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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濮人能幹什麼?”
邵箐皺眉捏緊手裡的巾子,無意識替魏景擦了兩把溼發:“用毒嗎?可濮人有什麼辦法?難道要毒死董度和鮑忠,再嫁禍我們麼?只怕不大可能吧?”
她左思右想,都不得其解,魏景道:“濮人想必另有些依仗的。”
這麼說也很合理,好歹在安陽郡繁衍了多代,不可能一點底氣沒有的。
想不通就不想了,邵箐巾子一扔:“那我們就靜觀其變吧。”
……
濮人那邊還在醞釀著,暫時沒有特別的動靜傳來。在這種異樣的平靜中,寇月大病一場。
病癒後,她讓自己儘可能地忙碌起來了,將全部精力投入到衣裳鋪子中,人肉眼可見地消瘦下來。
邵箐知道袁鴻沒死,但這人據聞在濮人處吃好喝好,也不知是心大還是已就範,反正遠遠觀察著,不見掙扎正養著傷。
挺讓人無語的,她更不可能告知寇月了。
時間能治療一切傷痕,邵箐挺贊成寇月分散注意力,甚至她還給後院諸人都訂了身新衣,讓她忙碌起來沒空東想西想。
中秋過後,一場秋雨一場寒。
在大夥兒明裡暗裡的努力下,寇月狀態確實略見好轉,只可惜邵箐來不及欣慰,就發現自己感冒了。
衣服穿得少,有點著涼。
其實一點不嚴重,邵箐覺得自己還好,但魏景眉頭卻皺得死緊,他二話不說讓顏明來把脈開了藥,又讓她洗了一個燙得人紅彤彤的熱水澡。
邵箐苦著臉灌了那碗黑漆漆的藥汁子,鑽進被窩裡矇頭就睡,她嘟囔道:“喝一劑可以了,我沒事兒。”
有一具溫熱的身體從後貼上來,魏景不答,她覺得太熱了皺眉推了推他,但很快在藥力的作用下昏睡過去。
恍惚間,邵箐感覺熱源終於離開了,她舒服不少,蹭了蹭枕頭繼續沉睡。
這一覺確實睡得極沉,次日醒來天色大亮,春喜捧著洗漱的熱水進屋:“夫人起啦,快辰時了,郎君已經去前衙啦。”
嗯,今天她起晚了點,上值是時間都過了。
邵箐服了藥睡一覺,精神抖擻,感覺極好,爬起來梳洗更衣用早膳,完事出門往前頭去了。
“嗯,你回去吧。”
春喜小姑娘盡職盡責,照例緊隨其後欲跟到連線前衙的內儀門處。邵箐吩咐她回去即可,誰料一轉頭,餘光卻見連線左排房的側門處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咦,是寇月?
走得這麼快乾什麼?
“月娘,月娘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出門?”
寇月最近都是天剛亮就去鋪子,暮色四合才歸,罕見這天光大白見到她。
邵箐隨口喊了一句,誰知寇月被驚得嚇了一跳,回頭:“夫人是你,你今兒起得這麼晚呀?”
“是呀,昨天服了藥睡得沉。”魏景也沒打攪她。
邵箐有些奇怪的感覺,寇月的反應有點大了,且神色侷促,目光遊移,將手裡的提著的籃子捏得很緊,骨節都有些泛白了,彷彿很有些緊張。
她飛快應和一句後,立即就說:“鋪子今兒事多,夫人我先去了。”
“嗯,去吧。”
邵箐目送寇月轉身,感覺莫名,倏地,她目光一凝。
寇月手裡提著一個籃子,上面以一塊素布蓋著,邊緣處卻露了一塊不知是衣襟還是衣袖的青色邊角出來,上面繡了很精緻的花紋,在轉身的一剎那,被邵箐看了個正著。
這衣裳?
是袁鴻的!
邵箐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全因這衣服是寇月親手做,且在她面前繡的,關於繡樣的紋路,她給了一點意見,非常別緻,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她心下一凜。
袁鴻下山了?
濮人要動手了?
袁鴻居然還敢找上寇月?!
“王經,你們幾個跟上去,若有衝突,萬萬要保住寇月。”
魏景非常重視這事,邵箐倒不擔心事態脫離掌控。她唯一擔心的就是寇月,萬一發生了什麼衝突,執行任務的青翟衛恐怕並不會顧忌後者。
她很擔心這姑娘填了炮灰。
“快,快跟上去!”
寇月身影消失,已往排房一側的小門繞去了,邵箐惦記事態發展,催促一句,又連忙轉身欲奔往前衙。
也不知魏景在哪裡?
“怎麼了?”
王經等人面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