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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使個小性子,我還會跟你計較?看你能憋悶到幾時?”
邊嘀咕,邊從抽屜裡取出之前畫好的兩幅小像。
一幅畫得是嚴清怡做小廝打扮在淨心樓賣杏子,另一幅則是在南溪山莊,芳草如茵,嚴清怡身穿月白色襖子湖藍色層疊裙,側身站著。
畫頭一幅時,他尚未心動,只是覺得遇到這麼個俏皮靈動的小姑娘不容易,隨手畫了下來,可畫第二幅,他已是情根深種,她卻輕飄飄地說一句“我定親了”,就把他給否定了。
想起畫畫時候的悲苦與絕望,七爺氣得牙癢癢,恨不得立時把嚴清怡抓到眼前,緊緊地擁著她,用力地堵住她的嘴,再不許她胡言亂語。
七爺長長舒口氣,目光一點點溫存下來。
這會兒已經得了兩幅,再畫兩幅就能做出一盞花燈來。
他心裡早有了數,第三幅畫她頂嘴時候的淺笑。
她把給他做的衣裳送給李實,他氣沖沖地質問她為何出爾反爾,她卻歪著頭狡辯,“七爺說過不再來黃米衚衕,為什麼也出爾反爾?”
那轉瞬即逝的淺笑,讓他差點忘記了心跳。
最後一幅則畫今天晚上的燈會,她靠在他身側,仰頭看著滿架子的花燈,臉上一派溫柔與滿足。
她看燈看得入神,卻不知他看她也看得入神。
七爺伸手輕輕地拂過畫像上的少女,滿足地笑了笑,將畫像放回抽屜,回到內室睡了個香甜的好覺。
第二天,七爺早早起來,先練了半個時辰的吐納,吃過飯就鋪開畫紙開始作畫。
因為已經在心底思量過千回百回,七爺半點不猶豫,寥寥數筆就將嚴清怡的輪廓體態勾勒出來。
七爺作畫並不留人伺候,小鄭子便得了空,親自帶著小火者去內官監要竹篾和裁好的素絹。
掌印太監聽說七爺要做花燈,又額外送了許多裝飾用的穗子和流蘇。
小鄭子抱著竹篾吭哧吭哧地回來,茶還沒顧得上喝一口,就聽神武門那邊的小火者前來通稟,說有人找。
小鄭子以為是忠勇伯府來了人,沒想到竟是黃米衚衕遣人來送信。
先前都是劉五來,昨天劉五不知吃什麼吃壞了肚子,在家裡休養就沒當差,辛姑姑打發了另外一個小廝過來。
小鄭子接過信就往回走,誰知還不曾走到和安軒門口,小火者氣喘吁吁地追來,“鄭公公留步,鄭公公留步,又有人來尋公公。”
小鄭子心裡得意,嘴上卻抱怨,“唉,瞧見了吧,這朝廷還沒開印呢,我這裡就忙得不可開交,天天腿都跑細了。”
小火者奉承道:“鄭公公是能者多勞,誰不知道七爺離了公公,覺都睡不香飯都吃不飽。”
小鄭子聽著非常受用,慷慨地掏出兩隻銀錠子,“呶,賞你的。”
“多謝公公,”小火者高興地接過,立刻塞進袖袋中。
小鄭子無奈地搖搖頭,心道:到底年紀小沒經過事兒,不過二兩銀子,用得著這麼滿足?
這次來得是忠勇伯府的小廝。
小鄭子記著七爺的吩咐,拿了信,告訴小火者,“你到和安軒去,把這頭一封信給李寶業,說是黃米衚衕送的,再跟他說,我到淮海侯府辦事,一個時辰肯定回。讓他經點心,到巳時給七爺續上茶,提醒七爺歇上兩刻鐘。你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小火者重重點頭,“公公吩咐了三件事,頭一件是黃米衚衕送的信;第二件是公公去淮海侯府辦差;第三件是提醒七爺歇息片刻。”
小鄭子一聽,這話說的比自己都明白,笑著拍兩下小火者肩頭,“沒想到你還挺機靈,回頭跟七爺說說,把你要當和安軒當差。”
小火者大喜過望,立馬要給小鄭子跪下認乾爹。
小鄭子忙攔住他,“我沒那麼老,不用叫乾爹,要是事兒成了,你能記著我這份情就行,趕緊去吧,黃米衚衕的信耽誤不得。”
小火者撒開腳丫子就跑,小鄭子笑一笑,到宮門口使出幾文錢,叫了輛馬車到了淮海侯府。
淮海侯昨夜吃酒吃得多,宿醉剛醒,正頭疼著,聽聞小鄭子來,頭立馬不疼了,連聲叫人往書房請。
小鄭子恭敬地將信呈上,“忠勇伯府雲姑娘會種番薯,特地寫的法子,七爺沒拆開看,打發我給侯爺送來。”
淮海侯種了三年番薯,頭兩年都是種一個長出來兩三個,後來試著把番薯切開種,有的能活,有的不能活,反正多不了幾個。淮海侯正覺得沒有臉面見七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