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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估計楊澤好歹有點才幹的,再加上嘴皮子利索,才能被姜池賞識。
這些都不提了,楊澤這背景,還挺適合鑽空子的。
親近知曉底細的人少之又少,進官場時間還短,且不管上峰還是同僚,基本都沒在了。少許撿回命的,也不知避到哪裡去了。
青翟衛這一年多一直在悄悄動手腳,各種遮掩混淆視線,費了很多功夫,再加上外面的人不熟悉魏景,因此被調查以來,倒算有驚無險過去了。
其中包括洛京來人調宗卷並查探,這必是奉皇帝之命的。
邵箐提心吊膽兩個月,該查的都查完了,近日都沒接到豫州信報,今兒怎麼又來了一封?
不會是有哪一方覺得不對勁,要深挖吧?
這再怎麼適合鑽空子,也經不起深挖呀,邵箐緊張,忙催促魏景:“快開啟看看。”
開啟一看,她還真猜得沒錯。
留駐豫州的青翟衛稟,有一撥人又來查楊澤,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因為發現幾個熟面孔,對方一個多月前就已查過一次。
比起上次的輕描淡寫,這次鄭重了許多,宜陵郡梁縣長平縣三地仔細探訪。萬幸的青翟衛們佈置得謹慎,又臨時險險應對了幾次,截止到發信之時,對方暫未發現什麼。
對方傳過一回信,青翟衛分出人手悄悄跟蹤上去,可惜的是對方的傳信渠道複雜,反追蹤能力極強,只追到半路,就很遺憾跟丟了。
沒找到目的地,只知這傳信是從宜梁到魯國,再從魯國到汝南,一路是奔西南方向去的。
豫州乃中原腹地,它西南方向的州可不多,要不荊州要不益州。益州現在魏景手裡,可能性極小,那麼就剩荊州了。
現在的荊州,可是大半都在……
邵箐脫口而出:“莫不是安王?!”
是了,這安王不但被拒於蒼梧關外,還折了兩萬將士在魏景手裡,此人手段狠戾心胸也不是寬廣的,怕不是要恨死了。
她心立即一緊。
……
邵箐還真沒猜錯,這撥人確實是安王遣出的。
自打親自和“楊澤”過了招,吃了一個大虧之後,他回去翻翻上次查探到的簡單資料,立即命人重新再查。
查是很仔細查了,這回領頭的還是他的得用心腹,只是這查探結果,卻不怎麼讓他滿意。
荊州,漢壽郡治所酈陵。安王接到第二封傳回的信報,細細翻看,眉心卻越蹙越緊。
“如何了?”
他看罷,衛詡擱下茶盞,隨手接過。
信報一大疊十數張的紙箋,比上回詳細了許多,但細細看下來,卻基本對得上。
楊澤軍事才能了得,身手應也不錯,這個是最讓二人側目的。但在查探結果倒能找到出處,鄰里說楊澤,他得過高人授藝,劍術治國之策等等都頗擅長。
因為楊澤後來謀了官位,這以往吹噓在鄰里眼中就成了真,說得唾沫橫飛,十分篤定,這無意中倒幫了為魏景的忙。
看著一切都挺正常的,但安王總覺得不對。
“楊澤中平廿三年夏赴任平陶令,如今不足二載,他先取安陽再得漢中,最後一舉竊了益州,穩坐西南,此人絕非尋常人矣。”
不管再怎麼得高人指點,這謀略官場之事,總得親身經歷過後才能熟練運用的。還有戰場,這楊澤眼界之精準,戰策運用之老練,真不像個初掌兵者。
“不過月餘,他即取下漢中,接著又一鼓作氣連下永昌宜梁二郡。趁勢接掌何泓勢力,殲何信。崎山道誘殺我兩萬將士,及張渠等將。”
說到最後一句,安王目光森然,從牙縫裡又擠了一句話:“還有白固。”
白固到現在都沒見迴歸,連同遣出去守衛的一干好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必定已凶多吉少。
無需猜疑,就是這個楊澤。
真有人這麼天賦異稟嗎?安王半點不信。
“傳信,給孤仔細地查,他那些舊日同僚,掘地三尺都得給孤找出來!”
……
那邊安王下的令,邵箐二人自然不知道的,但魏景卻猜得八九不離十。
“若是安王,他必不會就此罷休。”
魏景贊同妻子的猜測,他也認為是安王。
安王此人,他從前並不瞭解,只是從對方逐漸坦露出的野心和多年隱忍看來,這必是個睚眥必報心機深沉的人。他判斷,安王必會深挖。
“可……”可楊澤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