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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主意。
我看了看自己的肉身,正躺在方齡的床上。蓋著被子,像是睡著了一樣。我笑了笑,對無名說:“雖然沒有問出來麻雀的來歷,但是我卻得到了另外一個重要的訊息。”
隨後。我把關於麻姑的夢講了一遍。
無名聽了之後,低著頭從沉思說:“這個麻姑,很顯然就是麻雀化成的。紅嘴對應了血盆大口,滿身的羽毛對應了蓑衣。不過……方齡好像沒有參加陰陽宴啊。”
我對無名說:“是不是麻姑咬她的那一口讓她中毒了?”
無名搖了搖頭:“這不可能。方齡的症狀絕對是參加陰陽宴之後留下來的,而且那個鬼老闆也證實了,是陰陽宴形成的。”
我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沉思:“那就不對了,那天晚上,方齡一直在哭,不可能有機會出去參加陰陽宴,咱們的方向是不是錯了?”
無名又把書翻開了,一邊看書一邊撓頭,我看到他這幅樣子,心裡面越來越不踏實了。
過了一會。我忽然聽到一陣奇異的聲音,我聽到客廳裡面的鐘擺聲又亂了。滴答滴答的鐘擺變得很急促,像是在催促我走出去一樣。明明只有簡單的滴答聲,我卻聽到了複雜的情緒,好像在催促我出去。
我身不由己的站起來,伸手就要把房門拽開。
葉菲在旁邊拉了我一把,有些擔心地問:“如意,你怎麼了?”
我猛然醒悟過來,扭頭看著她們說:“外面有東西在叫我,讓我過去。”
無名低聲說:“是紅嘴麻雀,你要將計就計。”
我們在一塊抓了這麼多鬼,再笨手笨腳也生出默契來了,無名只說了個“將計就計”,我卻已經有了主意。
我把自己想象成了方齡。我讓她的肉身憑著感覺開啟房門,向客廳裡面走去,我的魂魄像是變成了一個看客一樣。透過她的眼睛,冷眼旁觀這一切。
客廳裡面沒有開燈,黑乎乎的,我的目光緊緊地鎖定那掛鐘,我看到麻雀又來了,它站在鐘擺下面,正斜著眼看我。
小時候我在老家過年的時候,經常學著閏土,掃出一塊雪來佈置陷阱抓麻雀。那些麻雀落在地上之後,一跳一跳的,沒有半刻安靜,顯得很可愛。
然而今天的這一隻麻雀太冷靜了,我感覺它不是一隻鳥,而是一個人。這個想法讓我從心頭寒到了腳底。土叉麗技。
我走到掛鐘旁邊,咬破了手指,然後把血滴在了鐘擺上。一邊滴血,我不由自主的說出來:“你喝了我的血,可要幫我辦事啊,嘿嘿……”
這笑聲是從我的喉嚨裡面發出來的,和那天晚上方齡發出來的一模一樣。我頭皮發麻,強忍著才沒有叫出來。
我感覺鐘擺晃動的越來越劇烈了,那鐘擺的滴答聲變成了麻姑的冷笑聲。它喝飽了鮮血,然後撲稜一聲,飛走了。
麻雀不見了,客廳裡面又恢復了安靜。無名和我的舍友們小心翼翼的走出來了。
我轉身看著他們,有些無奈的說:“我控制了方齡的魂魄,就是為了繼續獻血嗎?”
無名笑著說:“彆著急,我們能夠找到麻雀的位置了。”一邊說著,他遞過來一杯茶。
我皺著眉頭說:“我現在用了這具肉身,人間的酸甜苦辣我沒有任何感覺了,你讓我喝茶幹什麼?”
無名指著茶杯說:“我讓你看裡面的水。”
我低頭一看,發現茶杯上面有一道淡淡的血光,這血光初看起來是模糊的一團,像是一個圓球,但是仔細一看,就發現這是一隻鳳凰。
無名說:“這血是從你身上取下來的,你的魂魄在方齡的肉身裡面。所以你的血能為我們指路,這隻鳳凰的尾巴所指的方向,就是麻雀所在的方向。”
葉菲催促說:“那還等什麼?我們趕快去吧。”
無名想了想:“你們兩個留在這裡,我和如意一塊去就行了。”
葉菲和宿舍長點頭答應了,而我和無名端著茶杯向外面加快腳步走去了。
在路上的時候,無名一直在嘀嘀咕咕,我聽得奇怪,問他:“你在唸叨什麼?”
無名低聲說:“人的血在茶杯裡面。男人化形為獸,女人化形為禽。”
我忍不住笑著說:“禽獸?”
無名擺了擺手:“你別打岔。”他看著杯中的鳳凰說:“化形為血鳳的,我倒是第一次見,你到底什麼來歷?”
第五百三十二章 鬼鳥
我問無名:“鳳凰代表什麼?大富大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