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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幫幫我啊。”
無名揮舞著桃木劍,要把吳涯身上的婚服割破。這時候,站在棺材旁邊的女屍忽然悲憤的嚎叫了一聲。像是受傷的野獸一樣,衝無名撲過來了。
按道理說,無名的身手雖然不好,但是足以對付這具女屍。只不過,女屍怒火沖天,擺出一副不要命的架勢來。無名怕了這股狠勁,手下一軟,就不是她的對手了。
眼看女屍又是抓撓,又是撕咬,就要傷到無名了。白狐伸了伸手,凌空指了女屍一下。那女屍張牙舞爪,竟然不能再前進一步,好像她身前有一堵看不見得牆一樣,把她和無名給隔開了。
無名擦了擦汗:“多謝了,多謝了。”
女屍掙扎了一會,從嗓子裡面發出尖銳的聲音:“是誰在這裡?”她這話說的極為艱難。像是多年沒有開口說話的人,忽然要跟人交流,舌頭有點不靈活一樣。
女屍感覺到了有人在暗中出手,但是她不知道白狐的存在,所以只是徒勞的向前衝撞。這一次,她的目標不是無名了,換成了吳涯。
吳涯開始的時候,嚇得面色蒼白,但是後來發現女屍無法走過來,也就鎮定下來了。
他扯了扯身上的婚服,對無名苦著臉說:“道長,你幫我把這鬼東西扯下來啊。”
無名笑著說:“你不是挺喜歡這刺繡嗎?怎麼又要扯下來?”
吳涯苦著臉說:“我喜歡刺繡賣成的錢,誰喜歡這破玩意?”
無名伸出桃木劍。猶豫著說:“把這件衣服割破了,恐怕就不值錢了。”
吳涯擺了擺手:“沒關係,我裁成手帕,一樣可以賣。”
無名笑了笑。提著劍割了下去。
婚服是綢緞織成的,能有多大的韌勁?可是吳涯撕扯了很久,居然脫不下來。桃木劍是木頭削成的,能有多麼鋒利?可是它居然輕而易舉的割開了這件衣服。讓吳涯順利的脫下來了。
這時候,從衣服裡面掉出一塊白布來。
方齡眼疾手快,一下把白布撿起來了。
確切的說,這才是一方手帕,只不過,手帕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紅色的小字。應該是被人用紅色的線繡上去的。
方齡拿著手帕看了一會,不住的點頭:“原來這手帕是在婚服裡面藏著的。真是用心良苦。”
無名搶了過去。嘟囔著說:“你看得懂嗎?這都是繁體字。”上諷撲號。
方齡瞪著眼睛說:“我怎麼看不懂?好歹我也是大學生好不好。”
無名乾笑了一聲:“好好好,你水平高。”他一邊心不在焉的敷衍方齡,一邊低著頭看手帕上的字。過了一會,他笑眯眯的抬起頭來,衝吳涯說:“老兄,你結婚了沒?”
吳涯有些茫然的說:“沒有啊。”
無名笑著說:“那我幫你介紹一個怎麼樣?”
吳涯奇怪的看著他:“你就算要介紹,也得換個地方吧?”
無名笑著搖了搖頭:“換個地方就不方便說了。因為我要介紹的人,就住在這裡。”他隨手指了指女屍。
詭異的是,女屍聽到無名說了這句話,居然停下來了。她安安靜靜的站在地上,倒像是有點羞澀一樣。
吳涯瞪大了眼睛,先是驚訝,然後就有點惱火,他冷冷的對無名說:“你開什麼玩笑?”
無名嘆了口氣,把手帕遞了過來:“你和這墓主人,很有緣呢。”
吳涯接過手帕,藉著燭光去看上面的字,而我也探著頭,仔細閱讀。
上面的字很小,而且有些錯字,語句也不太連貫,但是一邊猜一邊聯想,我也明白了一個大概。
手帕上說,墓主人未死的時候,曾經和一個少年訂婚。少年留下一隻玉鐲作為信物,約好了三個月後來娶。
這兩家都是當地的望族,門當戶對,郎才女貌,所以傳的沸沸揚揚,街頭巷尾,沒有不羨慕的。
結果三個月後,到了約定的日子,這少女左等右等,始終不見人來迎親。派人到男方家一打聽,原來少年逃婚了,現在不知去向。
這個訊息,頓時轟動全城,少女變成了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她一時氣憤,就要上吊自殺,但是又不甘心就這麼死了。
於是穿針引線,每一針先刺破皮肉,再繡在手帕上,把事情的經過繡了出來。手帕上的字跡是紅色的,那是因為被她的血給染紅了。
少女把手帕藏在婚服中,投繯自盡,臨死的時候,發下重誓。
她發誓死後不入陰曹地府,不會輪迴轉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