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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的事了。
盲婚啞嫁,婚姻美滿程度一直讓她存疑。而撇開某個小疙瘩,其實傅芸真是一個非常可憐的人,承受過最不堪的一切,付出了最慘痛的代價。
這麼一個可憐人,後半輩子若再不如意,那就很讓人心情沉重了。
再有一個,自那天以後,傅芸都是自覺避著魏景的,偶爾一二避無可避的場合,她一律低頭沉默,嘴巴和蚌殼一樣撬不開。
這種態度,讓邵箐心裡略舒坦了些,她也更願意為其多費點心思。
她提議,要不設個宴席吧,廣邀諸臣將世家,上下同樂,可攜女眷子弟前來。既作魏景與麾下聯絡感情之用,相親也同時進行了。
這提議得到一致贊同,魏景說非常好,他立即就命人去辦了。
……
中秋已過,辦的是賞菊宴。
廊道側,甬道邊緣,園子各處,一盆盆怒放的秋菊爭妍鬥豔,顏色各異,種類繁多,與豔陽一起驅散秋日寒涼。
這等景色,總教人賞心悅目的,邵箐側頭看了傅芸一眼,笑了笑:“五娘,不去花園子走走麼?”
今日這宴席,暗地裡為的就是相親,從上到下心知肚明。顏明的風聲已放出去了,但攜帶家族子弟赴宴的還是很多,而且不泛家風清正的家族,子弟優秀。
正如魏景所言,娶他的表妹,意義從來不在於生子。迂腐不知變通的家族,往往是無法屹立不倒的,這並不是趨炎附勢。
邵箐攜孟氏傅芸首次出場,各家夫人對傅芸都很熱情,只是傅芸明顯緊張,她禮儀不差,但放不開很拘謹。
魏景提議過七八家子弟,孟氏今日接觸女眷覺得有幾家很不錯,但這個急不得。宴席過半,眾人便開始催促傅芸去花園子走動。
今日的菊宴,男席女席只隔一道花牆,花園子還是共用的。氣氛也相當自由,愛喝酒的喝酒,愛閒坐的閒坐,愛逛園子的逛園子,隨意。
出於某種心照不宣的目的,眼前園子除了各家夫人女眷,還已有了數量很不少的各家子弟在賞菊,傅芸過去正是時候。
孟氏顯然也想女兒能選個合心意的,一疊聲催促:“娘娘說得不錯,快去走走吧。”
傅芸養了一個多月,面板白皙了很多,臉頰也豐潤不少,恢復往日五六分美貌。此刻臉皮漲紅,不是害臊而是緊張,她搖搖頭:“我,我不去了。”
這姑娘明顯是怯的,不堪的經歷,讓她徹底失去所有底氣。
孫氏勸道:“不怕的,他們既然來了,便是很樂意迎娶你的。”
傅芸舊事自然不會宣之於眾,但要孫氏說,來的各家肯定猜度過傅芸不是處子之身。
一個年輕弱小的女子,在亂世顛簸長達幾年才被找回,猜測未必如實際不堪,但該有的心理準備肯定不會少的。
萬幸如今貞潔觀念還是比較淡薄的,和離另嫁不過尋常事,頭婚男娶二婚女也不稀奇。接受傅芸不難。
諸人一再勸說,傅芸臉皮漲紅,卻不得不去,她只能站起,捏著拳頭緩步往院子挪去了。
邵箐給平嬤嬤使了個眼色,後者連忙跟上伺候。
眾人對傅芸菊園之行非常期待,但實際傅芸並沒她們想象中堅強。
接近菊園,作為焦點人物,她立即吸引了很多視線,不少有志於此的世家公子微笑看來。
他們微笑,傅芸的觀感可沒這麼好。
她從未擺脫過舊日陰影,男子多的地方向來是她最驚恐之處,這麼多有意無意的灼熱視線,她額頭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
恐懼的。
這園子她一步都不想進,但母親等人的殷殷期盼,讓她的步子也無法往回邁。
手心溼透了,她一咬牙,乾脆低頭快步往左邊的小門去了。
小門通往後廚,她想著找個僻靜之處待足時間,再回去就是,就當逛過院子了。
“哎,哎,表姑娘!”
平嬤嬤愣了愣,大急,忙追了上去。
但傅芸是主子,她執意不理低頭悶走,平嬤嬤也沒辦法。
這樣一個走一個在後面追,呼聲越來越近,傅芸一急腳下加快,一頭衝進小門裡。
誰知這當口,門裡又有人轉出來,“哎呀”痛呼一聲,兩人狠狠撞在一起。
這是個高大的小將軍,範亞範磬的幼弟範恬。他雖年輕,但也立過戰功,如今在軍中任軍侯,也是正經受邀的武將之一,不是跟隨而來的子弟。
他跟著二哥在男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