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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是個非常及格的高門貴女; 各類紅白大事她都很清楚操作流程,現在肯定不能按原規格辦的,邵箐只能結合實際; 回憶著刪刪減減。
她很認真,畢竟這是魏景母后的大事,可不能出半點紕漏的。
添添減減,到差不多的時候,外面響起敲門聲,“夫人。”
是寇月。
邵箐立即將案上一疊寫好的紙收起來,一邊隨意在空白花箋上寫了幾個字,一邊應道:“月娘嗎?快進來。”
寇月是來送藥膳的。
近些日子邵箐的藥膳是她熬的,她現在不再開衣裳鋪子了,改為給顏明打下手,打算學著當個醫女。
寇月瘦了很多。
毒鹽案之後,寇玄領她負荊請罪。在此之前,他不得不狠下心來,狠狠教訓了胞妹一番。事情也不再瞞著她,除了少部分不能說的以外,前因後果都掰開仔細給分析過一遍。
這裡不是合鄉,他妹妹終究不能繼續和從前一般了,護著瞞著就是害了她。
成長是痛苦的,差點害了成千上萬百姓的驚惶自責,遠超了識破袁鴻真面目的痛苦。
她渾渾噩噩,即便聽聞袁鴻已伏法,也沒多詢問半句。
魏景還用著寇玄,且此事一直在青翟衛的監控下,因此呵斥過後,略作懲處就放過了。但他強調,日後不可再犯,否則……
否則什麼他沒說,但不言自喻。
歷經種種,寇月愧疚自責,成了驚弓之鳥。她總唯恐自己蠢笨獨自去外頭會被騙,不敢出門,更甭提什麼衣裳鋪子了,只沉默地在家中幫王彌照顧孩子打理家務,人肉眼可見地消瘦下去。
最後還是顏明提議,讓她來給自己打下手,他看著沒事,人總憋著會生病的。
邵箐接過碗,一口氣悶了,熟悉的辛辣苦澀味道直衝喉嚨,胃裡翻江倒海,她閉眼皺眉硬忍過去,寇月忙捧了蜜餞來:“夫人,您吃個蜜餞吧。”
她苦惱道:“我按照顏大夫說的步驟熬的。” 很仔細很認真,但味道卻不是她能控制的。
“沒事,它一直就是這個味兒。”
寇月那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失去神采,邵箐也沒辦法,該分析的厲害她病中寇玄等人已分析得足足的,因此她也沒說其他,只囑咐日後需多多謹慎,但也不能因噎廢食。
“要不,我問問顏大夫,能不能調一下方子,讓味道好些?”
想想顏明那臭脾氣,邵箐有些牙疼:“還是算了吧,也就再喝個把月罷了。”
“顏大夫脾性壞,但人很好的,我就問問他。”
寇月堅持,邵箐只好由她去了:“月娘,學醫悶不悶?”
“不悶。”
說起這個,沉寂了許多的小姑娘終於鮮活了些,她感慨:“草藥有許多種,還要炮製才能入藥哩。”
“顏大夫懂得真多,很厲害。”
她太佩服了,話罷又有些喪氣:“我很笨,一天只能記幾樣。”
邵箐安慰:“沒事,慢慢來,你藥膳不是熬得很好嗎?”
“嗯!”
寇月露出笑容,收拾好碗盞:“夫人,我先回去啦。”
嫂子囑咐她,夫人是主公之妻,不能沒大沒小,更不能耽擱誤事。寇月雖覺得邵箐很好,只吃過一次大虧後她凡事多聽嫂子的,儘管和邵箐親近依舊,但再不敢像以前那樣有事沒事就來一趟。
邵箐說過沒事,可作用不大,只好隨她去了。
寇月告別後,剛轉身,誰知門一響,魏景回來了。
一見魏景,寇月大氣不敢喘,忙福身見禮,魏景瞥了她一眼,淡淡叫起。
邵箐打圓場:“好了,月娘先回去吧。”
把門掩上,二人說了幾句話,她拉魏景至書案前,翻出方才收起的一疊紙:“條件所限,讓母后受委屈了。”
交給韓熙,命人悄悄準備起來差不多了。
魏景沉默接過,一一翻看,紙張挺多的,但和皇后之儀差之千里,但確實目前暗下祭祀所能備得最好的。
“母后在天之靈,想必不會怪罪,你莫自責。”
他聲音有些啞,但還在安慰自己,邵箐聽著心裡難受,握了握他的手:“嗯,你也是。”
魏景握緊她的手,閉了閉目。
……
何泓一行在高陵逗留幾日,接著啟程往東南而去,他此行藉口就是向父親請命巡視東南鹽鐵,怎麼也得走一趟。
魏景去送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