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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位置,隔著幾層布料,她似乎能感覺到滾燙的溫度。
魏景血脈中的躁動幾欲破關而出; 軟香溫玉抱滿懷,淡淡暗香在鼻端浮動,運功壓了又壓作用不大; 他重重親了親邵箐泛緋的臉頰,翻身下了榻; 匆匆往屏風後而去。
屏風後隨即響起水聲,邵箐面紅耳赤。
嗯; 他今天反應有點大呀。
胡思亂想分散注意力,她急急整理好凌亂的衣襟,等魏景換了一身居家衣裳出來時; 她努力若無其事地道:“咱們用膳吧。”
“嗯。”
晚膳端上來,照顧藥膳調理的邵箐很清淡,她照例第一筷子就夾青菜,魏景皺了皺眉,給她布了一筷子鱖魚。
“何二公子明日便至。”
相處了這麼些時日,魏景自然知曉妻子不喜當個困在內宅的婦人。他縱著她從不拘著,待她大病初癒後,就每日給她說些外頭事務,免得她耳目閉塞。
邵箐夾魚的手一頓:“何二公子,他終於來了?”
無怪她用了終於二字,實際安陽郡距州治所谷城雖頗遠,但正常行走快則六七天,慢則十天左右,怎麼都得到地方了。邵箐從大病到現今,已快一個月了,這何二公子仍未見人。
並不是他刻意怠慢魏景這個新晉股肱,而是他路上被耽擱了。
何三公子痛失安陽郡,怎肯善罷甘休?趁著對手一派意得志滿之際,在宜梁郡大動干戈,據聞鬧得比安陽郡還嚴重些,日前才平息。
何二公子這才接著往安陽郡來了,先前送信,預計明後日就到。
故而邵箐不意外,她擔心的是另一件事:“夫君,那何二公子見過你嗎?”
越往上走,其實越擔心這個問題,然幸而這益州實在是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魏景搖了搖頭:“前些年,我一直在北疆。”
他甚少回京,而千里路迢迢,益州的大小官員絕大部分是一輩子都沒機會去京城的。偶爾有去的,也和他照不上面。
但若問益州有人見過他嗎?
答案是有的。
那人就是益州牧何允,每年歲首朝賀之後的賜宴,何允作為一州之長,位置是距離皇帝不遠的。也就是說距離魏景不遠,肯定能把人認出來。
除此以外,就再無旁人了,畢竟朝賀賜宴不是誰都有資格出席的,更甭提坐在能看清帝后真容的位置了。
說起這個,邵箐又擔心另一件事:“夫君,那明年歲首朝賀,你不也得去?”
各地州牧,郡守,俱在朝賀名單內,仇恨屈辱暫且另說,魏景可是絕不能與曾經的熟人照面的呀!
魏景道:“別擔心,屆時商議便是。”
肯定能議出對策的,再不濟還有個赴京途中遇匪重傷不起的下下策,對比起安陽郡的重要性,其餘的都不是大事。
邵箐一想也是,不急,眼下先把委任公文拿到手,再看看這二公子是何等人物再說吧。
……
何二公子很快就到了,次日傍晚,他攜一眾隨衛抵達高陵。
這是一個二旬出頭的年輕男子,白皙高瘦,算不得英俊,一身氣度卻寬宏,不辱州牧公子之名。
何泓初初見了“楊澤”,也是驚訝。對方出眾他已有心理準備,但眼前這個英俊頎長,威儀赫赫的男子,依舊超出了他的預料。
眼神微微一閃,他很快就回神,大笑上前,扶住欲見禮的魏景:“子況文武兼備,今日一見,果真人品出眾。”
他一邊和魏景寒暄,一邊叫起見禮的安陽文武官吏。後者齊齊起身,匆匆掃一眼,有熟面孔如範亞,也有生面孔如季桓韓熙,左文右武,排列整齊進退有度。
安陽郡從上到下,已秩序井然。
“二公子謬讚。”
魏景舉止有度,面上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激動:“公子知遇之恩,澤感激涕零。”
這二人你來我往十分親近地寒暄一番,接著就是接風宴。
在開宴前的略作梳洗的間隙,何泓一心腹謀士陳盼悄聲道:“公子,楊子況此人,如千里寶駒也。”
千里馬之難得,眾所周知,然凡是寶駒,俱難以駕馭。
何泓接過陳盼遞過巾子,緩緩擦拭手上水漬,沉吟半晌,他道:“然我乃州牧公子,他在益州為官。”
千里馬好不好駕馭另說,但不管後者如何能幹,都無法取前者而代之。相反,“楊澤”欲仕途順遂,卻離不開前者。
很多時候,能力不代表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