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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客氣幹什麼?今天叫我們來,是不是讓我們給你抬棺材?”
白狐說:“那倒不是。今天是請你們幫我點蠟燭。”
他那過一匹紙馬來,在蠟燭上燒著了。當紙馬變成飛灰的那一刻,我忽然聽到周圍有一陣馬嘶聲,緊接著傳來馬蹄踩地的脆響。煙霧之中,居然出現了一批高大的駿馬。
方齡驚歎了一聲:“像是變魔術一樣。”
白狐笑了笑:“只是障眼法而已。”
他又點燃了一輛紙車,幾秒鐘內,就有了一輛馬車,然後把棺材放在了馬車上面。
白狐捧著通紅的心臟登上馬車,看了看棺材。對我們說:“神棺的位置,向來是一個秘密。所以我們入葬的時候,一定要想辦法矇蔽暗處的眼睛。”
我向周圍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問:“暗處的眼睛。這裡有眼睛嗎?”
白狐點了點頭:“昏暗的街道,漆黑的角落,不知道有多少個四處遊蕩,百無聊賴的小鬼在窺探。過一會我入棺之後,一路上都不能出來。你們就要在每一個十字路口燒一個紙人,千萬不能少。”
我們都點頭答應了。
白狐看了我一眼,衝我笑了笑,然後捧著心臟躺在了棺材裡面,而我和無名把棺材蓋蓋上了。我們沒有用釘子,因為白狐總有出棺的那一天。
無名看了看我:“咱們走?”
我點了點頭:“走吧。”
隨後,無名一手拉著紙馬的韁繩,晃了晃手裡的哭喪棒,現在哭喪棒充當馬鞭了。
我們一切按照葬禮的規格,在路上拋撒紙錢。我看到從黑暗的角落裡,經常伸出一隻乾枯的手來,爭搶落在地上的紙錢。不過,只要不去看他們,就沒什麼可怕的。
我們走到十字路口的時候,無名拽著韁繩,穩住了馬車,而我和葉菲,方齡,宿舍長四個人,分別向四面八方燒了紙人。
當紙灰燃盡的那一刻,我看到街上出現了一個人影,他正在想遠處跑去,一邊跑,一邊在路上點蠟燭,只不過這蠟燭青幽幽的。
我向其餘的三面看了看。也是同樣的情況。
無名讚歎著說:“這一路點下來,估計半個城都要被點亮了。那些小鬼自然記不住這馬車去哪了。咱們走吧。”
我們不像是在辦葬禮,倒像是在辦喜事,一路上說說笑笑,都很開心。然而,走到一半的時候,無名忽然伸手一拽,連忙把馬勒住了。
我看到前面出現了十幾口紙糊的棺材,數不清的童男童女。都靜靜地放在地上,像是兵馬俑一樣。不過把街道擋了個嚴嚴實實。
無名看了看我,低聲說:“這也是白狐安排的?”
我搖了搖頭。
方齡對我說:“咱們怎麼辦?換一條路走?”
無名在旁邊說:“不能換路。入葬有講究,選好了路之後,不能臨時更改,不然來生有很多坎坷。”
方齡嘀咕了一聲:“這又不是真的下葬。”
無名嘆了口氣:“就算不是真的,也得按照規矩來,沒有壞處的。”
他想了想說:“我過去看看,把那些紙人移開。”
我點了點頭,幫他把馬勒住了。無名走過去之後,向周圍張望了一下,看到確實沒有人,於是搬動了一個紙人,可是他把紙人搬在路邊之後,自己也不動彈了。
我心裡面有不祥的預感:“他不會是出事了吧?”
我低聲喊:“無名?無名?”
無名像是睡著了一樣,呆呆的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我把韁繩交給方齡,自己一步步的走過去了。
我走到無名面前,拽了拽他:“你怎麼回事?”
無名瞪著眼睛,張著嘴,但是口眼歪斜,口水從嘴裡流出來,把前襟都打溼了。我嚇了一跳,連忙問他:“你病了?”
無名使勁的向我使眼色,像是急於告訴我什麼一樣,但是他偏偏不能動。
我意識到情況不妙,剛剛要退回去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在我背後說:“不要動。”
緊接著,有什麼東西抵住了我的後心,我全身一涼,就動彈不得了。
在動彈不得的那一剎那,我緊緊地閉住了嘴,我可不想像無名那樣,把口水流的到處都是。不過後來想想,都被人綁架了,那還顧得上流不流口水?
方齡和葉菲幾個人見我們站在那裡動也不動,結伴過來檢視情況,結果毫無疑問,全都被人抓了。
到目前為止,我甚至不知道抓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