快滾!”
嚴清怡見狀,急忙提著裙子小跑過去,“等等,我的刀。”
李實心不甘情不願地從懷裡將那隻短匕掏出來,“這玩意兒你倒是挺上心,誰給你的?”
嚴清怡沒作聲。
李實自嘲地笑笑,上了馬車,忽地又探頭出來,摺扇指著林栝,“你小子不地道,早說看中了這姑娘,我絕對沒有二話可說,可你孃的屁都不放一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