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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了一劍還不算,靈璧提著巨劍,神色恍惚看向了聽到動靜從禪房裡走出來的儒修。
唇角跟著揚起笑意,笑意還未瀰漫到眼角,另一手從披風下抽出,覆在胸口上不住的咳了起來。
她在高嶺門時,也曾因頂撞掌門被封過喉舌,此法是長輩教訓徒弟是常用的手段。封的不單單是喉舌,即便用筆寫下咒罵之言,也要受到同樣的苦楚。
肩頭不住的抖動,似要將腹中臟器吐出一般,靈璧雙眼通紅臉色卻蒼白一片。
喉間湧上一股帶著鐵鏽味的腥甜,靈璧側過頭朝著地面呸了幾聲,再抬頭時,神色便於魔修無異了。
腕間的白骨因主人施力,刺出的長度加了半寸。巨劍直指那身著青衫,一股書生氣的儒修,靈璧望著那張與自己抵膝相坐數日的婦人的臉,吐字清晰異常,中氣十足,聲如洪鐘。
儒修道修也好,佛修凡人也罷,靈璧要叫他們都聽個清清楚楚。
“殺人者,人恆殺之。”
第77章
被靈璧踢翻的封鴻道人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在起身之前被劍風掃了一下; 再次平躺在了地上。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 視野裡出現了赤星的紅色光輝,他知曉了為什麼當初師尊總愛盤個腿說:“看看高嶺門的徒弟,再看看你。”
別人的徒弟就是比自己的好。
儒修好歹也是化神大能; 不要說靈璧是個金丹修士,就算她跟寒松兩人聯手之下,也傷不到自己半分。
可惜她手上的; 是巨劍尊者的本命法器,裡頭藏著化神修士的三分修為,就有些難辦了。
先前小丫頭使不出來,一把神兵利器只當了重劍使。現在氣急之下,懵懂之間倒真叫她用了出來。
劍風以迅雷之勢撞到了儒修的胸膛上; 讓數百年裡除了自己作死之外不曾受過傷的儒修; 扶著牆吐了口血。
“你很不錯。”
儒修也不扯下婦人的麵皮,仍舊頂著那張臉,雙唇開開合合。
“可想殺我; 至少還要回去再修個七百載。”
放下扶在牆上的手掌,儒修頂著還未散去的狂風,一步步走下臺階。
抬手一揮,境界的差距橫亙在二人之間; 就算是天選之人; 氣運之子; 也是無法跨著兩個境界以下犯上的。
儒修走向了院落中那團黑漆漆的小人; 雙手扯著麵皮的嘴角,露出一副難看至極的笑意,捏著嗓子學著婦人的強調開口:“我兒,來孃親這裡。”
魃是不畏風的,大旱向來與風相伴,事實上,他在風中更為自在。
聲音聽著陌生,那張臉看著卻有些熟悉。雖說靈智叫山上的精怪要高上一些,可真的比起人來,還是要差上一大截。
拱起身子往儒修處看了看,尋著這一點熟悉的氣息,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靈璧反手又是一劍,這次的威力比之方才更甚,直接劈斬在了儒修與旱魃之間,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精怪和靈物也好,凡人修士也罷,都擺不脫趨利避害的本能,天道早就將它寫入萬物的骨髓之中。
是故劍鋒落下的瞬間,魃便調轉方向,朝著封鴻道人的凡人肉身處跑了去,比之一張模糊的臉,似乎那雙手來的更為親切。
漫長的九個月中,那雙手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肌膚,曾日夜安撫著自己。
封鴻本來正望著赤星出神,忽的掌心處傳來了熾熱的觸覺,勉強坐起身來瞧見黑乎乎的一團,醜陋的叫他這個魔修著迷。
就像真給封鴻一隻毛茸茸,軟乎乎的貓貓狗狗,狐狸兔兔,對他來說沒得什麼吸引力。可就是這種醜陋不堪的,一眼看上去便充滿危險氣息的小傢伙,怎麼看怎麼讓他歡喜。
更不要說,魃對他屠龍成仙有重要作用,抱在懷中更加捨不得放手了。
扯著脖子衝老友喊道:“道友你瞧,還是手管用。”
魃落在自己手中也好,封鴻道人的手中也罷,對儒修來說都沒什麼差。因著他想要的,本就不是魃。
聽見封鴻的聲音後,儒修便將貼在臉上的麵皮扯了下來,隨手扔在了地上。寒松要的是成仙,他要的是這日月換新天。
抬手在臉上一抹,甩了甩手,儒修從虛空之中喚出法器,直勾勾的看向靈璧。
劍修小輩的心性不穩,才不過看個徒手剝人皮便激動成現在這般,還是那和尚來的穩當,將其綁在地牢裡也三四天了,愣是沉默著一言不發,雙目澄澈似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