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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禿禿的枝丫上零星的掛有三兩殘葉。
香樟樹一般生長於南國,四季常青,只有在春季裡才會換葉子。而此時正值盛夏,就算山裡的氣節晚些,恰逢樟樹的落葉時節,但也從來不是這麼個換法。
“滋——”張師叔星目細眯,不由凝神細看樹幹。很快,他便嘆道:“沒什麼,樹心已空,這棵香樟樹的壽時到了。”
什麼!沐婉兒愕然,仰頭瞪著光禿禿的樹冠,打起了結巴:“要,要死,死了?”天,不要這麼坑姐,好不好?
張師叔肯定的點頭,糾正道:“嗯,這棵樹已經死了。”發覺她的聲音不對,他從樹幹上收回目光,看過去。卻只見小傢伙神情慘淡,如喪考妣,想起昨晚小傢伙才拿這樹練過劍,當下心中瞭然,軟聲安慰道,“沐師侄,莫要自責。生命終有時。香樟樹本來生長於溫暖的南國。在寒冷的北地,這棵古樟樹又是在這深山之中自生自滅,能存活三百多年,已屬世間罕見。先前靈氣那麼濃郁,它都沒得到機緣延長天壽,想來是這幾百年來虧空得太多,已到必死之時。這是天意,與師侄無關。”心中感嘆:到底是小丫頭,心底兒軟。
而沐婉兒早就忍不住暗中又用神識聯絡香香。後者依舊聯絡不上。不過,她能感覺得到它狀態還不錯,仍然是睡得昏天暗地,不問世事。再凝神運氣,貌似全身上下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當下心稍寬。聽見師叔在勸慰自己,她仰起小臉,裝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兒:“師叔,有什麼辦法可以把它帶走嗎?”這可是香香的本體,就是死了,也必須得帶走!
張師叔一頭霧水,不解的擰眉問道:“這是一棵最普通不過的古樹,生機全無,死得不能再死,你帶走它做甚?”
這叫姐怎麼回答?香香的事,關乎空間,絕不能透露出去!沐婉兒只好咬著嘴唇,含上一大泡眼淚,半垂下頭,裝可憐。
張師叔對她的印象本來就不錯,又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在心裡漸漸認可了這個宗門弟子,再加之,剛剛託了她的福,才得了大機緣,見狀,心裡一時軟得能擰出水來。
“哎!”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竟然破天荒的伸出右手揉了揉沐婉兒的頭,開解道,“婉兒,以後,師叔便喚你為‘婉兒’,可好?婉兒,仙道艱難,危機重重。我們修道之人,本來就是逆天行事,所以,要的便是堅守道心,行事殺伐果斷,最忌多愁善感,拖泥帶水。師叔修道幾十年,也曾碰到過許多本身天資卓絕的女修,她們之中的絕大多數人往往因為象你般行事綿軟,前怕狼,後怕虎的,所以,修行不過二三十年,便已泯於眾人矣。有的甚至終其一生也不能築基。婉兒,你性子沉穩,聰慧過人,又肯吃苦,也吃得了苦,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資質欠佳。所以,師叔希望你收起這些小女子心態,克服自身不足,力爭在仙道上拼出一番成就。”
這一番話可謂掏心掏肺,誠懇感人。沐婉兒羞愧到粉頸通紅,恭敬的後退半步,躬身行禮:“是,婉兒謝師叔諄諄教誨。師叔的教誨,婉兒定銘記於心,不能忘。”
帶走香香本體的事,自然不敢再提。她只能在心裡打算:先記住地方,以後一定找機會再尋回來。再說,香香身為樹靈,肯定是有辦法找回本體的。
“嗯,很好。”她這般受教,張師叔也是滿心欣慰,連連頜首。
這時,天邊現出第一道霞光。張師叔規定的打坐修煉時間到了。
然而,張師叔只是抬頭看了看天色,從儲物袋裡取出一疊鑲著寸寬黑緞的青絲道袍,遞給沐婉兒:“婉兒,你先換上這件道袍。”
沐婉兒抖開一看,居然是小小的一件,簇新簇新的,心中狐疑不已:咦,師叔不是去追那散修去了嗎?怎麼才一會兒的工夫,就做了件新道袍回來?而且新袍子做工用料考究,著實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象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張師叔尷尬的轉過身去,一邊佯裝欣賞天邊的雲霞,一邊淡淡的催道:“婉兒,發什麼愣,還不去更換新袍!”
說來也是怪沒臉面的。張師叔本以為自己堂堂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去捉拿一個才煉氣七層的散修,那肯定是十拿九穩的。不想,那廝身上居然有道能擋築基大圓滿的修士全力三擊的中品堅甲符。搞得他不但接連三擊皆不中,而且還被堅甲符反擊,一時灰頭土腦,好不狼狽。
那廝乘機又祭起法寶瘋狂逃竄。幸虧張師叔在那廝身上標有一道神識印記,不然指不定還真讓那廝給逃了。
見他窮追不捨,那廝終於意識到插翅難飛,心生歹意,竟然駕著法寶掉頭向他衝殺過來,試圖自爆,以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