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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是男裝打扮,裝成一個黃黑面板的少年,住店過關,正好用那楊擬的身份。她化妝技術不錯,沒出過紕漏。
不過既然抵達目的地了,那必得更謹慎一下。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微隆的胸前,嗯,這位置還的再束緊一些。
邵箐一路上都有墊腰肩和束胸,不過她如今上圍發育良好比較豐滿,束太緊很不舒服,路上稍放,現在她得先調整一下。
她和魏景說了一聲,提前跳上驢車,深吸一口氣束緊,又對著手鏡仔細補了妝,再三端詳,確定眼前這個相貌中等的少年毫無破綻,才喚了守在外頭的魏景一聲,繼續上路。
魏景瞥了眼她平坦的胸前,忍不住說:“真不會不舒服嗎?”
“沒事。”
討論這個話題邵箐有點尷尬,忙揮了揮手,逃過命,跳過江,這點不過小事兒。
……
精神大振的寇玄和顏明連連揚鞭,吃飽喝足的兩頭大公驢撒開四蹄,傍晚,已抵達平陶縣城城門。
平陶,三江匯流之地。
汒水自西北而來,在此拐彎向東;又有二條支流泗水雲水自南而來,擦平陶而過,匯入汒水。
後方群山環抱,背山面水的一大片平坦沃土。
水陸交通節點,平陶城不小且很繁華,不過因為過路商旅甚多,民風又彪悍,且與濮夷二蠻族比鄰,犬牙交集,魚龍混雜。
一行人入了平陶,找個酒館坐了片刻,上述大面上的情況,便已瞭然。
邵箐暗忖,果然如魏景當初所言,是一塊治理難度頗大的地方。
不過這個應當是對於真楊澤而言的,出身和經歷是決定眼界手腕的重要性因素。
她瞄了眼魏景,見他面色如常,也沒有擔心。
另外值得一說的是,在酒館坐了這麼半個時辰,已經頻繁聽了一個名稱多次了,尤其是隔壁桌,說的唾沫橫飛。
這人叫“屈縣尉”。
“……你們怕是不知道!這屈縣尉家的三公子又納一房了,據說是個家中道落的官宦千金,途徑咱們平陶,被抬進去了。哎喲,那個水靈靈的,聽說三公子在那房連續歇了半個月!”
幾個中年男人擠眉弄眼,露出一抹促狹的笑。旁邊一桌坐了一群風塵僕僕的小商隊,其中一個少年忍不住奇道:“好歹官宦人家,即便家道中落,也至於中途將女兒送出去做妾吧?”
要送也回到地方再送吧,這不符合利益呀?
問八卦的來了,方才說話的中年男子猛灌了一口酒,轉身搖頭:“小兄弟你有所不知。”
“咱們平陶呢,是屈閻王的地界,是龍來了得盤著,是虎來了得臥著。官宦千金怎麼了,莫說家道中落,就算沒有中落,這都到平陶了,還不是得聽姓屈的?!”
“搶啊,三公子看上當街就搶了,抬進去睡了半個月,那家人還不是得灰溜溜走了?!”
這中年人酒氣上頭,大放厥詞,同伴見說得過了,慌忙拉住他:“他喝醉了,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一人捂嘴,兩人架著,起身就走。那少年咋舌還想問,卻被同行年長者扯了一把,瞪了一眼。
雙方都急匆匆走了,酒館中一下子安靜下來,接著又有幾桌客人站起來結賬。
看來,這個什勞子“屈閻王”屈縣尉,就是平陶一霸了。
邵箐皺了皺眉,就算這中年男人酒後的話有水分,也能看出這屈家人平日如何橫行霸道。
最起碼,這當街強搶美貌女子的事不會有假。
寇玄也忍不住蹙了蹙眉。
魏景卻並未在意,望一眼外頭漸昏暗的天色,他吩咐:“先住下。”
這酒館前店後舍,兩者兼營,寇玄取了符卷,行至櫃檯前:“要三間上房,最好挨在一處。”
符卷,即是入住驛館客店的身份證明,手續和後世一樣的,甚至要更嚴苛。不過這年頭防偽技術不好,寇家人的符卷是偽造的,魏邵二人貨不對版,一路行來也沒有任何問題。
掌櫃是個女的,笑著接過:“好嘞!”
這聲音軟和中隱帶柔媚,非常獨特,邵箐看了眼,只見一個面板微黑的豔麗女子衝她嫵媚一笑。
邵箐不是真少年,沒被電到,不過對面的袁鴻面紅耳赤,寇玄也移開目光。
要是後世,贊這人兩句無妨,不過在如今在平陶,一個美貌年輕的女掌櫃,明顯不是尋常良家女子。
魏景蹙眉:“我們過去。”
他直接拉著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