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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許嶂此言一出,附和者甚多,魏欽也沉默了,儲竺見狀一急,當即拍案而起。
“諸位所言差矣!”
“齊王,狼子野心!一旦攻陷揚州,必定伺機北伐!屆時他坐擁半壁江山,兵強馬壯,諸位可有想過又當如何?!”
儲竺接到主子密令,務必設法阻止逆王奪取揚州,如若不能,也需儘量拖延其步伐。
安王比誰都清楚,魏景取下揚州後,槍口會立即對準北方。作為死仇,他首當其中。
他目前最缺的就是時間。
儲竺一語罷,議事大廳鴉雀無聲,他環視眾人,緩緩道:“此消彼長,齊王坐大,終對徐州不利。”
他向上拱手:“主公,某以為,出兵揚州,勢在必行。”
這話有私心,但不得不說是實情,齊王坐大,於安王不利,對濟王也不利。
一時,不少人面露贊同之色。
儲竺屏息,看向上首,濟王卻罕見猶豫了,站起來踱了幾步,眉心緊蹙。
實話說,他都走到這一步了,不能後退只能前進,若有失,就是身家性命的代價。但對於這位戰神嫡出弟弟,他其實是很有些忌憚的。
儲竺連連勸說,濟王都沒能下定決心,想了想,看向楊舒:“子明,你意如何?”
楊舒雖年輕,只頗具眼光,這二年來出謀劃策,攻守得宜,極濟王賞識,如今已和儲竺平起平坐,兩人關係並不和諧。
聽得濟王相詢,儲竺臉色一陰,冷看楊舒,道:“聽聞齊王妃身懷有孕,即將為齊王誕下血脈,子明乃邵妃表兄,不知可有備下賀儀?”
這差不多直白說,作為齊王妃的表兄,楊舒難免私心,合該避嫌。
楊舒一擰眉,瞥了眼儲竺,也不理,只對濟王一拱手,道:“在下以為,殿下當出兵揚州阻擋齊王。”
一句話,立即讓儲竺消音,濟王日常勸和一句:“子明之忠,孤從不疑,先生此言,日後且莫再說。”
他隨即言歸正傳,問楊舒:“子明且細說說。”
楊舒是微蹙眉頭說那句話的,明顯後面還有話說,聽聞濟王相詢也不怠慢。
“只齊王雄兵,確實勢大,一個不慎易得不償失,非但不能佔揚州阻齊王,且還會折損兵將。”
很含蓄了,實際是怕五萬徐州軍一去不回。
這話說到濟王心坎上了,連連點頭:“子明,你有何良策?”
楊舒抬目:“殿下當出兵,然切切不可急進,當退一步,讓王吉先行。”
王吉,打交道好幾年了,瞭解也甚深,此人草莽出身勇闖至今,頗有幾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進軍歷來大膽。王吉必應屈達,且一不做二不休必會爭搶先機。
楊舒建議,就讓王吉先行,他們開頭雖吃點虧,但後續若戰況不好也有王吉頂著,有撤退餘地。
進可攻,退可守。
濟王一擊案:“子明此計,正合我意!”
保守戰策,儲竺有些不滿,但想想出兵目的達成,後面的事後面再說,遂不再爭,拱手。
“主公英明!”
……
王吉,四旬出頭的漢子,前前後後策劃起義十數次,最後一次終成氣候。他能有今日,膽大勇闖不可或缺。他確實如楊舒所料,不但應了屈達,而且還欲搶在濟王之前,佔取先機。
垂涎揚州數載,苦於無甚戰船,水軍也極少,如今屈達奉上戰船,請他入揚州,如何能不應?
王吉眉目睥睨,一擊案:“久聞戰神之名,正好會他一會!”
此人膽大,卻心細,語氣傲然,對戰術卻極仔細,連日商議渡江之策,又再三確定屈達的戰船無異常,這才下令,立即揮軍。
……
揚州內外人心思動,諸事紛紛,魏景卻已率大軍抵達漢壽郡東境。
這一路,哨馬不斷。
濟王王吉,齊齊揮軍往南,前者率軍五萬,後者直接點了八萬兵卒,奔赴長江登上戰船。
至此,屈達之謀已浮出水面,強敵壓境之際,偏還引狼入室,鄴都譁然,屈牟指著次子哆嗦著一句話說不出來,直接氣死了。
屈牟長子屈守怒斥二弟,氣死父親,大敵當前,開門迎盜。
屈達冷哼一聲,父親已安排兄長接位,他不另闢蹊徑,等待自己的就是死路一條,還有什麼不能捨的?
“目前,揚州分成兩派,屈守接替其父之位,屈達及其餘五子退出鄴都,駐宣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