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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仍是不善。
“應該的,”女史大度道,“若是娘子沒有旁的吩咐,我便告辭了,此地不宜久留,請從殿後小門走,一刻鐘後侍衛換班,到時事發,宮門鎖閉,再要出去便難了。”
她這麼體貼入微,董曉悅倒有點過意不去了,世子沒死成,這女史的間諜身份倒是暴露了,肯定沒好下場,不過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會兒東窗事發,她的小命還不知道著落在哪兒呢。
女史也不敢在殿內久留,交代完事情便急匆匆離去了。
董曉悅等她把門閂上,趕緊把那刺客的屍體從床上拽下來,仍舊扔在地上,然後爬到裡床,掀開蒙在世子頭上的被子,壓低聲音道:“殿下,你還好吧?”
“不好,”世子甕聲道,“已經悶死了。”
瞧瞧這彆扭勁!董曉悅無奈地搖搖頭:“殿下自己多加小心。。。。。。”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被子裡突然探出一隻手來,揪住她衣裳:“你。。。。。。要走?”
“這話說得。。。。。。”董曉悅幾乎失笑,“不走難道留在這裡等死嗎?”
“不會。”
“哎?”
“你不會死。。。。。。”無咎剛才扯她衣裳時牽動了傷口,痛得額上冒汗,可他還是不放手,“留下。。。。。。我殺。。。。。。殺了女史。。。。。。沒人。。。。。。”
董曉悅明白他要說什麼,知道她魚目混珠的人沒有幾個,只要把這些人滅了口,她的身份就只有他倆知道了,即便那兩個奸細已經往齊國送了信,可只要她人在楚宮,便仍然是安全的。
讓她驚訝的是,楚世子竟然打算幫一個來路不明的刺客隱瞞身份,董小姐不禁摸摸臉,又低頭看看胸,她的魅力有這麼大嗎?
不過她還是毫不遲疑地搖搖頭:“多謝殿下的好意,只是我還要去找個人,您多保重。”
如果她真是陳四娘,留在這裡確實比出去安全,可惜她知道這只是個夢,她必須去找回燕王殿下的魂魄。
無咎眼前迅速掠過一張臉,嫌惡地皺起眉頭:“你要找。。。。。。那個。。。。。。晉國庶孽?”
董曉悅沒想到他那麼能猜,趕緊否認:“哪裡,不是不是。。。。。。”
無咎一看她這心虛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忿忿地哼了一聲。
董曉悅起身便要走,才發現衣裳還在他手心裡揪著。
“若。。。。。。若你。。。。。。執意要走。。。。。。”世子咬牙切齒地道,“孤。。。。。。便。。。。。。喊人。。。。。。”
董曉悅有恃無恐地一笑,把他手掰開:“殿下要是捨得妾死,就喊吧。”
無咎從未見過如此涎皮賴臉的人,一時說不出話來,負氣地縮回手,索性把被子拉高了矇住臉。
不料被子才蒙上又被掀開,無咎當她回心轉意,不由一喜,卻聽那女刺客道:“差點忘了,還得跟殿下借一樣東西。”
她嘴裡說著借,卻毫無借的自覺,不由分說就把手伸進他的衣襟裡一陣掏摸,明擺著是搶。
無咎先她一步把掛在脖頸上的珠子攢住:“孤不借。”
這厚顏無恥的賊女子,非但不識好歹,竟然還要搶他的珍寶珠!
這顆珠子是他三歲時在他父王庫房裡玩時無意發現的,當時只是貪圖好玩摸了一下,回去便一病不起,後來請大巫占卜,說是這珠子認主,從此以後珠不離人,人不離珠,方能兩下安好。
世子沒力氣同她解釋那麼多,只是道:“留下。。。。。。孤便給你。。。。。。”
董曉悅想了想,她的主要任務已經失敗了,還拔了齊國好容易埋在楚宮暗樁,就算幫齊君找到月母珠,算起來還是過大於功,倒是在這裡耽擱下去恐怕就跑不掉了,便抽出手替他理了理衣襟:“算啦,殿下保重。”
說完不等他再來扯衣裳,麻溜地爬下床,拾起榻邊一根玉簪,胡亂地把頭髮固定住,又從案上金盤裡拿起紅纓揣在懷裡——這纓繩是世子納彩時以禮相贈,又在新婚之夜以禮親手從她頭髮上解下的。
董曉悅一出殿門就撒開腿拼命往西門跑,老天爺也幫忙,不早不晚地吹過來一片雲遮住了月亮,四周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巡邏的侍衛手裡提著燈,董曉悅遠遠看見便繞道,一路上都沒正面碰上,順利得出奇。
跑到西門附近的一處偏殿,她停下腳步,身手矯健地攀上牆頭——剛到楚宮時她住在隔壁的客館,早把四周地形打探過了,這偏殿許多年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