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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順帝端詳番,果然是秀逸圓潤,心中頗為自得,樂呵呵地說:“希望你以後跟王妃和順恩愛,別辜負暢合兩字。”
七爺輕笑:“那是自然,皇兄儘管放心。”
楚炤在旁邊瞧著三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心裡既羨且妒。
不管是康順帝還是萬皇后待他從來沒有這麼和善過,康順帝自不必說,身為父親又是國君,在幾位兒子面前總是板著臉。
而萬皇后呢?
從母家來說,萬皇后是他姨母,按理待他比其餘兩位皇子更親厚才是。
事實卻恰好相反,萬皇后待三皇子和四皇子還算親切,唯獨待他,幾乎從未正眼看過。
就是適才,萬皇后提起他的親事,目光也只看著康順帝,就好像他根本不在場一般。
可等七爺一來,萬皇后立刻像變了個人似的,臉上帶了笑,眼裡也有了光彩,顯然是真正的歡喜。
而且,聽說萬皇后還親自找康順帝要走最好的一處宅子不說,還把那面足有十畝的鏡湖劃到七爺府邸。
剩下那兩處宅第,要麼離皇城遠,地角不矜貴,要麼宅子太小,住起來憋屈。
而那兩處,顯然其中一處是留給他的。
想到此,楚炤暗自錯錯牙,抬眸把目光移到七爺身上。
他穿著象牙白的棉袍,外面套了件鑲著白色兔毛的寶藍色罩甲,墨髮高高束起,別了支式樣極簡單的白玉簪,看上去丰神俊朗溫文儒雅。
雖然穿了這許多衣裳,他仍是瘦削孱弱,尤其那張臉,被窗外陽光照著,白得近乎透明。
楚炤剛剛升起的嫉妒之情頓時散去。
就算這位七叔再得聖上寵愛又如何,還不是病秧子一個?
能不能活到而立之年還兩說,即便活到了,七叔身為聖上胞弟,跟大殿上的龍椅是半點關係都沒有。
再有,所娶的王妃也是出身寒門,半點助力借不上。
而他卻是聖上的兒子,只要他夠聰明夠果斷,誰敢說那張椅子沒有他的份呢?
到時候,希望萬皇后能夠活得長久,他會好好地給她點顏色看看,以報昔日漠視之恨。
過得盞茶工夫,七爺見紙上墨跡已幹,小心地將三張字紙卷好,笑道:“我這就找人去做,早點做出來早點掛上,不耽誤皇兄和皇嫂的正事了。”側頭又對楚炤道,“我先走了,你還要待一會兒?”
楚炤正要回答,萬皇后道:“我們正商議五殿下的親事,七弟也一道跟著參詳參詳。”
七爺稍愣,隨之笑道:“好啊,不知小五相中了哪家姑娘?”
楚炤紅著臉道:“我沒有……此事但憑父皇跟母后做主,我沒有意見。”
萬皇后對七爺解釋,“上元節那天已經相看過了,有幾個姑娘無論在長相還是品行上都不錯,這不把五殿下叫來問一問,五殿下還不好意思開口。”
七爺便問:“都是哪些人家?”
萬皇后道:“一個是禮部主事顧家的小女兒,六月裡滿十五歲,一個是翰林院方學士的內侄孫女,剛辦過及笄禮,還有忠勇伯家的姑娘,到年底也就及笄了。”
聽到忠勇伯的名字,七爺微愣,不由朝楚炤望去。
楚炤目有期待地問:“雲家姑娘是不是就是膚色很白淨,臉上有一對很深的梨渦那個?我覺得……我覺得她……”
支支吾吾地說不完整。
可在座諸人都心知肚明,楚炤這是相中忠勇伯家的姑娘了。
萬皇后渾不在意地說:“既然五殿下有意,回頭讓禮部他們打聽一下,跟忠勇伯要來八字,若是合得上,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康順帝思量番,點點頭,“也好。”
楚炤大喜過望,對著萬皇后長揖到地,“多謝母后成全,多謝父皇。”
恭王跟定王娶得都是名士清流家的姑娘,他們的心思楚炤明白。
萬晉朝歷來重文輕武,康順帝對文臣也多有倚重。
而且,每個清流後面都跟著一大幫弟子學生,如果有事,只要振臂一呼,自有人搖旗吶喊。
楚炤卻不信這些。
文人再好卻打不了仗,筆桿子能擋得住真刀實劍?
雲姑娘長相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忠勇伯在榆林衛是真正帶兵有實權的。即便在京都,也有一批跟隨忠勇伯的人。
只要成親,那些人就可以聽命於他。
想到以後,楚炤覺得勝算又多了半成,情不自禁地咧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