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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他其實不大安心。但帶著明顯更不合適,安王府此刻必是最高警戒狀態,普通人呼吸還重,也不知安王是否網羅到高手?
“你去就是,我等你回來。”
邵箐瞭然,很理智地替他做出選擇,又笑道:“這地方隱秘,還有陳密幾個,倒是你要小心些。”
魏景想了又想,最終還是點點頭:“好,你先睡會,我回來再喊你。”
邵箐這兩夜沒怎麼睡,昨夜更是一點沒闔眼。為防突發情況,兩人臉上的易容都沒洗去,看不見她眼下是否有青痕,但不用說肯定睏倦的。
魏景臨行前,下了死命令一切以保全邵箐為先,又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才藉著黎明時分的最後一絲朦朧,縱身離開。
除了照常開門營業其實旨在觀察環境的一人,親翟衛其餘人高度警戒,守在正房遠近。
邵箐心裡存著事其實睡不著,但真的很累了,而且清楚自己乾坐著也幫不上忙,於是和衣直接躺下,強迫自己放空思緒,閉目養神。
希望一切順利。
……
魏景一路往西。
東富西貴,南貧北賤。
安王府說是位於洛京城西,但其實有些水分,因為非常邊緣,多走幾步就到城北了。
這王府也建得非常符合規制。
為什麼要強調這一點呢?王府不是都得按規制建制的嗎?
俱因這安王府幾乎每一處,都只是僅僅達到規制而已,多一分俱無。在平民眼裡固然佔地極廣,威儀赫赫,但比起魏景曾經的齊王府,實在相當寒酸。
上行下效,先帝對安王是否重視,由此可窺一斑。
不過現在對於魏景來說,卻不是沒有好處,他更容易找到空子,潛入安王府。
他剛進入一會,安王車駕就進府。
遠遠的,仍著昨日所見那一身湛藍王袍的安王下了車,面沉如水,疾步往裡。
魏景不遠不近尾隨。
安王並沒有去正殿,也沒去外書房,只是徑直去了一處臨水的偏殿。
早春尤寒,這處賞景的偏殿臨水一面卻隔扇門大開,遠遠望去,只見裡頭還有一名青年男子正臨窗垂目,靜看淙淙流水。
這名男子劍眉鳳目,鼻高唇紅,膚色白皙有光澤。他一襲雪白寬袍廣袖,烏黑亮澤的長髮並未束起,僅用一根銀色素緞束在腦後,俊美飄然,不沾凡塵仿若謫仙。
儀容出眾,不過魏景的關注點卻在另一方面。
安王推門,此人回身,也不見禮,直接緩步行至長案後坐下,隨意一倚,與安王說了句話。
姿態閒適,腰背卻挺直,行走間流水行雲般優雅,但落地每一點都很穩;落座後不過隨便一靠,肘關節略後曲,一隻手自然擱在案上,而另一手垂在身側,已呈防禦狀態。
這是一種習慣性的動作,多年苦練,已深入骨髓。不管是站姿,行走,端坐,都下意識讓自己處以進可攻退可守的狀態。
只一眼,魏景就看出來了,這是一個高手。
身手未必遜色於他多少的高手。
這魏平從哪裡尋來這麼一個隱士般的高手?
這點自然不會有人回答他,但如今欲接近偏殿,卻需慎之又慎。
魏景打量偏殿片刻,又掃視左右,思索片刻有了主意,他藉著水聲遮掩接近偏殿,選的下風位,無聲竄入廊道簷下。
屋頂延伸出來的廊道,簷下少不了各種梁枋。以往,魏景總直接就翻身上樑的,但這回他慎之又慎,兩足分別抵著左右梁枋的側面,懸空於兩者之間。這很費力,但卻沒在布了一層浮塵的梁枋留下半點痕跡。
這位置果然有一個巴掌大的氣窗,魏景無聲靠近,很好,偏殿帳幔不多,安王二人看得分明,說話聲也能辨清。
他視線從白衣青年上一掠而過,放在安王身上。
……
陰沉著臉進殿,白衣青年即衛詡,回頭,挑眉:“還沒頭緒?”
衛詡,安王宮的第一幕僚。
然此人並非單純的幕僚,他本荊州名士,安王慕名數顧,二人志趣相投,互為摯友,他方出山相助。
衛詡對萬壽節這等皇家盛事毫無興趣,因此並沒去上林苑,不過昨日他就得訊了。
“一點蛛絲馬跡俱無。”來人如同朝露遇晨光,消失得無影無蹤。
安王眉心緊鎖:“此人身手極高,或許已混出宮苑,從獵場遁去。”
只有這種解釋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