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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有些話並不適合他們聽,於是就被守衛委婉攔下。
魏景耳力佳,早就聽見了。
既然是亮底線,那就一口氣徹底亮完,不過和莊延等人,就得換一個說法了。
“據探,史焯雖遣長子為使至益州,又應下結盟,然卻悄悄在湯穀道關口增派援兵,此人多疑,無信也。”
魏景道:“與此人結盟,利弊難料。日後一路順遂猶自可,倘若一旦困境,他必心思動搖。”
很容易反叛。但結盟後,提前除去也不合適,這是莫須有的罪名,於已方團結有大不利。
“況且,以那史焯脾性,必不甘女兒當個尋常妾室。”
魏景聲音陡然一厲:“只是區區史女,又如何有資格與夫人比肩?!”
“我謀天下,從不欲借婦人裙帶。”
他淡淡說了一句,語氣隱透自信傲然,讓諸人心頭一震,慌忙跪伏,聽得魏景接著又說:“姬女侍妾之流,諸位日後不可再說。”
諸人忙忙應了,魏景叫起,卻未停,而是神色一肅。
“夫人賢良淑德,與我甘苦與共,我敬之愛之。汝等日後,需敬她如敬我。”
這話從前魏景對季桓等心腹說過,如今再次對其他人說一遍。
沒錯,戴光固然是奉命引出話題炒熱氣氛,其他新來諸人附和給魏景搭臺階。如果魏景心裡樂意,順勢應下,這做法算機靈。
但錯就錯在他們揣摩錯了主公心意,臺階搭錯了,這熱烈的氣氛就光給邵箐添了氣堵。
魏景不悅。
他認為,很有必要對新來諸人強調一下妻子的重要地位,以免再次無意冒犯。
需敬她如敬我。
此話分量何其之重,眾人大驚,一時神色肅然,齊齊拱手:“在下遵命!”
此時,魏景已聽見熟悉的細碎腳步聲響起,從身後不遠的牆角後漸行漸遠,他大急,立即道:“好了,諸位且散,史焯之事明日再議。”
他立即轉身,大步拐過牆角,匆匆追趕而去。
……
邵箐直奔回房,撲在床上,將臉埋在衾枕裡。
魏景已追上來了,推開門直奔床前,俯身摟住妻子:“阿箐,我半點不欲聯姻結盟,那史女我……”
他急得不行,一疊聲慌忙解釋,邵箐已轉過身來,回抱他的腰,將頭枕在他的肩上,低低喚:“夫君。”
她聽到他方才說的話了。
宴上,孤單感陡生,更多的是憤憤,一種領土被侵犯的憤懣油然而生,又抑塞世俗對女子的不公。
夾雜著一絲不確定,隱憂。
邵箐當時有些茫然。
她忽然不大愛待下去了,雖魏景斷然拒了,但諸般情緒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