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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跟她解釋,“宮宴擺在風華廳,就是正對著玉液池的那處屋舍,男客在正殿,女眷在偏殿。到時候,小鄭子和辛姑姑都會在院子裡候著,有事就吩咐她們。你記著,今兒席上,除了皇嫂之外,你就是地位最高的,誰的臉色都不用看,即便是定王妃她們,她們輩分不如你。要是有人對你不敬,想發作就發作,即使把湯盆扣到別人頭上,自有我給你頂著,嗯?”
嚴清怡本是心存感動,可聽到後面,他又提起桃花會的舊事,不由羞惱,用力掐他手指一下,嗔道:“你當我是街頭潑婦,平白無故的,往人頭上扣湯盆幹什麼?”
臉上微帶著怒氣,略略有些紅,而眼中卻波光閃動,似嗔非嗔的,風情無限。
七爺心頭熱熱地蕩了下,柔聲道:“散席後,我在門口等著你,咱們一道猜燈謎。猜中的會獎一盞花燈,你看中哪盞我都給你贏來。”
嚴清怡垂了頭不敢瞧他的眼,低低應道:“好。”
天色已然暗下來,圓盤似的明月高高地掛在天際,灑下銀白色的清輝。
玉液池四周的花燈已經點燃,不甘示弱地散發著光芒。
尤其正對著風華廳,有座兩層高的燈樓,燈樓用毛竹搭成架子,約莫兩丈高,上面層層疊疊掛著上百盞各式花燈,宛如火樹銀花。
地上花燈與天上明月交相輝映,月光彙集著燈光,照射在冰面上,映出無數晶白的亮點,跳躍不停。
嚴清怡在辛姑姑的陪伴下走進風華廳的偏殿。
最上首是張雕著金色龍鳳紋的黑漆案几,底下相對擺著兩排雕著牡丹花的案几,約莫有二十餘張,一直從殿頭擺到殿尾。
兩排案几中間鋪著地氈,擺著數十隻插著梅花的花觚。
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就坐,嚴清怡打眼一瞧,除了幾家公侯家的女眷之外,其餘大多數人的門第並不算高。
其中竟有兩位讓她意想不到的客人。
一位就是在桃花會上被她扣了滿頭魚湯的郭蓉,而另一位卻是雲楚青……
第146章
郭蓉已經嫁了人; 梳著個婦人髮式; 身上穿件銀紅色滿池嬌的妝花錦褙子,正春風得意地跟其餘女眷談笑,目光觸及嚴清怡; 立刻轉回頭去。隨即轉回來; 朝她點點頭,臉上帶出親切的笑容,好像從來就不曾跟她有過嫌隙。
這也是郭蓉的過人之處,最會逢高踩低。
假如嚴清怡不曾跟七爺定親,恐怕她那張臉轉過去就不會再轉回來了。
嚴清怡素知她的品行,只裝作沒看見。
而云楚青卻驚喜交加地走上前; 雀躍地拉著嚴清怡的手搖晃兩下; “嚴姐姐,許久不見; 先前只聽魏姑姑說你回濟南府了,幾時回來的?回來之後也不找我們玩; 是不是把我們全忘在腦後了?我可是想姐姐想得緊。”
聲音熟稔熱切,笑容天真稚氣; 是從心底自內而外的喜悅。
嚴清怡不由冷笑。
三年前; 雲楚青就倚小賣小,憋著壞心眼算計人。
沒想到時隔三年; 玩得還是這一套; 她現在十四歲; 還能作出一副天真模樣; 等十七八歲之後,又裝給誰看?
嚴清怡看到她就有說不出的厭惡,根本不想搭理她,可又不能真如七爺所說那樣,想發作就發作。
畢竟待會兒萬皇后還要過來,她先鬧騰開,雲楚青縱然沒臉,自己的名聲也不會好。
只能暫且噁心她一下,出出心裡惡氣。
想到此,輕輕抽開手,疑惑地打量她片刻才禮貌地笑問:“你是忠勇伯府的姑娘?沒想到長成大姑娘了,差點沒認出來。記得你以前叫我姑姑的,時候久了……我沒記錯吧?”
雲楚青不是想套近乎嗎?
她就是要表現得根本不熟悉。
雲楚青臉上閃現出瞬間的尷尬,很快又笑:“姐姐沒記錯,以前我年紀小不懂事,就隨便叫的,按理還是叫姐姐才對……確實過去好幾年了,我也長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麼沒有分寸。”
嚴清怡讚許地點點頭,接著回答先前的問題,“我回京都有一陣子了,因有孝在身所以就沒出門走動。對了,你父親跟母親可好,聽說你又多了個弟弟,叫什麼名字,長得像誰?”
常蘭跟忠勇伯雲度成親剛半年,就懷了身孕。孕期是在榆林養的,孩子也是在榆林生的,根本沒回京都,倒是雲度回來探望過雲楚青姐弟,結果不知道為什麼父女又爭執起來,雲度氣急把雲楚漢也接了去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