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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月光如往常一般,悄悄爬上窗欞子,從窗紗中濾了進來投在帳子上。
只今夜,紅燭旺旺燃燒,月光都黯然失色。
無人修剪的燭花又“啪”地一聲,爆出一朵橘黃的,月色皎潔,夜色尤長。
……
邵箐初時還有些歡愉,只漸漸地就難受起來,逐漸到咬牙苦忍,最後她不顧一切地捶打,哀求他快快結束。
他終於要結束了。
最後關頭,他抽身而出。
很明顯,魏景雖堅持圓房,他並沒有孝期得子的打算,更不會將邵箐置於那般艱難尷尬的處境。
邵箐心頭一鬆,幾乎馬上就陷入黑甜鄉,在意識模糊之前,她不忘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淚。
曾聽聞這事兒適應後就和諧了,也不知真不真?但就算是真的,估計自己也夠吃力的,因為她發現,二人尺寸體力相差甚巨。
她沉沉睡去,一夜沒夢,翌日清醒已天色大亮,睜眼入目大紅色的帳頂,還有榴開百子的精緻紋樣。
她這才醒悟,自己昨天成親了。
呃,還履行了夫妻義務。
腰肢痠疼倒沒有,魏景昨天真的很輕柔,但就是某個隱秘位置有不適,很疼說不上,澀澀的。
“醒了?”
魏景罕見沒有早起晨練或處理公務,一直躺著她身側陪伴她,見她清醒,遂翻身坐起:“辰正了,起了正好用早膳。”
邵箐也擁被坐起,昨夜二人幹了最親密的事,今天面對面,她很有些不自然。
身上清爽,寢衣也穿戴整齊,明顯昨夜她昏睡過後,他給她清理過後並穿衣的。
魏景受傷昏迷時,扒衣服穿戴替換她幹過很多次,彼時情況緊急哪裡顧得上羞臊?但如此換上自己,她只要一想那個情景,臉皮就燒得厲害。
“你……”
她強自鎮定,但緋粉的兩頰出賣了她,粉色一路蔓延,弧度優美的脖頸也染了些,蔓延向下,被雪白的薄綾寢衣擋住。
魏景看了個分明,眸色禁不住暗了暗。
他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子,早晨又是易衝動的時候。昨夜他在意她,根本放不開,淺嘗過後曉得了蝕骨滋味,更是鼓譟。
不過他暗吸了一口氣,將躁動壓下,反關切問:“阿箐,你身子可還疼?”
“若有膏子,搽了要好很多。”
事後的藥膏,並不是什麼神秘東西,不管是宮廷還是有底蘊的世家都有自己的方子。原身就有,她陪嫁中不但有方子還有配好的藥膏,只是從未用過罷了。
因此邵箐也很瞭解,她立即道:“我不疼!”
雖然極力否認,但和他討論疼不疼這個話題,讓她更加窘迫,話罷她瞪了他一眼。
魏景低低笑了幾聲。
陽光透過窗紗篩進屋內,投在帳子左前方的地面上,微微映在他的臉上。邵箐發現他眉目舒展,少了平素的肅然,也沒了近日的那種隱隱的緊迫感。
魏景輕鬆了很多。
邵箐心頭驀然一軟,她最知道他是有多孤寂的,那種沉浸在無邊黑暗中的孤寂。
其實這樣也很好的,她有了安穩生活,不需再要多思多慮;而他有了伴侶,不需要再獨身向前。
他們都是孤單的人,繼續互相扶持著結伴同行,也是很不錯的。
她心頭軟和,衝他一笑:“我真不怎麼疼,只有一點點,你別擔心。”
笑靨如花,溫熱和熙,魏景胸腔一暖,唇角也不禁挑起,定定凝視她片刻,他握住她的手。
“嗯,那就好。”
他展臂,將她擁入懷中。
非常熟悉的懷抱,邵箐側臉貼著在他的頸窩,靜聽血脈有力的搏動聲,前段時間的所有的忐忑和踟躕係數褪去,心間一片安寧祥和。
……
“夫君?什麼時辰了?”
夫君喚了這麼久,今天終於還是名副其實了。擁抱良久,邵箐抬起頭,撫了撫空空如也的胃部,問:“我們今天要去縣兵營麼?”
縣兵營,魏景早兩天說補禮後就去一趟,檢閱新招入營的卒丁,接著親訓之事就該提上日程了,故而她由此一問。
縣衙人手很緊張,大夥兒統統身兼幾職,她目前就兼任魏景貼身書佐,外出基本隨行。
這個問題,魏景先不答。二人洗漱穿衣,又用罷早膳,他仔細看邵箐行動間並無凝滯感,神色也自若,確實如她所言的即便有不適也不厲害,這才鬆了口攜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