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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議事立即開始。
攤開這幾日臨時繪成的地域圖,郭淮拱手:“殿下,某以為,司兗二州不可久留,我等當迅速北上。”
他手一劃,正是並冀幽三州。
“並冀幽三州大小勢力眾多,各自割據,乃上上之選。”
大小勢力各自為政,才好插進去,若是像濟王的徐州,楨泉軍的青州,這般鐵板一塊的根據地,撞上去就是自找麻煩。
安王頷首:“季禾此言,正是我意。”
大方向不用多議,現在關鍵是三州究竟哪一州更合適。陳昂認為幷州,郭淮則覺得冀州更不錯,另外也有看好幽州的,諸人商議良久,一時未有定論。
安王看向衛詡,問:“謹之,你意如何?”
衛詡換下粗布麻衣,如今一身玄色扎袖胡服,身姿矯健目光銳利,他注視地域圖已久久,一直未語,聞言沉吟片刻,最終手一點。
冀州,清河郡。
冀州,還有一小部分在朝廷的管轄範圍內,恰恰好,以清河郡的斥丘、武安一線為界。
衛詡看中的,就是距離斥丘百里左右的一處縣城,平恩。
這一帶,類似於三不管地帶,大中勢力沒有,各種小勢力頻繁更替,是最理想的落腳地點。平恩是個有些歷史的古城,城池雖不大,但堅固程度還算可以的,背靠鵝山東臨淳水,是處不錯的修養生息之地。
比起安王曾經的大本營酈陵,不值一提,但確實目前最適合己方的。
更妙的是遠離前線,朝廷不可能遣大軍來圍剿,而平恩以鄰近的冀州幾大勢力都不算太大,萬餘將士足能固守。
安王等人仔細推敲一遍,確實如此,郭淮等人信服,安王更無異意。
“好,明日即拔營,急行軍往平恩!”
……
寒風凜冽中,迎回主心骨的將士們精神大振,次日天矇矇亮,已整裝待發。
安王翻身上馬,環視身邊一圈,郭淮、陳昂、李昕、徐蒼等等人,雖損了兩萬多精兵讓人痛心,但好歹諸臣將基本還在。
良將謀臣,有他們,就有翻身的底氣。
“叔英,節哀。”
安王的視線,最後落在腰束孝帶的徐蒼身上。
沒錯,徐蒼現仍在安王麾下。
因為徐家已在這一場大變中傾覆了。
安王事一發,皇帝立即清洗朝野內外的安王黨,抄家,滅族,徐家也在其中。
徐家不是中立黨嗎?
那已經是以前的事了。
遠在魏景還沒出益州之前,安王欣賞徐蒼之驍勇,就想將其徹底收歸己用。於是,他就暗地做了好些安排。
新帝登基後,徐家其實就失去聖眷。魏顯並不感冒這些明哲保身的中立派,尤其是徐家從前曾拒絕過他的示好。一朝天子一朝臣,幾年下來,徐家不復往日光彩,但好歹根深樹大,還穩穩立著。
安王並沒有對徐家做任何事,因為他是想收復徐蒼,而非結仇。這事對他不難,因為他太瞭解皇帝的心思了。
新帝登基後,朝堂分兩派,一派是以齊田為首本權柄極重的先帝舊人,一派則以安王為首的潛邸從龍者。坐在皇帝這位置上,魏顯日常平衡二黨,高高在上。
安王示弱,接連幾次被齊黨打壓,有抬不起頭的趨勢。皇帝自然是要扶持的,左右一想,又在朝堂環視一圈,他看中了這個不大討好但有實力的徐家。
當今和先帝不是一個套路,他示意徐家為安王黨,徐家敢不從麼?
於是,安王很順利地透過皇帝的手,將徐蒼乃至徐傢俱綁在他的戰車上。
然此舉,在今日給徐家帶來了滅頂之災。
安王前遭魏景打擊,後身陷京城,但他在外佈下的情報網依舊沒有損傷。陳昂等臣將逃出彰城後,立即就接訊了。郭淮知悉主公心思,如今的大將又何其重要。事急從權,他當時就替安王拿了主意,遣人去通知徐家在外的子弟,以圖營救剩下的零星徐家人。
安王昨夜知悉後,果然大加讚賞。從前他因為徐蒼是魏景舊部有過猜疑,但監視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發現問題,而現在,勇將彌足珍貴。
他昨夜就加派了人手去接應在外的徐家人,安慰徐蒼兩句,拍了拍其肩膀:“我們拿下平恩,你正好多照應族人。”
徐蒼雙目通紅,形容憔悴,單膝下跪:“謝殿下恩典!”
“快快起來。”
安撫了徐蒼,緊接著安王下令,拔營往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