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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認出來。但是吧,要二人憑空形容,卻卡了殼。
“……楊澤劍眉長目,鼻樑高,極俊,極具威勢,……”
對繪畫一竅不通的二人,要形容出個具體很難為人,結結巴巴說了一段,也沒說出什麼太有分辨性的東西來。安王眉心越皺越緊,衛詡就說:“傳畫師來,讓二人與之繪像就是。”
讓專業人士來溝通吧。
這是最好的法子,安王也早命備了畫師,立即命將二人下去口述繪像。
等待是時間總是漫長,衛詡不疾不徐燃爐點茶,茶香四溢,安王未曾留意,擰眉踱步左右思索。
畫像終於好了。
方才領命下去的親衛手提一卷紙軸,匆匆進門,又附耳低低稟報幾句。
安王眉心一跳,神色幾變,他垂眸,伸手接過畫像,緩緩開啟。
畫師是能尋到最好的,技藝精湛,善工筆人物。哪怕張大二人記憶不算真切,形容含含糊糊,繪出來的畫像,和魏景本人有三四分相似,尤其眉目。
英武男子跨馬揚鞭,隨意側臉,銳利的目光如同二道冷電,瞬息間彷彿要穿過微黃的紙張,直逼人面。
安王呼吸一窒,“啪”一聲闔上畫像:“沒錯,就是他!他真沒死!”
這聲音雖驚,但卻已萬分篤定,隱隱傳出帳外,落在剛好行至中帳前的徐蒼耳中,心臟瞬間漏跳了一拍。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但驚疑張雍已多日的他還是立即聽懂了。
驚濤駭浪,饒是穩重如徐蒼,也登時臉色大變。
陳昂和他關係不錯,奇道:“徐兄弟你怎麼了?”
徐蒼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他想起了當年在黔水兩岸自己不得已配合的誘捕,這想必也落入殿下眼中吧?
臉色瞬間蒼白,他強自鎮定,勉強笑笑:“無事。”
徐蒼突圍時負了傷,右臂還吊著動彈不得,狀態不好不奇怪。陳昂沒在意,只和中帳親衛說了兩句,讓後者入內通報。
突圍大敗,損兵折將,堪堪紮下營寨,接下來是如何安排?因安王沒有第一時間傳召,於是諸將便前來詢問。
只安王心神震盪,思緒紛亂,還是衛詡將一一安排妥當,命諸將自去忙碌。
徐蒼有留意到安王手裡的紙軸,轉身後,他閉了閉眼。
帳內。
衛詡皺眉:“齊王固然有戰神之名,然戮其母兄者非你,乃先皇及當今。只若說報仇雪恨,他必劍指天子,你何懼之有?”
在嫡兄弟的耀目光環下成長,深深忌憚不難理解,只是眼下要說怕的話,不是皇帝更怕嗎?你怕什麼?
安王一滯,頓了頓,他道:“洛京司州與平陽之間有高山分隔,屏障難越;豫州又正值三方混戰,不好摻和。只餘下南邊荊州,我乃齊王攻伐首選,故而忌憚。”
“原來如此。”
衛詡安靜看安王說罷,挑了挑眉,也無異議。見後者終於站定片刻,往這邊行來,他也繼續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只問:“既楊澤即齊王,那你接下來是何打算?”
是要退回荊州休整呢?還是再次召集兵卒伺機反攻?
這個問題其實之前二人討論過。
這平陽一旦退出,反攻本就極難更,本來,安王就偏向悉數退回荊州休整,他日另尋戰機的。現在不但退兵遇伏損傷嚴重,且還知悉了魏景未死,且已奪益州捲土重來的訊息。
安王反攻平陽心思全無,陰著臉道:“我們先回師酈陵。”
他垂眸。
齊王,齊王。
必先設法剿滅齊王!
只單憑他一人之力恐不足,而且……他也沒必要衝在前頭。
安王倏地抬眼。
“來人!”
……
安王大營疾風暴雨,益州軍卻恰好相反,歡欣喜慶,就連魏景眉宇間也染上喜色。
前者自然是因為大勝,而魏景則是因為在班師的路上接獲了一意料之外的喜報。
他大喜,連連打馬進了臨襄城,入衙署,興沖沖直奔外書房:“阿箐,阿箐!”
魏景出征,邵箐就在他的臨時外書房處理公務,聞聲詫異抬頭。
不是說大軍入夜才抵達的嗎?現在才申末。
她還未問,卻聽魏景喜道:“阿箐,終於找到舅母他們的蹤跡了!”
舅母?
邵箐秒懂,這裡說的舅母他們,正是魏景親舅平海侯傅竣還有一絲存活希望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