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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死了嗎?!……”
最後還是齊田頭一個勉強鎮定下來:“陛下莫急,逆王不及往昔多矣。”
齊田,從前先帝安插在平海侯傅竣身邊的人。他能一步步爬上傅竣心腹的位置,在傾覆傅氏時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少不了真本事的。
齊王雖未死,也取下益州作為根據地,但比起統帥北軍大敗韃靼的巔峰時期,如今還是差了不少了。
還好,及時發現了,仍有補救的餘地。
齊田下頜繃緊:“陛下,宜儘快合圍殲殺之!再不濟,也得先將其堵回益州。”
他已看過奏摺,思緒快速轉動:“安王殿下言,此事隱秘,除了他和幾個心腹以外再無人知曉,逆王亦然。臣以為,此訊不宜公之於眾,當以楊逆之名取之。”
傅皇后所出二皇子,文治武功,天下皆知。而先帝生命垂危之際,行事不得不粗暴露骨,二嫡皇子雖被扣上叛逆罪名,但大家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
嗟乎嘆乎,痛心疾首,本來追憶太子齊王者已不少。偏先帝力捧的新皇登基不足三年,這天下就災禍戰亂四起,黎民百姓深陷水深火熱,兩廂對比,高下立見。
若這個時候,魏景未死訊息傳開,他振臂一呼,致仕還鄉舊臣、民間有識之士等等,必然投奔者極眾,如虎添翼。
所以齊田認為,此訊公佈弊遠大於利,若要伐,當以“楊澤叛賊”之名。
“沒錯,沒錯,齊卿所言甚是。”
到底是當了幾年皇帝,最初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慌過去後,魏顯勉強鎮定下來。
接下來,該立即商討具體對付逆王之策。
這種場合,馮太后不合適留下,她也不敢耽誤,強自壓抑下驚惶,說了兩句匆匆就走。
臨轉出殿前,她忽然想起一事,連忙回頭:“那楊澤之妻是否就是邵氏?那東平侯府……”
馮太后時常涉足前朝,益州楊澤事蹟有所耳聞,瑣碎如楊澤不好女色,身邊僅一妻,極愛重。如今魏景身份暴露,她很容易就聯想起那個對齊王不離不棄,最終一起跳江的邵氏。
這提醒了魏顯:“母后說得不錯。”
他立即口諭,召禁衛軍校尉呂章速速前來:“你即刻率二千禁衛軍至東平侯府,將邵氏上下統統拿下。”
“汝切記,務必一個不漏!”
第99章
陶宏; 魏景在洛京的情報首腦。出益之前; 魏景兩次傳信給他,一再叮囑東平侯府之事。
陶宏這一年多來; 又小心翼翼發展了好些下線。接訊後他命人盯緊禁衛軍。呂章接旨後立即回去調軍,這動作不小,他馬上就獲悉了。
來了。
陶宏準備了很久; 趕在禁衛軍集結完畢之前; 他已順利將訊息傳出宮外。
許秧,魏景心腹好手之一,乃後者親自挑選; 命率人趕赴洛京潛於東平侯府。一行人只領了一個任務,變起,即及時將孫氏母子救出。
籌備已久,這一天終於到了。
許秧倏地站起:“來了; 弟兄們,立即去佛堂!”
……
東平侯府,孫氏最近; 都待在西北角的佛堂。
春末,她女兒被流放出京;夏初; 她女兒在流放路上無故失蹤。
孫氏和邵柏,一直沒放棄尋找; 可惜一直沒有絲毫音訊。
只能祈禱。
每年三四月份,春末夏初,孫氏基本都待在佛堂敲經唸佛; 為她女兒祈禱平安。
可惜今天並不順遂。
“砰”一聲隔扇門被推開,孫氏一驚回頭,卻見一被丫鬟婆子眾星拱月的明豔貴婦正緩步進門。
“蔡氏,你這是何意?!”
蔡氏居高臨下,掃了眼一身素淨正憤而從蒲團上站起的孫氏,微微笑:“太夫人偶染風寒,微有不適,我等小輩,自然要供經替太夫人祈求早日康復,以盡孝心。”
一切都是藉口,她就是來找茬了。被壓在孫氏底下十數年的憋悶,一朝吐氣揚眉,她自然加倍索討回來。
作為多年死敵,她清楚戳孫氏哪裡最痛。掃一眼供桌一大疊新抄的經文,還有長明燈等物,蔡氏柳眉一立,怒道:“險些累及滿門傾覆之罪人,還有何面目在此供經祈福?!”
幾個婆子已衝將上去,將經文抓起幾把撕了個粉碎,動作之粗暴甚至碰翻了案上的長明燈。
“給我住手!你們……”
遲了,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