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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有,”掌印太監忙不迭地答應,“什麼樣的都有。”開啟書櫃,拿出來好幾本,翻給七爺看,“都是請善工筆的匠人畫的,清楚細緻。”
七爺瞟過一眼,心頭頓時“怦怦”跳得厲害,強做鎮靜道:“就這本吧。”
掌印太監雙手呈給七爺,恭敬地問:“七爺選定了哪個,等夜來給七爺送過去。”
“不用”,七爺淡淡拒絕,起身接過那本畫冊傲然離開。
初春的風像個頑皮的孩童,呼啦啦地翻動著書頁,露出裡面或坐或立的男女。
七爺頓時感覺手裡像是攥了塊燃燒著的火炭,一把塞給李寶業,“你拿著”。
李寶業比小鄭子還小一歲,才剛十六,瞧見書頁,更是羞窘。
因七爺身體弱,萬皇后下過嚴令,一切勾得七爺傷身的東西都不準帶進和安軒,和安軒也不讓宮女伺候,直到前兩年才來了兩個,卻也不曾貼身服侍過七爺。
和安軒從上到下,對生兒育女這檔子事都懵懂無知。
主僕兩人就跟做賊似的,遮遮掩掩地回到和安軒。
李寶業將畫冊往七爺的書案上一放,如釋重負般退了出去。
七爺故作冷靜地翻開畫冊。
上面不但有圖,圖旁還有註解,專為初涉情~事之人所作,既清楚又詳細。
七爺只覺得周身血液似是煮沸的水,咕嚕嚕地冒著泡,到處逃竄著尋找可供宣洩的出口。
只看過一頁便不敢再看,急忙塞進抽屜裡,另外尋得一本《心經》,默默讀過兩遍,這才按捺下心中激盪。
等終於平靜下來,七爺研過一池墨,打算給嚴清怡寫個回話,可提起筆,心裡既是酸又是澀,想她想得緊,又恨她恨得牙癢癢。
他願意等她容她,可更想與她唇齒相依赤誠相待。
索性不去理她,等她幾時想通了再說。
如果成親時她還沒想好,那就把畫冊送給她……他陪著她一起看。
想到此,七爺才剛熄滅的小火苗又騰地燃燒起來……
***
嚴清怡等了幾天沒等到七爺回話,猜想七爺心裡頭存著氣,默默嘆一聲,準備給他做身夏天穿的薄衫子。
剛裁好,正準備縫的時候,芸娘著人抬著三隻箱籠進來。
裡面被子褥子各四床,繡花枕頭兩對,套在外面的枕套兩對,外加椅袱門簾等物,擺了滿滿的一炕。
清一色的大紅,將糊窗紙都映上了紅色。
芸娘笑道:“都是找的父母俱在兒女雙全的繡娘繡的,針線活兒沒得說,儘管放心。你的嫁衣做出來沒有,有沒有試過?”
嫁衣還是以前的那件,嚴清怡按照七爺的意思繡了富貴白頭的圖樣。
至於尺寸,她還真沒試過。
聽芸娘這般說,便將嫁衣找出來比了比。
衣裳肥瘦可以,羅裙稍短了些,不過穿的時候不用太往上,勉強也能湊合。
就是這針腳……
芸娘知道嚴清怡的女紅,以往她做的衣裳針腳既細密又勻稱,毫無瑕疵,而眼前這件,針腳稀疏不說,有幾處明顯縫歪了。
若是別人,不仔細端量恐怕看不太出來,芸娘就是做這個行當的,這衣裳是敷衍還是認真,豈能瞞得過她?
便輕輕嘆口氣,“七爺大婚,少不得要鬧洞房,能出入王府的都是什麼人,想必三娘心裡有數,何必落人話柄?還有兩個多月,要是手腳利落點,二十天也就做出來了。”
嚴清怡默默地盯著嫁衣。
這還是去年七月份匆匆忙忙做的,她已經隱約猜到跟林栝親事不會成,可心底仍是抱著一線希望。
一個人的言語會撒謊,可手底下的針線活不會。
這一針一線清清楚楚地彰顯出她當時的心情,和那種患得患失的焦慮。
時過境遷,跟林栝已經成為過去,而七爺卻是遵從了禮數,三聘六禮地過來求娶的。
嚴清怡長長嘆口氣,“我重新做。”
芸娘點點頭,“我這就回去準備好料子讓人送過來,順便給你兩個人分分線,打個下手。”
沒多大工夫,便有兩位繡娘拿著布過來。
襖子是用杭綢,羅裙則用縐紗。
六月天,正是熱的時候,紗比綢布涼快透氣。
兩位繡娘動作很利索,一個給嚴清怡量尺寸,另一個拿著剪刀,“刷刷”幾下就裁了出來。然後,一個俯在炕桌上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