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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獸一樣,他就是個人,有眼有心,這心裡頭自然裝著善,徒兒不試試怎麼知道這份善心不是給你的?”
看他這話分明是要將自己往一個方向帶,簡錦搖搖頭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薛先生你不知道——”
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聽見不遠處響起了一聲噴嚏,動靜鬧得很大,兩人立馬停下了交談,循聲望去。
雪白的馬兒晃著腦袋抽了抽鼻子,又是忍不住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馬兒動作十分的活潑可愛,倒是和馬上面端坐著的玄色勁裝男人對比鮮明。兩人見到他,神思瞬息,都滯了一滯。
誰也不知道兩人說話間正有人偷聽,是誰不好,偏偏來的這人是本尊,簡錦心裡暗道了聲乖怪,一顆心都滾入了熱鍋裡。
馬蹄噠噠,面前出現了一雙雪馬蹄腿。
簡錦知道他過來了,定了定心思,默默地等他發話。
楚辜牽著韁繩姿態傲然地跨騎在馬上,通身玄色勁裝,彷彿破了一重重林間濃霧過來,眉眼冷峻,氣質疏離,目光掃了一眼,緩緩定到她頭頂上方:“怎麼在這裡?”
他語氣冷淡,但轉字換句之間並無怒意。
說不定他剛才沒聽見她說的那些話?
想到這裡,簡錦心情忽然好轉許多,就老實回道:“蕭小姐將我帶到這裡,至於是為了什麼就不清楚了。”
至於原因,楚辜不用問也是明瞭。
早在之前的圍場上,這蕭茹便刺傷了她,雖說無意,但哪裡有人會粗心到錯放手中的箭,還專門刺進了人心窩子裡去。
楚辜是見慣了這些花招,少時也曾為了這些在宮裡頭吃過不少苦頭,此時想起來,這段塵封的記憶已長久地滯留在腦海深處,蒙了灰,掩了塵土,大約只記得一個人影悄悄地到殿門前伸展衣袖為他擋了擋冬雨。
想到此,楚辜將目光轉到薛定雪身上,見他衣著普通,但身形頎長清瘦,容貌姣好,這一身的氣質非一般人所能比擬。
他也不直接問他,而是轉向簡錦:“這人又是什麼身份?”
“回王爺,奴才在蕭二爺身邊做差事。”
開口的卻是薛定雪。他見楚辜沒回答,繼續說道:“剛才蕭二爺到了蕭小姐帳子裡,看到裡面沒人,就知道小姐又貪玩去了,就派奴才來著野山看看。不湊巧,王爺來的時候,小姐剛剛回去。”
聽到這話,簡錦眉頭一蹙。
蕭玥?
他跟蕭玥有關係?
想到這一層關係,簡錦心裡就不大舒朗了,如果真是這樣,他一面在她這裡周旋,一面又在蕭玥跟前奉承,這兩面三刀的模樣不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細作身份。
還沒有等到簡錦想透,接著又聽見薛定雪說道:“蕭二爺那邊還等著奴才,王爺要是沒什麼事,奴才先行告退了。”
其實細聽這話,還有很多破綻,但是當局者迷,簡錦見他的意思是要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這樣做就不地道了,不禁轉了轉眼珠,朝他瞪了一眼。
薛定雪應該察覺到了她的注視,然而他什麼也不動,在楚辜面前表現得恭敬肅穆,連眼神也失去了一貫的輕佻,都目不斜地盯著腳尖。
真是一副好榜樣!
簡錦心裡冷笑了聲,懶得看他,收回視線愈發默了起來。
沒過多久,便聽楚辜朝他說道:“既然沒事了,那就下去罷。”
簡錦一聽,下意識要抬起腳離開,不料頭頂上方的那道聲音又傳了過來:“至於你,得要留下來。”
簡錦便將手隱入袖中,頭更低了低,下頜直抵到脖頸處。
身旁腳步聲漸漸遠了,她知道是薛定雪走了,心裡懊悔不迭,正懨懨的,楚辜卻開了口問她。
“剛才那番話怎麼說來著,再給本王重複一遍。”
簡錦嚇得瞪了瞪眼,幸好頭是低著的,才沒教他看穿了去,當下只好捏緊了手心為難道:“我不記得了。”
楚辜語氣含糊,但隱約可見一點不悅:“你是認真的?”
簡錦咬了咬牙說:“我真的不記得了,王爺剛才莫不是聽岔了,說不定話是剛剛那個奴才說的。”
話剛落下,便聽到他嗤嗤地笑了。
簡錦未曾細細咂摸他這抹極短的笑裡的含義,心虛地更低了腦袋。
他竟然真聽見了,也不知道聽了多少,什麼時候來的?
楚辜在馬上俯視著她,將她低著腦袋的姿態打量了遍,慢聲道:“現在不說,待會你要是反悔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