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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袋裡的東西可都是寒松自己的,沒有了被吸乾的危險,然刺痛仍叫他下意識的把那東西握在了手心裡。
圓潤的木球。
怎的把震木給忘了?
寒松把靈璧給他雕好的雷擊木球拿了出來,往纏繞在脖頸處的髮絲上一貼,一股子毛髮燒焦後的味道衝了上來,害得他乾咳好幾聲。
而被寒松踩在腳下的婦人,吱吱的亂叫了幾聲,放棄了與寒松或是靈璧爭鬥的念頭,嗖嗖的躥到了境地,再不上來了。
大口的喘著粗氣,先前熾熱滾燙的雙手被這一通折騰,和井水一般的冰涼了。不似那女鬼,寒松的指尖修剪的光禿禿的。別說扣緊石磚縫隙裡了,覆在井壁上滑膩的青苔根本無法向上攀爬。
上不去三個字,寒松說不出口。
既然扣不進去,和尚便握緊了拳頭,猛地砸向了井壁。轟隆一聲,石磚被他一拳砸出了個洞來,抬腳插了進去,穩住身形後寒松便又是一拳。
井雖深,寒松的拳頭更硬。十幾拳下來,井壁坑坑窪窪的被砸了個高低不平,寒松一步一步的攀爬的上去。
雙手往井邊一按,寒松腿上用力從井中翻了出來。
“何為鬼母?”
上來後寒松和尚徑直走向盧致遠,井中的婦人怨氣沖天,讓他無法視而不見。
儒修被靈璧推到一旁,此刻正半坐在地上。
寒松身量高,如今居高臨下的往下一看,不由得就讓盧致遠生出幾分敬畏來。哪裡像個修行數百年的修士,倒像個將將築基不多時的青皮了。
喉結滑動,盧致遠吞嚥了下口水,潤了潤喉嚨才開始答話。
“南地拜柳仙蛟蛇,北地奉五通為神。凡人求富貴,修士求仙緣。”
盧致遠往那井口處看了一眼,繼續道。
“柳仙也好,五通也罷,生新性本淫。凡家裡供著它的,長子賢妻都會壞在手裡。”
柳仙和五通神說是神仙,但其實僅是山中的精怪。因果報應有來有往,邪神給了你財,便要從你這裡得些東西。
且山中的這些精怪脾氣壞的很,稍有不妥惹得它不痛快了,便反過來要害的你家財散盡,死不得其所。
“故而供奉了邪神的人家,會選一女娶進家門,百般寵愛,要什麼給什麼。可一旦她誕下男嬰,便將母子二人一起投入井中,做一對鬼母鬼子。五通神再來時,鬼母護子心切,定會大打出手,便有了護家宅的作用。”
抬手往井中一指,盧致遠道:“那便是個鬼母……”
“堂堂正派修士,怎的對邪門歪道知曉的這般清楚?”
靈璧想起來了,鬼母二字還是她從院判口中聽到的。
“因著…那是我們院判煉就的鬼母…”
第87章【三更】
“你繼續說。”
聽到井中那婦人是院判作下的孽; 靈璧也上前了。與寒松並肩站在一起,自高處向下審視著盧致遠。
身上穿著的書生青衫早已溼透,寒松腳邊滴滴答答的往地上落著水; 光是站在他身邊; 靈璧都覺的有寒意襲來。
盧致遠被二人看的發毛,乾咳兩聲:“我能不能起來說話?”
坐在地上怪涼的。
“不能。”
寒松和靈璧兩人不為所動。
誰讓攤上這樣的師尊理虧呢,盧致遠癱坐在地上,雙手往膝上一扶。
“院判出身此地,是這座宅子的主人。想來你們也發現了,外頭整座城都屠了; 唯獨此地不沾血色,因著院判的宗廟裡只剩下他一人了。”
院判的先祖們拜了五通神; 求家門中出一個修界大能,好能給他們做個靠山。可惜幾代之後; 從人丁興旺變成了三代單傳; 家裡頭只剩下院判一根獨苗苗了。
聽聞院判還在溪谷之中種了百來年的樹,是個沒出息的。
先祖們便求了五通神最後一事,要院判拜在四大仙門裡,做個真正的大能,能庇佑家族千百年的無上神。
也不知他們拜的五通神有多大的神通,竟然還真把這事做成了,院判不僅拜在了皆禮院門下; 因著他本就有些修為; 又會強詞奪理; 竟還深得上任院判的器重,成了皆禮院首徒。
再後來,五通神常來找院判的麻煩,院判便乾脆上人間青樓找了個姑娘。藉著給家中長輩沖喜的名義,娶進了家裡。
先是百般寵愛,為她與老鴇爭吵,為她贖身,為她可以拋棄性命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