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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卻是張氏冷著臉坐在飯廳的椅子上,正指著胡寡婦的鼻子罵,
“就是,”旁邊孫氏跟著附和,“三妞她娘雖說也不勤快,倒也不至於見天打發孩子出去買吃食?二叔本來掙得也不多,能經得起這種花費法?我家也不寬裕,能容阿昊吃一頓兩頓,可不能天天供給他。”
跟嚴清怡猜想的一樣,張氏心疼孫子,肯定會留嚴青旻吃午飯。只孫氏也太過吝嗇,才剛吃了一頓,就沉不住氣怕他去吃第二頓了。
不知嚴青旻在張氏跟前說了什麼,讓張氏拼著腿腳不好,也得顛顛過來興師問罪。
嚴清怡走進飯廳,屈膝福了福,招呼道:“祖母,伯母。”又睃眼胡寡婦,“後孃。”
張氏劈頭蓋臉訓了胡寡婦好一頓,說的唾沫星子直冒,可胡寡婦心眼子多,低著頭即不反駁也不辯解。
張氏就好比一拳打在棉花上,連個著力之處都沒有,此時見到嚴清怡,火氣蹭蹭往上躥,不由分說地拎起腳邊柺杖就戳過來,“跑哪兒野這大半天,像你這麼大的姑娘,哪個不安安分分地在家待著?院子院子不掃,屋子屋子不收拾……”
跟以前一樣,稍不順眼就想動手。
嚴清怡頓時冷了臉,旁若無人地回到北屋掩了門。
張氏“喲”一聲,將柺杖狠狠篤在地上,“這就是薛氏教養出來的閨女,還口口聲聲讀書人家,對長輩就這種態度?”
嚴清怡本不願搭理她,想想又走出來,淡淡道:“還有臉說長輩,天天不是想溺死我就是要打死我,要不是我命大,這會兒屍骨早被野狗啃了個乾淨。請問祖母,這種算不算長輩,我又該是什麼態度?老老實實跪在地上等著捱揍?”
她相貌隨薛氏,長了溫婉秀美,現下神情卻凝肅而莊重,烏漆漆的眸子迸射出寒光,讓人心生懼意。
張氏不意她說出這番話,更沒想到她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強硬,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好半天,回過神來,顫巍巍地點著嚴清怡,“好,好,你本事,你長大有能耐了,等你爹回來收拾你!”
拄了柺棍晃悠悠地往外走。
孫氏不可置信地打量嚴清怡好幾眼,跟在了張氏身後。
嚴清怡“哼”一聲,仍是回了北屋。
嚴青旻小聲道:“姐這樣對祖母,爹會不會真打你?”
“打就打,又不是沒捱過揍?”嚴清怡嘆口氣,問道,“你跟祖母說什麼了?”
嚴青旻答道:“就說夜裡睡不好,白天吃不上飯,餓得肚子難受……姐上哪兒去了,是不是找娘了?”
嚴清怡從懷裡掏出幾縷絲線,“繡線沒了,到街上買了點兒。”
嚴青昊明顯不相信,卻沒有再追問,低低道:“我想娘了,還是跟著娘好……娘肯定不會讓咱們餓肚子。”
看樣子是真的想,眼裡還隱著點點淚花。
嚴清怡沒應聲。
她在尋思自己的出路。
以前她為了不連累薛氏,所以忍著被張氏罵,忍著被嚴其華打,薛氏既然離開,她再無顧忌,又何必受這種閒氣?
何況今天還有個胡寡婦在,但凡她表現得有一絲軟弱,就會被胡寡婦認為自己好欺負。
嚴其華本就對自己不上心,胡寡婦再吹吹枕邊風,結果可想而知。
如果能跟著薛氏走就好了,她們娘倆加上阿昊,肯定會過得安安穩穩的。
可現在……
她既不能跑到東四胡同連累薛氏,更不能獨自離開。
嚴其華雖然薄情,可畢竟有血緣在,能給她一絲庇護。
前世與她一同當差的丫鬟,除了因家裡貧窮被爹孃發賣外,就是被拐子拐了的,還有個是走迷了路,跟街邊店家要了碗水,喝完之後就人事不知。
那些生得漂亮的都送去樓子裡,相貌普通的則經過訓練賣給大戶人家當丫鬟。
她年紀既幼,且生成這般模樣,就算能夠藉由林栝弄到路引,又怎敢隻身上路?
倘若不離開濟南府,她又該到何處安身?濟南府就這麼大,嚴其華若存心去找,不出幾個月就能尋到她。
除非,除非嚴其華能夠主動攆走她,那麼她就立刻跑到薛氏那裡。
可這顯然不可能……嚴其華看她的眼神像是看一堆銀元寶,豈肯輕易放了她?
嚴清怡左思右想,想不出萬全之策,而天色已漸漸暗下來。
胡寡婦推門而入,“三妞,快做飯去,你爹該回來了,要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