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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享受這種期待的感覺,聞言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待他生下來就知曉了,不急。”
你說不急就不急唄。
邵箐輕笑,圈著他的脖子,親了他一記。
魏景回親,夫妻倆交換了一個輕柔卻纏綿的吻。不過到底冬季,他憂心妻子受涼,吻罷忙忙洗好,抱她出浴桶給二人穿戴。
邵箐換了一身柔軟的居家衣裳,隨手抓了一條巾子擦拭自己微溼的鬢角,含笑聽面前衣物嘶索。
話說,這失明雖然是糟糕透頂的待遇,但她還真真切切享受了一把公主的待遇。
她打趣:“等以後眼睛好了,這說不得還是一段不錯的回憶呀。”
“胡說八道!”
眼睛好了這話魏景愛聽,但也每每看妻子不便他心裡擰著疼。不樂意聽這話,但歡喜她忘憂展顏,挺矛盾的。
“這話可不許再說。”
囑咐一句,不過魏景也沒糾結太久,快手快腳穿好衣裳,他俯身抱她往外。
晚膳已經備妥,二人一出浴間就魚貫而上。
讓人喂著吃就過了,邵箐能自己慢慢夾著碗裡的飯菜吃的。魏景將菜式一一告訴她,問她想吃什麼,又一一給布上。他一次布得不多,防止她不好夾,但很頻繁,從未讓她碗空過。
將碗裡的菜送進嘴裡,是鱖魚,極鮮嫩是魚腹部那一小塊,細細剔了魚刺,還不碎,很好夾。
這魚呀,吃在嘴裡是甜的。
邵箐微笑,又問:“咦?漢壽的戰況如何了?”
夫妻一直低聲說著話。魏景每天把外頭的事說說,不教她耳目閉塞。邵箐算算日子,前幾天己方就該奔襲酈陵,這戰報差不多該到了吧?
話說,今日魏景在稍間待得有點久,但回來卻沒有主動提及,難不成,戰事有些不順?
戰事倒沒有不順。
“張雍範亞,伯言陳琦,兩路大軍奔襲酈陵,合圍日餘,酈陵已下。”
只不過,魏景頓了頓:“安王逃脫。”
“他率四萬精兵,舍漢壽北上洛京,最新一報,他已出了漢壽地界抵達豫州。”
雖如今被迫連老巢都舍了,但出了漢壽,性命無虞。
邵箐一詫:“他居然又跑了。”
這安王還挺能跑的呀,要知道魏景這個急行軍合圍酈陵的戰策,就是針對他欲逃的。
慢一步就無法脫身。要知道作為安王經營甚久的大本營,酈陵乃至漢壽有著太多重要的戰略物資,攢了這麼久了,說舍就舍,毫不戀棧,不可謂不果決。
魏景極憎恨安王,不欲評價,只淡淡道:“那衛詡,確實是個人物。”
……
安王能這麼及時脫身,衛詡居功至偉。
早在東巒道艱難突圍,併成功逃回漢壽那一刻,衛詡已斷言:“不出七日,益州軍必攻漢壽。漢壽守不住,你需早做打算。”
漢壽郡如今僅存七萬餘將士,面對三十萬益州軍,天險也不多,守不住不足為奇。但彼時魏景離營趕回平城,而缺了主帥的益州大軍,適才堪堪取下曲陽,還沒佈防也未沒站穩腳跟。
且冬雪馬上就該下來了,真難說益州軍會否這般歇都不歇一口氣就轉頭直攻漢壽。
郭淮等人認為,這中間起碼會有一小段空隙的。
安王本來也這麼認為。
但他還是立即相信了衛詡所言。
既然如此,確實得早做打算,安王還有洛京這條路走,他不是非得和漢壽共存亡的。
這要走,兵馬是非帶不可的。他立即調遣軍隊,三萬嚴守前線,兩萬固守酈陵,餘下的兩萬守東北防線。後兩者更精銳,乃他親信營,若走,順勢就能帶著一起北上。
除了兵馬,還有輜重兵刃、礦糧錢財等等,他多年積攢下來的重要資源。可惜匆匆奔逃,這輜重礦糧等笨重之物只能忍痛捨棄,緊著收拾金銀細軟、良弓兵刃等等易攜資源。
可即便如此,這些也不是三頭兩天能收拾出來的。
在安王抵達酈陵的第三天,果然不出衛詡所料,益州軍伐漢壽,浩浩蕩蕩直逼西南防線,攻勢猛烈。
安王焦急,下令極快收拾,諸將家眷也做好準畚。
本來,大家都以為至少還有幾天時間的,誰知衛詡卻說:“明日日落之前,必須啟程,不能再等!”
他斷言,關口挺不過兩日,而後益州大軍必圍南廣新陽盧丘三城,分兵急行軍奔襲酈陵。後日天明前不走,必被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