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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的女子; 肯定會有許多人家來求; 我怕會錯過你。”
這一番話說得倒是坦誠。
嚴清怡低頭思量番,輕聲道:“我,等你。”
林栝大喜; 伸手觸下她的手背,又極快地縮回來,像個做了壞事怕被人看見的孩子。
這樣絲毫不假掩飾的喜悅。
嚴清紅著臉; 輕輕翹了唇角。
此時的李實; 正在李霖面前把林栝罵了個狗血噴頭; “……本來順順當當的接出來; 正打算送到西青大街的宅子上,誰知讓那臭小子半道截去了,孃的,這是騎在我頭上拉屎啊,這是不同戴天之仇啊,我死也咽不下這口氣。”
李霖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你現在指天畫地地詛咒發誓有什麼用,當時怎麼就沒有這股子勁頭兒?你就是豁出去命不讓他帶走,難不成他敢殺了你?”
李實立刻蔫了半截,“哥,你是沒看見,那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拿把劍左右比劃兩下,也沒見怎麼使勁兒,手腕子粗的殺威棒就斷成兩截了?四個人聯手硬是沒近著他身……他那劍就指在我心口窩上,我怕他一時手抖……我這小命不就沒了?”
“他敢?他要真敢動你一指頭,他那姨父也別指望離開濟南府。”李霖拍拍李實肩頭,“你吧,要是真看中那小娘們,就去搶回來。林栝也沒個住處,總不能把人帶回知府府裡,肯定仍送回湧泉衚衕了,大不了再跑一趟,我就不信了,他還能一天十二個時辰守在那裡。”
李實雙眼一亮,“啪”地拍下桌子,“好!等殺個回馬槍給他看看……等天色暗暗,我再去,別大張旗鼓地走漏了訊息。”
兩人達成一致,在酒館門口告別。
李霖一路哼著小曲兒回了家,換過衣裳往內宅裡走。
正房的太師桌上擺著滿滿當當一桌子的文房四寶,兩位李姑娘正挨個兒挑挑揀揀。
李霖“咦”一聲,打趣道:“妹妹這是要開紙筆鋪子,還是準備考秀才,擺這麼一大攤子東西。”
年紀小的李婉挽著李夫人的袖子撒嬌,“娘,你瞧哥,就知道挖苦人。”
李夫人笑著呵斥李霖,“不許欺負你妹妹……你連個秀才都沒考上,還說別人。要換成你妹妹,狀元也考中了。”
一屋子主僕齊聲笑,唯獨李婉扭著身子不依不饒,“娘也跟著欺負人,你們都笑話我。”
年長的姐姐李妍收了笑,正色道:“我們是要挑出來送人,一時拿不定主意。”
李霖在椅子上坐下,就勢拿起一塊墨錠敲幾下,放在鼻端聞了聞,“這是頂好的松煙墨,已經放過幾年去了火,送人正好,不管寫字還是畫畫都用得。”
李夫人笑道:“就是因為太好了不捨得送,這才挑揀著選那合適的,”頓了頓,解釋道,“你何家表妹來的時候,結識了一位嚴姑娘,這嚴姑娘倒挺重情意,正月裡來送過東西,還說做夢夢見你爹升到京都任職。這陣子你爹託人到吏部談話,還別說,文選司真有把你爹往京裡調的意思,但這事兒能不能成,具體什麼官職還不好說。你妹妹想問下嚴姑娘,她到底做的事怎樣的夢。嚴姑娘家裡有個要讀書的弟弟,就想著送點筆墨過去,也算是雪中送炭。寒門小戶,用不著這麼金貴的東西,可偏偏家裡收著的都是上等墨錠,送去他們也不認識,倒不如以後留著送給識貨之人。”
李霖笑道:“這好辦,我打發人現買便是。妹妹幾時去,要是急的話,我這就吩咐人。”
“不著急,這一兩天買回來就成,”李妍答道,“別買那些太不中用的,嚴三娘跟何表妹還通著信兒,要是說漏嘴,恐怕何表妹生出誤會來。”
李霖瞭然,讚道:“妹妹想得周到,說起來,我那裡有些生宣和三五錠新墨,筆也有幾支,讓他們拿進來看看,合用得話就照著這個樣兒買。”說完,打發人往外院去取,又將屋裡丫鬟都吩咐出去了,笑呵呵地說:“今兒倒是聽說件樂子,知府家外甥跟李實對上了,正為個姑娘叫板呢。”
李夫人掃兩眼李妍姐妹,斥道:“當著你妹妹的面兒,什麼渾話都亂講?”
李霖不以為然道:“妹妹年紀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也該知道,什麼人該交心,什麼人不該交。這三年,爹一直跟知府較勁,知府為著回京也沒少找人,說不定爹進京的事兒就是因為知府才遲遲未定。”
知府跟同知是掌管一府的兩個最重要的官員。
一期任滿,只能調走一人,留下的那個要配合新來的官員熟悉民風民俗以及府衙的各樣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