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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停雁心想,似乎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多,可能原本不少,但被司馬焦給殺得只剩下這些了。
等了半天沒見她問皇帝,司馬焦只好主動問:“女郎為何不問陛下的情況?”
有什麼好問的,又不想和他談戀愛,進了宮安靜如雞能活一天是一天就行了。要不是避不開,她肯定也會像避著男主那樣避著那個神經病男二。
司馬焦定定看著她,“女郎不害怕陛下嗎?”
廖停雁:“你膽子不小,這種話也敢問?”
司馬焦笑起來,俊秀年輕的臉讓他看上去無害又誠摯,“因為奴從前見過的美人,得知自己要入宮,都哭哭啼啼,女郎卻如此平靜,這讓奴很好奇,而且,奴覺得女郎不會因此怪罪奴。”
小夥子還是太年輕。廖停雁心想,這樣的性子難怪在原著裡沒姓名,否則可能活不過三章吧。
“聽說陛下喜愛殺人。”廖停雁說道:“我前些時候遇到山匪襲擊,親眼看到他們殺人,場景可怖,回家後,我半個月沒能沾葷腥,聞到肉味便想吐。”
司馬焦:“……”
廖停雁湊近他輕聲問:“陛下殺人時,會讓後宮美人們前去圍觀嗎?若是不強逼我去看,那倒是還好。”
司馬焦噗嗤一聲笑出來,“女郎好怪,說起陛下殺人,女郎既不奇怪陛下為何殺人,也沒對那些被殺的人露出同情之色,聽聞女郎是個善心人,你不想勸阻陛下殺人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神經病殺人需要理由嗎?還勸神經病不要殺人,她說不定自己都快死了,想那麼多幹嘛。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自知之明,不要給別人亂添麻煩,原著女主身份可不代表她是這個世界的中心,想要什麼就有什麼,自己都救不了,救個屁旁人。
廖停雁嘆了口氣,對這位過於天真大膽的年輕宦者說:“聽我一句勸,做自己份內之事,不要多管閒事,如此才能活得長久。”
第5章 第五章
司馬焦還是這輩子第一次聽到這種話,等到離開廖停雁的馬車後,就壓抑不住地笑起來。
可笑著笑著,他又沉下臉,皺起眉神色漸漸陰沉。
忽然伸出手,用力按壓自己的太陽穴,司馬焦臉上露出明顯的痛苦和暴躁之色。
本來準備迎上前去的總管看見他這個樣子,腳步立時頓住,默默後退不敢再靠近,跟著他的另外兩個宦者,也是抖抖索索地垂下頭屏息等待。等到司馬焦放下手,變得面無表情,總管才硬著頭皮上前,把腰幾乎彎到地上,小心翼翼問道:
“陛下,可是又難受了?”
司馬焦沒說話,只是仍舊擰著眉,眼裡泛出一點血絲。他的目光緩緩掠過四周的人,接著抬起一隻手,指向總管身後的兩個宦者,那兩個宦者頓時抖得如同寒風中的落葉,卻又不敢有其他動作。過了一會兒,司馬焦又放下了手,徑直上了馬車。那兩個宦者這才鬆了一口氣,彷彿瞬間失去力氣,噗通跪倒在地。
總管看兩人一眼,低聲喝道:“算你們撿回一條小命,還不趕緊下去。”
兩人連滾帶爬地走了,心中都有著劫後餘生的慶幸。陛下每次心情煩躁頭疼難忍的時候,都會想殺人,若有人在這個時候惹了他,絕對就是一個死的下場,若沒人惹他,這個時候誰在他面前,也是誰倒黴。今日裡他們兩個確實是運氣好,若是換了以往,陛下手指過來,再要說一個殺字,他們這兩條小命就給交代了。
這一日,廖停雁沒看到長右,中途車隊停下休息的時候,她還特地在車隊裡看了看,也沒發現長右的蹤跡。直到第二天,再度看到長右出現,她才鬆了口氣。還以為這大膽亂說話的宦者,因為和自己說了那番話後,被總管知曉給處罰了。
只是,好像仍舊有什麼不對。廖停雁仔細打量他,發現長右臉色較之前更加蒼白,眼尾有些泛紅,眼角還有血絲,那雙同樣蒼白的手上,青筋微微凸起。
說不定確實是被責罰了,畢竟他作為一個伺候人的宦者,敢說那些話,一旦被人知道,免不了一頓責罰。先前他們說話時,馬車外也許有人在聽。廖停雁越想越覺得情勢嚴峻,也有些後悔,她還是放鬆慣了,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進入最險惡的宮廷副本。
“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可千萬記住了。”廖停雁對長右道,同時猜測著他到底受了什麼責罰。打板子?被打了屁股還是背?總不能像容嬤嬤扎針吧。
司馬焦:“……”她在說什麼為什麼聽不懂?
廖停雁,“算了,今天不需要你伺候,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