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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劑湯藥吃下去,風寒不見好,身下卻又開始淋漓不止,本來是暗紅色,後來竟是鮮紅色。
趙惠清這才著了慌,連忙打發秀枝去請趙太太。
趙太太見狀唬了一跳,拿出銀子請了個頗具名望的老大夫來瞧,老大夫診過脈,又看了先前郎中的藥方,搖搖頭,“這方子開得太過草率,大黃固然清熱解毒,但是又有活血攻下之效,大為不妥。”
趙太太問道:“那如今怎麼辦,可有應對之法?”
老大夫連連嘆幾聲,“先吃上兩副藥,看看效果如何。”
趙惠清既悔且恨,只得老老實實地每天捧著藥碗喝藥,轉眼間就到了臘月十八,朝廷封印。
退朝前,康順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兒宣讀了七爺的親事,“……允婚濟南府嚴氏三娘,賜宅積水潭,婚期定在六月初九。”
一石驚破千層浪,不過三五天的工夫,已經傳遍了整個京都城。
眾人都在打聽從哪裡冒出來嚴三娘這號人物。
陸致在會同館也聽說此事,面色陰晴不定地回到了家中……
第141章
由於陸致的周旋; 大姨母不管在牢獄還是在勞役都沒受過太多苦,可這三年她還是蒼老了許多; 不再是當年那個頗有風韻的婦人; 而是完全變成了一個超出她年紀的老嫗。
薛家姐妹三人; 最小的已經離世,二姨母流放到了湖南做苦役; 如今音訊皆無。
唯獨大姨母還算安穩。
她生活雖然安定; 可心裡卻絲毫不能平靜。
只要她合上眼; 就會出現薛秀才的身影; 顫巍巍地指著她怒罵:為了一己私利; 連累兩個妹妹,我沒有你這樣自私無情的女兒。
再睜開,又好像是薛氏的面容,頭頂突突往外冒著血; “大姐; 我不要嫁給傻子; 我不嫁人。”
再然後; 是陷在泥潭中的二姨母; 張著手掙扎,“大姐救我; 救我……”
每日每夜; 無休無止。
大姨母一刻得不到安寧; 只有跪在觀音像前誦經悔過的時候才能有所安慰。
陸致回家時; 大姨母剛唸完兩卷經; 看上去神情還算平靜,可那幅憔悴的面容和眼底明顯的青腫卻讓人不忍目睹。
陸致強忍著心頭厭惡,淡淡道:“你聽說沒有,你那個外甥女要發達了?”
“哪個?”大姨母空洞無神的眼眶裡浮現出一絲驚喜,“阿嬌病好了,能認人了?”
陸致 “嗤”一聲,伸手捋捋鬍子壓下眸中輕蔑,搖頭,“不是阿嬌,是嚴家那位。不知怎麼攀附上七爺,今天聖上早朝時宣佈,她要成為平王妃。”
大姨母目光呆滯,好半天“哦”一聲,再沒反應。倒是旁邊彭姑姑著實吃了一驚,心裡暗道:當初就覺得這位嚴家表姑娘不是池中之物,果真就一躍枝頭成鳳凰了。只可惜老爺看走了眼,生生把棵富貴苗趕出了家門,如今再想攀扯上關係可就難了。
彭姑姑沒有料錯,陸致正是打著這個主意。
他本以為上次將羅振業一黨扳倒之後,空出許多職位,自己就可以重新得到重用。而事實上,羅振業倒臺,張弦在內閣的勢力可以說是一人獨大,這種從五品官職的任命如同囊中取物輕而易舉。
不但陸致能夠官復原職,還能再給陸安平安排個差事。
他已經做好了上任的打算,並且為了父子兩人上衙方便,特地在南薰坊換了處住所,沒想到十拿九穩的事情,偏偏在任命下來的前一天成了泡影。
張弦很明確地告訴他,是司禮監那邊在聖上面前說了話。
司禮監最有分量的就是秉筆太監範大檔。
陸致攀扯不上範大檔,便退而求其次,打起邵簡的主意。
邵簡陪侍在聖上面前四十多年,素來勤懇克己兢兢業業,可出宮榮養之後卻是動了春~心,最喜歡體嬌貌美的年輕姑娘。
陸致不用另外找,家裡就有個現成的。
他對蔡如嬌說,她去伺候邵簡,他就把二姨母從湘地弄回來,再不受那邊的蟲瘟勞役之苦。如果他高升之後,肯定會想法把蔡如嬌接出來。
畢竟他嫡親的外甥女給人當丫鬟使喚,傳出去也不好聽
蔡如嬌信以為真。
而且,她想得簡單,邵簡是個年近花甲的老太監,最多就是伺候茶水點心,然後捶個背捏個肩,再不會有其他事情,所以心甘情願地去了。
去的時候,蔡如嬌還是個水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