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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起獸性,日復一日遭受侵佔,最後麻木空洞。
然而,最糟糕的情況還在後面。
一個生理正常年輕姑娘,又沒特地喂藥,得孕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惜,她知道懷孕是已經流了的時候。那種事太頻繁猛烈,在過程中被人弄掉的。
掉了以後,她也沒能歇息休養,礦工們並不在意這些,照舊行事全無顧忌。
大半年裡,傅芸至少懷上了三次,都是這樣掉的。
她被折騰得奄奄一息,本以為會就這麼死去。但天無絕人之路,礦山崩了,礦石和很多礦工都壓在底下,包括她這邊這群。
看守們大驚趕了過去,營地一時真空,傅芸和幾個同伴爬起來跌跌撞撞,逃了出去。
渾渾噩噩乞討為生有一個多月,最後碰上一直在尋找兒女的孟氏,母女這才重逢。
“……我找了很久,很久,才找到五娘,五娘已不成人形。”
孟氏嗚咽著:“我們沒有多少錢銀,醫館也不給進。幸好後來碰上一個好心的鄉間大夫,可惜,可惜五娘,大夫說五娘能活下來已不易,孕子這輩子再不要想了……”
“不要說了,不要說……”
傅芸一直痛苦地搖頭,掙扎著,孟氏努力抱緊她,說道最後孟氏痛哭竟一時被女兒掙脫開去。
“啊啊啊!!”
那段痛苦的記憶被生生翻出,傅芸情緒失控下,竟一頭對準中柱就急衝了過去。
這力道,對準頭頂,若真撞了個正著,死定了。
邵箐孟氏驚呼,好在魏景在,他眼疾手快,腳尖一點,一記手刀劈在傅芸後頸上,後者立即暈死。
“來人,立即把顏明叫來!”
魏景眉心緊蹙,看了一眼抱著傅芸痛哭的孟氏,揚聲吩咐。
顏明很快就來了,被從飯桌上叫起的他不大高興,聽得一腦門哭聲眉心皺得更緊,不過他沒問,直接給傅芸診了脈。
“大悲損心氣,不過也算暈得及時,我扎幾針,醒來後不要再挑動她心緒即可。”
魏景叫顏明來,其實不僅僅是為了這事的,顏明醫術高明,不知傅芸的舊患,還有沒有治癒的機會。
這回顏明把脈的時間略長,放下後直接搖頭:“婦人胎氣,存於胞宮,她胞宮之損如千瘡百孔,非人力所能彌補也。”
這句話如同冰水,瞬間澆滅了孟氏眼中所有希冀,呆呆看著顏明身影走遠,她再次失聲痛哭。
“……殿下見諒,五娘本全無此意,是我苦勸的。”
孟氏渾身癱軟,要福身請罪卻直接撲倒在地,魏景一把扶住,擰眉:“舅母有話坐下再說就是。”
“我此生再無他念,一願阿沛平安,二願五娘找個好歸宿,我便是立時閉眼,也是甘願歡喜的。”
“可是,可是五娘,還哪能嫁個好人家?”
子嗣,可是女人的命根,更甭提傅芸那不堪的經歷,兩行濁淚順著孟氏眼角細密的皺紋無聲淌下,她喃喃道:“我這才生了痴心妄想,想著這樣……”
但她更知道魏景的說一不二,驚惶抬手,連連擺手:“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是我想差了,不幹五孃的事,她本早絕了這種念想的!”
“我再不敢想,五娘也是!”
身為女人,她也知道教邵箐不喜了,又看向邵箐,急道:“娘娘恕罪,若我再有此念,教我……”
都是大婦,歉意無用孟氏當然知道,既然本不為攀附魏景,又已徹底打消這個念頭,她一咬牙:“若我再有此念,教我這輩子也見不得阿沛!”
“我們母女只求一地容身,請殿下娘娘恕罪……”
傅芸剛才被紮了針,幽幽轉醒,惶惶爬起,跪在榻上:“殿下恕罪,娘娘恕罪!”
她看魏景的眼神,明顯只有畏懼,並無絲毫男女情感或其他,身體不可自控篩糠般抖著。
母女二人抱頭痛哭,連連保證,本未徹底安定的心又成了驚弓之鳥。
被人覬覦了丈夫心裡不舒服是肯定的,但此情此景,邵箐心情也挺複雜的。
她還膈應著某行為。
哪怕孟氏說她再無此念,用到傅沛來起誓,倒還算能取信於人。
只是不得不說,眼前兩個都是可憐人。
唉。
魏景就簡單多了,他直接道:“不能孕子,過繼就是。”
時人觀念,孤獨終老是一件最淒涼的事,孟氏如此,想必就算萬念俱灰的傅芸亦然。
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