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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後,發回了一封緊急信報,魏景拆開一看,劍眉當即蹙起。
“十一月十四,戴光等抵達平陽郡治平城,因其時已入夜,又有謹慎之故,遂決定先在城內歇息一夜,明日再登郡守府遞拜帖。”
很正確的選擇,但邵箐知道轉折點馬上就到了,屏住呼吸,果然聽魏景說:“……當夜,戴光莊延使人打探郡守府情況,不想卻得知,前二日剛有一行生人拜郡守府,也是他方來使。”
他方來使?!
有第二方趕在前頭遣了使者來?怎麼會這麼湊巧?這究竟是誰家的,有何目的?
會和己方一樣嗎?
邵箐心絃立即繃緊,電光火石之際,她腦海中突然閃過今早剛看過的一紙密報。
石良送來的。
石良,魏景從前放在安王宮的眼線,上次赴洛京重新聯絡回來的那小撮人之一。他是車馬房的小管事,這次也被選上離開踺嘉,不隨軍,但安王每攻下一地下榻的衙署,卻少不了這些日常配置。
目前安王身處荊州漢壽郡,治所酈陵。車馬房半月前突然接命,準備好些車馬,長途所用,然後安王心腹謀士郭淳就連夜帶人出發了。
根據車馬規模,規模並不太小的一行人。石良偷偷留神,得知一行人是直奔西北方向去的。
酈陵西北,正是平陽郡。
邵箐震驚:“難道是安王遣使?!”
第91章
時間回溯到半個月前。
荊州; 漢壽郡治; 酈陵。
安王拿到了自豫州送回的第十封信報,冷哼一聲:“線索又斷了; 人又在被找到的半月前就搬走,不知去向。”
這說的是查探楊澤身份的事。
深挖持續了幾個月時間,青翟衛粉飾得再好也撐不住了; 開始被安王的人發現蛛絲馬跡。到了這個地步; 只能將無法偽裝的物證銷燬,人證強行帶走,粗暴就證據抹去。
青翟衛已來了一年半; 查得比安王的徹底太多了。於是乎,安王的人每每費盡心思把埋在亂麻中線頭理出來,奔到目的地一看,物證已無; 人去樓空。
“無需疑慮,這楊澤必定是假的。”
此地無銀三百兩,此刻已毫無疑問; 安王一把擲下信報。
端坐在矮几前的衛詡雪白廣袖長袍,不緊不慢地提壺; 將微綠的茶湯注入兩隻瑩白小盞中,一隻推到對面; 自己端起一盞,輕嗅了嗅,道:“楊澤此舉; 倒算當機立斷。”
是夠當機立斷的,也不掩飾了,直接將真憑實據徹底銷燬,一點不落在安王手上。
安王知道他是假的如何?皇帝相信了也如何?拿不出證據他就能咬死不認,一旦皇帝下旨給他定罪,他還能乾脆“悲憤”之下直接舉反旗。
改變不了現狀,在大義上人家也沒徹底落入下風,安王若上表,還錯有錯著替對方解決了“暫領”州牧之位這個問題。
你明知他是假的,你奈他何?
就是一清二楚,安王胸膛的慍怒之氣才翻滾越厲害,洩又洩不出來,憋得他兩肋一陣陣生疼。
“好一個可惡的賊子!”
安王重重一擊矮几,“哐當”一聲悶響,另一個白玉小盞跳了跳,淺綠色的茶湯溢位大半。
他根本無心飲茶,陰著臉:“此賊究竟是何方神聖?”
衛詡並沒有接安王這話茬,垂目輕輕啜了一口茶,略品,方抬起眼簾,隨意瞥了瞥前方牆壁懸掛的一整幅大楚地域圖。
“楊澤取益州,至今已近半載,內務當理清。”
他微微一笑,道:“我若是他,此時必圖謀儘快出益州。”
輕飄飄一句話,安王心中一震:“沒錯!”
沒錯,毫無疑問楊澤必有心腹同在豫州,暗中監視我方查探進展,以便查漏補缺,捂不住對方肯定知道的。
儘快出益州,奪取一地作為據點,才能消弭被困劣勢。
他“騰”一聲站起:“傳令,招所有人至議事大廳!”
安王一聲令下,麾下諸臣將吏很快聚齊。半下午的熱議,平陽郡史焯被鎖定,而楊澤出益州的方式很可能是,遣使結盟。
安王立即令心腹謀士郭淳率人至平陽:“你告訴史焯,若他願意與聯手防禦益州,此後,我當不犯平陽分毫;若他願意歸附與我,仍為平陽郡守,平陽軍所立戰功俱記他一筆。”
郭淳領命,匆匆點了人,連夜往西北而去。
因為道路好走距離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