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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家商隊的領隊感恩戴德,急急上前致謝,誰知對方卻似乎不大樂意與他搭話,頭領隨意說了兩句,匆匆就離開的。
當時莊家領隊也沒在意,畢竟貨期緊太常見了,出來跑的都知道。
但誰知,他回到平陶附近的時候,卻又見了這位路見不平的頭領一次。
對方匆匆而過,不過驚鴻一瞥,但先前印象實在太深刻了,莊家領隊當場就把人認了出來,他眉心登時一蹙。
因為,對方如今已作農夫打扮,和官道上扛著鋤頭而過的村夫一般無二。
能混上商隊首領常年往外跑的,就沒有笨人,登時一絲異樣感覺浮上心頭。
莊延如今投了魏景,在縣衙任功曹吏,左臂右膀的人物,整個莊家都提升了一級。而作為莊延信重的心腹,領隊自然格外看重平陶的安全和秩序。
他心下一凜,當即使人小心尾隨並觀察,然而飛奔回來稟告家主。
莊延肅然道:“這群人警惕心極強,相當有紀律,尾隨那人已是經驗豐富,誰知跟了過去,卻是不見半個人影。”
全無蹤跡,再尋無處可覓,之所以判斷應至少數百人,是因為領隊回憶,先前被救的時候對方是個大商隊,有二三百人。
這麼一群人在平陶附近盤桓不去,實在不得不讓莊延繃緊心絃。
“縣尊,恐我們要多多警惕,可要遣些兵卒喬裝去搜尋?”幾百人一起活動,即便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不留下一絲一毫痕跡的。
邵箐聞言,忍不住看了魏景一眼。二人前腳發現暗號,後腳就獲報有一配合得宜戰鬥力強的團伙出沒,實在不能不讓她想得有點多。
魏景神色如常,不見半點端倪,頷首道:“此事我會安排下去,文珪當記一功。”
莊延鬆了一口氣,雖只窺見魏景本領冰山一角,但他已萬分信服,心中牽掛去了,他拱手告退。
身兼幾職,公務太多,分身乏術。
莊延出去後,邵箐掩上門,小小聲問:“夫君?咱們真要遣人去搜尋痕跡嗎?”
魏景搖頭:“今夜我先去看一看。”
這個今夜去,毫無疑問是高來高去的,這些邵箐幫不上忙,遂不問了。
處理了要緊的公務,二人攜手回房,用了晚膳,便解衣歇下。
剛有了最親密的關係,白日還好,夜間總感覺多了點異樣。邵箐有些不自然,且她還擔心他會再求歡,腿心尚有不適,即便昨夜這般溫柔地一輪下來,她怕也煎熬。
只魏景並未有此意,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部,語帶安撫:“睡吧。”
“嗯。”
邵箐轉念一想,也明白過來了,心疼她肯定是其一的,其二吧,他仍身處母后孝期。
如今的居喪制度並未納入律法,遠不如後世的嚴格,範圍也僅限王室諸侯。且永昌年間爆發九國之亂,大楚中興之勢陡然腰斬,永昌帝臨終前下了一道短喪詔,將三年之喪改為九個月。
魏景因為心結,遵母后遺囑補了禮後立即就和邵箐圓了房,但接下來這三個月,他肯定想守滿的。
邵箐這麼一想心下大定,實在不是她不想盡夫妻義務,而是隻要一想昨夜那磨人的過程,她就頭皮發麻。
能緩三個月,那就再好不過了,她衝魏景一笑,十分放心的闔上雙目。
邵箐並未遮掩自己的意思,魏景很輕易就看懂了,他挑了挑眉,有些好笑也有些疼惜,低低道:“以後就不疼了。”
他擁著她,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
二人如今這睡覺的姿勢變了,邵箐不再自己蜷縮著睡,而魏景也不再雙手擱在腹部端正躺著。他們不再各蓋一床被子,改為相擁而眠。
邵箐不怎麼習慣,但作為一個睡眠質量頗佳的人,她閉目一陣子,還是陷入了黑甜鄉。
耳畔呼吸變得清淺綿長,魏景藉著篩進窗欞子的月光,靜靜看著她沉睡的臉龐,躺了約莫半個時辰,才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臂,翻身下床。
他給邵箐掖了掖被角,披上一身黑色扎袖武士服,閃身出了房門,腳尖一點,不見了蹤影。
……
他無聲無息掠出城,直奔東郊。
聯絡暗號之所以能聯絡,那是因為它還隱藏著方位和距離,魏景很快抵達暗號指示的東郊二十里處。
這是一個三岔口,他隱在暗處,旁人窺不見他,他也沒發現目標。
三岔口卻立了一塊醒目的大路碑,魏景靜聽四下無人,這才縱身到石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