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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母女均安後,卻損了身子,太醫說,日後難以受孕。
生不了兒子?
那怎麼行!東平侯府開國功勳之後,爵位世襲罔替的。於是,孫氏剛出月子,婆母就張羅給兒子納二房。
是二房,有媒有聘,只比正房略略矮一頭,可不是尋常的妾室。
為什麼呢?
原因也很簡單,大楚爵位承襲制度,嫡子尤其嫡長子承爵,正常情況下朝廷是不能無緣無故加以阻撓的。但庶子就不同,皇帝一個不高興了,降等襲爵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二房之子,雖也是庶子,但卻比一般庶子貴重得多,到時候往孫氏名下一放,這嫡子可挑剔的地方就少了許多,再活動活動,順利承爵基本沒啥問題。
迎了二房,東平侯府的難題解決了,不管是太夫人或邵賀,皆大歡喜。
唯一不歡喜的,只有孫氏。
要是真這輩子都生不出兒子來,那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怨自己命不好了。但更令孫氏心塞的事情發生了,在女兒快兩歲的時候,她查出有了身孕,十月懷胎後誕下一子。
而這時,二房蔡氏生的長子,剛剛辦完抓周禮。
真真讓人吐血三升的命運,嫡子非長,而那蔡氏從嫁進來開始就目標明確,人家是要生兒子繼承侯府爵位的。
十幾年來,兩房鬥得火花四濺,孫氏忙著對付蔡氏,還得死死看住了自己唯一的兒子以防明刀暗箭,對於閨女,難免有所忽略。
原身是個情感纖細的小姑娘,很敏感,母親更關注弟弟,也更疼弟弟,有記憶以來,就常常叮囑她照顧好弟弟,不要讓人鑽了空子。
她也在意弟弟,但難免黯然,有些話和母親說不了,就傾吐給在她心中地位不亞於母親的姨母知道。
忘了說,孫氏有時候護兩個孩子實在有些吃力,不得已會把女兒送到姐姐家裡短住,等她騰出手再接回來。
這落在小小原身眼裡,就更覺難受。
孫姨母只能努力開解,妹妹處境難很無奈,外甥女更無辜,她說不得誰錯了,只能怪這天殺的東平侯府就是這麼艱難。
邵箐長長吁了一口氣,言歸正傳:“楊表兄才華橫溢,三歲啟蒙,六歲能寫詩作對,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後來又習得劍術,尚算了得。”
原身記憶裡,她表哥的劍術是相當了不起的,但邵箐想想魏景,算了,給個尚可的評價可以了。
記憶中楊舒,溫文爾雅貴公子,能文能武,待小表妹極好。孫氏姐妹甚至動了親上加親的念頭,後來還是傅皇后看中了原身為兒媳候選人之一,此事才作罷。
當然這個原身是不知道的,因此邵箐也不知道。
她皺眉:“姨母三年前病逝了,他本應在京城為官的。”
這肯定是出了什麼變故,這才出京投奔濟王了。
原身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有這二人,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能瞭解一下。
“你和這楊舒很熟悉?”
不知為何,聽得邵箐如數家珍般誇讚楊舒,魏景胸臆間莫名湧出一口鬱悶之氣,他眉心緊蹙,半晌才問了這麼一句。
邵箐點頭:“對呀,我每年至少去楊家兩趟,姨母膝下只有一子,把我當親閨女疼了。表兄也很好的,常常領我出門玩耍。”
春季踏青,夏季遊園,秋季賞菊,冬季賞雪,可謂相當用心了。
青梅竹馬?
魏景胸口更憋悶了,那口氣散不去也壓不下,堆積在那堵得他不怎麼舒服。
魏景沒吭聲,邵箐卻拉著他手臂搖了搖:“夫君,咱們這次赴京,如果無大礙,就打聽打聽唄。”
也算對得住原身了。
邵箐琢磨著,這事也算很讓人嚼舌根的,打聽應不難。
魏景面無表情:“若能騰出手,我們再打聽。”
“咦?夫君你怎麼啦?”
邵箐一抬頭,見他板著臉似有不快,她大奇,咋回事剛才還好好的呀?
“沒什麼?”
魏景低頭,見她睜大眼睛看著自己,輕鬆的神色一下子就去了。他扯扯唇角,緩了緩神色。
“我正想赴京的事。”
“哦。”
那確實要仔細想的,京城都快到了,“那你想吧。”
不打攪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魏景(皺眉):發現媳婦兒有青梅竹馬,心裡好像不大舒服。
邵箐(莫名):咋回事,怎麼突然就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