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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再次診了診脈,點頭道:“這樣很好,要堅持住。”
對於一個醫術精湛的醫者而言,他太清楚心態對患者的影響了,邵箐雖柔軟,但她堅韌和沉穩不亞於魏景。
邵箐聞言笑:“嗯,我會的。”
心坦然,她渾身動力,坐不住了,索性讓孫氏和平嬤嬤扶著去院子遛了幾圈,聽天氣,還議論了幾句。
回到屋裡,一邊聽春喜給她唸書,一邊和孫氏閒聊著。聊曲陽大勝,聊邵柏,聊孫氏還不知在哪個親家家裡養著的兒媳婦。
她的態度,感染了所有人,連日來籠罩的沉悶的氣氛終於一掃而空,屋裡朗朗讀書聲,歡聲笑語。
邵箐心情很不錯,她還親自點了膳,選了自己愛的菜,又選了魏景愛吃的,還問了孫氏,不過孫氏擺手沒好氣,說她回去吃,就不杵在女婿跟前礙眼睛了。
實際上,她巴不得女兒女婿感情更好一些,畢竟總有隱憂的。
又是笑語一番,只是待到小廚房來稟說膳食備得差不多了,卻還未見魏景回來。
邵箐奇:“什麼時辰了?”
“夫人,酉時一刻了。”
酉時一刻,十足的晚膳時間了,平時魏景被耽擱了尚且使人來說一聲,更何況現在?
邵箐轉念一想,立即想起那孟氏母女,一驚,忙道:“快,平嬤嬤讓王經去前頭問問,夫君可是去了地牢?”
孟氏母女,罪有應得,她並不在意這二人的生死。
她只在意自己的夫君。
巨創後的魏景,明顯是出現了一定的心理問題,邵箐並不是心理醫生,她只能努力用自己的方法去勸阻他,引導他。
長達數年。
很不容易的,然在這個他漸漸要走出來的關口,卻出現了這麼一對孟氏母女。
邵箐這兩天也是大變連連,一時顧不上這二人,如今想起,心急如焚。
她不想魏景變回原來的樣子,更不想他繼續反覆煎熬,最怕一旦回去了,再想走出來會更加艱難。
邵箐連聲催促,平嬤嬤等人不敢怠慢,王經飛奔至前院一問,果然,魏景真是去了地牢,並且已有些時候了。
邵箐“霍”地站起,也顧不上自己眼睛不方便,一疊聲道:“快,快扶我去!”
軟轎一直有備著,只是邵箐從前不愛坐,親衛們立即抬了來,她登上軟轎,匆匆趕往地牢方向。
地牢這等要地,歷來閒人勿近,但邵箐例外,一乘軟轎直接抬至石牢的大鐵門前,才被小心翼翼放下。
孫氏平嬤嬤一左一右扶著,邵箐走得很穩,她心中急躁,催促道:“我們快些。”
就在這時,忽爆起一聲厲喝:“來人,開門!先把他那雙招子給我來剜出來!”
雖發聲處距離大鐵門位置頗遠,但這聲音很高,諸人依舊能清晰聽見。狠戾至極,森森寒意,配合著這血腥至極的命令,孫氏和平嬤嬤登時激靈靈一個寒顫。
邵箐卻急了,這聲音清清楚楚是魏景無疑:“快,快我們過去!”
她懷著身孕,平嬤嬤孫氏再快也不敢奔跑,邵箐急得不行,已揚聲喚道:“夫君!”
她的呼聲急促包含焦慮,很快接近,一聲“夫君”衝進魏景耳內。
妻子的臉即時在眼前晃過,他將將要被刻骨仇火焚化的頭腦清明一瞬,行動比思想還要快些,他已躍上臺階,迎上他的妻子。
“阿箐,怎麼來了?”
迎接邵箐的是熟悉環抱,她看不見,但聽覺比從前還要靈敏些。
粗粗喘息仿似重傷的野獸,魏景心跳得很快,身軀微微顫抖,邵箐回握,他掌心溼漉漉的。
她心中一緊,忙伸手摸他的臉。
臉頰下顎肌肉繃得緊緊,一頭一臉都是汗,人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身邊的孫氏和平嬤嬤已立時屏息,半絲不敢動彈,看不見,但不難想象出魏景現在是怎麼一副模樣,邵箐不止一次見過魏景失控。
但他已經很久很久沒失控過了。
該死的孟氏母女!
她心疼極了,立即展臂回抱他,輕拍著安撫,柔聲道:“夫君,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還沒嗅到血腥味,剜目肯定沒進行。孟氏母女差點害了數十萬將士,死有餘辜。但邵箐並不希望魏景虐殺,尤其還親手,這樣只會讓他往回頭路越走越遠。
“好不好?”
“……好。”
魏景狀態很不好,人雖恢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