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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笑著說:“這不是一樣嗎?總之那兩個歌姬有辦法把厲鬼弄走。”
他說了這話之後,又問我:“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指著歌姬消失的方向說:“因為那個歌姬長得很像老宿管,我們在幫著她找魂。”
白狐皺著眉頭說:“就是你們的宿管?”
我點了點頭。
白狐奇怪的說:“那個人看起來很普通啊。為什麼會和血墓糾纏在一塊?”
我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了。”
白狐拉著我的手說:“不過不要緊,等我查出歌姬的身份之後,就可以告訴你了。明天晚上,我會繼續找她們的。”
我點了點頭,然後問他:“關於鬼宴會,你瞭解多少?”
白狐愣了一下,然後說:“鬼宴會嘛,我……”他猶豫了兩秒鐘,然後堅決的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參與過。”
我一臉懷疑的看著他:“從來沒有參與過?那你剛才怎麼那麼輕車熟路的?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經常幹這種事?”土反歲才。
白狐使勁的搖頭:“哪有這回事?我被血墓困著哪有心思出來鬼混?”
白狐見我眼珠一直轉,知道我又在找理由為難他。他忽然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來:“哎呀,好難受。”
我嚇了一跳,連忙問:“你怎麼了?”
白狐指著東方說:“天陽快出來了。陽氣太重。不好了,我要回去躲一會,晚上再來找你。”
然後他就向遠處跑去了,我氣得跺腳,隨手從身上掏出一塊東西來,就要衝著他的背影砸過去。不過那東西在脫手之前,我又把它攥住了。
因為我忽然反應過來,那是我的玉。
我把玉繫好了,掛在脖子裡面,心想:“這個東西可不能亂丟。”
這時候,我遠遠的聽到白狐的笑聲:“捨不得了?”
我抬頭,看到他的身子飄在空中,正在對著我笑。他像是天上的風箏一樣,越來越遠。越來越小,然後消失不見了。
我坐在祖墳中等了一會,太陽出來之後,無名幾個人都緩過來了。他們吐掉嘴裡的草葉,紛紛說:“好厲害的酒。”
方齡虛弱地說:“不行了,我堅持不住了,我要睡一覺。”
而無名在回去的路上笑著說:“原來墳頭上的草葉,可以解鬼宴上的美酒。早知道這個好處,昨晚我就敞開了吃喝,天亮之後含上草葉不就行了?”
我無奈的說:“你還真是隨遇而安。”
男人小聲的說:“那咱們……怎麼把我媽救回來?”
無名低聲說:“想不到,你媽會出現在鬼宴上。昨晚上抓鬼,一定會引起公憤,即使是得道高人都不會輕舉妄動。這樣吧,咱們明天晚上再找她。”
男人嘆了口氣:“如果明天晚上又有鬼宴呢?眼看七七就要到了。”
無名指了指我:“不是還有白狐嗎?讓白狐動手。”
無名說這話的時候,我正在沉思,以至於我根本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我想了一會:“你們說。昨天晚上宿管要來求救,是為了讓我們在鬼宴上救她嗎?”
無名說:“很有可能。”
我搖了搖頭:“可是她明知道,以我們幾個的本事,根本不敢在鬼宴上來硬的。更何況,她去給小鬼當歌姬,是被迫的?那麼是誰在強迫她?我們是不是也要找到這個人?”
我這樣一分析,大家紛紛覺得這件事牽連甚廣,都有點不知所措了。
這時候,我們已經走到村子裡面了。忽然身邊噼裡啪啦的放起鞭炮來了。這鞭炮說響就響,嚇了我一大跳。
無名直接跳著腳罵了句:“年早就過去了,放什麼鞭炮?”
男人在旁邊心不在焉的說:“你們年紀輕,恐怕不知道這些。今天是正月二十五,填倉節。過了今天,年才算是真正的過完了。所以今天也會放個鞭炮。”
無名點了點頭:“原來還有一個節。”
我看著農村的街上滿是鞭炮炸起來的黑煙,以及落了一地的紅紙。我嘀咕了一句:“鞭炮?”
方齡在旁邊說:“是啊,鞭炮,沒有鞭炮叫過節嗎?”
我又看了看家家戶戶門口上的春聯:“紅對聯?”
方齡嗯了一聲:“是啊,對聯。如意,你被剛才的鞭炮嚇傻了嗎?”
我的腦子正在飛速的轉著,以至於說話顯得都有些遲鈍了:“鞭炮和對聯都有了。那個姑娘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