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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太趕?
明日就是正旦朝賀,朝賀完最多留幾日就該回去了,她一時有些埋怨何允這病也太不及時了,不然至少能早兩三天到。
“無妨。”
魏景道:“他正月十七生,肯定等萬壽過後,才會各自散去。”
這個他是誰,二人心知肚明。
邵箐一想也是,這皇帝生辰捱得這麼近,也是第一次,提前散了不可能。那他們就有大半個月時間,足夠了。
魏景站起,緩緩踱了兩步,推開那扇南窗,視線彷彿穿過重重屋宇,看見盡頭那座金闕宮殿。
……
大楚皇宮。
新帝魏顯,其實並沒有旁人想象的那麼意氣風發。
金闕大殿,御書案後,端坐著一個身穿玄赤二色龍袍的年輕男子,年約二十四五,他皺了皺眉:“人都來齊了麼?他們有何話上表?”
何故有此問?
蓋因幾個月前的賑災。
今天春夏,兗州司州大旱,魏顯立即下旨賑災。但京畿糧倉本只半滿,且京畿重地存糧不可輕動。於是聖旨下,往荊、揚、徐、豫等多個產糧大州調動糧食,還有益州幷州等。
以往,他的嫡兄前太子都是這麼做的,這個策略一點沒錯。
但魏顯馬上察覺到,還是有地方不同的。
接旨後,除了益州牧何允很快調動三萬斛糧食運出以外,餘者態度多有敷衍。荊州牧沈義只給出了五千斛,揚州牧四千,幷州牧四千,一千兩千也有人敢拿出手。
更有甚者,豫州牧杜尚、徐州牧龐維不但沒給糧食,反而上表哭窮,說被旱災波及,失收嚴重,乞陛下垂憐,多少調撥一些賑災糧過來。
不但沒調出糧食,反而伸手想往回要!
這些浸淫官場多年,漸漸坐大的州牧們很難纏,這點魏顯是知道的,以往前太子也得費不少功夫和他們周旋。
但重點是,這些一兩千斛,甚至伸手往會要的行為,前太子在位是時候可不會出現。這州牧就算再扣扣索索,拖拖拉拉,要三萬斛,怎麼也得湊一萬。
新帝的聖旨,不如前太子的教令好使,兩相對比,高下立見。
魏顯如何氣恨難平暫且不表,但現在也不得不連下聖旨,向這些州牧們施壓。
這次歲首朝賀,固然是他登基後的一件大事,但未嘗沒有藉此震懾的意思。
“啟稟陛下。”
御書房中,還有七八個人,都是心腹。為首三個,左邊是半月前抵京的安王魏平,另兩個就是樂陰侯齊田和武安侯丁化。前者是先帝留下的能臣,在剷除傅氏中出了大力氣;後者則是魏顯本來的黨羽。
都是如今皇帝最倚重的股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