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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月光照進屋子裡面之後就變得很淡,所以人的影子也相應的很淡。我看到有一團陰影正在接近我,它已經到我身後了。
我想也沒想,猛地向旁邊跳了一步,與此同時,向後揮出去了一拳。這是和白狐學的。遇到這種事,不要想著逃跑,一旦逃跑,就給了敵人收拾你的準備時間。最好是以進為退,主動給他來上一下,打亂他的部署。
如果我身後站著的是一個人,這一拳會打到他的面門上,把他的門牙打落幾顆。女生的力量雖然偏弱小,但是畢竟是人。瞬間的爆發力仍然不可小視。
我揮出去這一拳之後,連我自己都洋洋得意。然而,身後有一隻手,居然擋住了我的胳膊。
我心中一驚。想也沒想,就一腳向對方的下陰踹去了。
那人像是嚇了一跳一樣,連連後退了幾步,低呼一聲:“是我。”
我一聽這聲音,連忙停下手來了,是無名。
我藉著外面的燈光看了看,可不是無名嗎?他一臉慌亂的看著我,指著自己的臉說:“是我,是我。”
我奇怪的看著他:“你剛才想幹什麼?”
無名噓了一聲:“別驚動方齡。”
然後他和我藏在了沙發後面。
無名指著方齡說:“剛才我正在客廳裡面睡覺,方齡忽然出來了,不知道在做什麼。我正在觀察她,你又出來了,我擔心你驚動她,所以提醒你一句。”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無名看了我兩眼。皺著眉頭說:“你剛才那幾招也太狠了,你怎麼還會這個?”
我笑了笑:“行走江湖,沒有點防身的東西怎麼行?”
我說了這話之後,連我自己都有點奇怪。白狐確實教過我保護自己,可是……剛才那幾下反應,幾乎是無意識做出來的,現在回想起來,仍然精彩的很,像是演練了幾百遍,神經都有了條件反射一樣。
我是什麼時候學會的?我撓了撓頭:難道是前世的記憶?
我正在胡思亂想,無名悄悄地拉了我一把,指著前面說:“咱們兩個悄悄地過去,看看方齡到底在幹什麼。”
我點了點頭,就跟著無名蹲在沙發後面,向方齡的側面繞過去。
以前在老家的時候,也有一座老式的掛鐘。每年回老家的時候,我媽第一件事是給老掛鐘上弦,調整時間。只不過後來被我玩了兩次,擰的力氣過大,把鎖簧擰壞了。而這種掛鐘已經很少見了,沒有人會修,也就徹底成了擺設。
小時候每天晚上我都是聽著掛鐘的滴答聲睡著的,這個聲音已經印到了骨子裡。現在滴答聲被方齡弄得亂糟糟的,沒有任何規律,我覺得心裡面癢癢的,總想把她拉開,讓鐘擺正常的工作。
我旁邊的無名忽然低呼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我沿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方齡正在鐘擺上一滴滴的滴血。
那些鮮血沿著鐘擺滴下來,鐘擺在不停的晃動,鮮血滴下來的位置也不一樣。而在鐘擺下面站著一隻紅嘴麻雀,這麻雀仰著頭,張著嘴,偏偏能把每一滴血都吞下去。
我看著這詭異的一幕,不由得心中發寒,我對無名說:“她這是在幹什麼?”
無名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書上沒有寫,不過我猜和她身上的屍斑有關係。”
方齡滴了兩滴血之後,又伸出手指來,把指標倒著撥了一圈。一邊撥,一邊嘟嘟囔囔的說:“你喝了我的血,可要幫我辦事啊,嘿嘿……”
忽然,那掛鐘噹噹噹,響了三聲。
掛鐘的報時聲似乎驚動了那隻麻雀,它撲稜一聲,從窗戶裡面飛出去了。土臺序才。
而方齡嘆了口氣,慢慢地把掛鐘關上,又掛回到牆上去。然後搖搖晃晃的向臥室走去了。
我看到她雙目緊閉,根本還沒有睡醒。她到底是在夢遊,還是在鬼上身。
方齡進了臥室,我卻沒有跟進去,因為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我對無名說:“你有什麼想法?”
無名想了想說:“血對一個人來說,太重要了,我們一定要……”
我打斷他說:“我當然知道血很重要。”
無名乾笑了一聲:“我的意思是,如果小鬼得到了方齡的血,就可以用這些血來行邪術害她,太危險了。”
我們兩個商量了兩句,始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們只能希望到明天晚上的時候,方齡還平安無事,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找到擺陰陽宴的小鬼了。
我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