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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前折旗,對士氣有大損,這還不是最要緊,最要緊的是益州軍中為何突然冒出一個臂力如此驚人的神射手?
許金心口一突,猛地抬頭看去。只是不等他看清,四周突然一陣急促的牛皮大鼓悶響,驟然,山海般的吶喊聲爆起,地皮顫動,從外有數萬敵軍圍殺而來。
魏景令:“開城門,迎敵!”
剛才久擂不開的城門“吱呀”一聲猛地開啟,一個劍眉長目的年輕將軍率先殺出,冷電般的目光倏地釘住許金。
許金後脊一涼,嚥了口唾沫,咬牙道:“將士們,全力突圍!”
……
喊殺聲半夜即起,黎明時驟然加劇,邵箐雖惦記,但她清楚自己不擅武,也不去城頭添亂,只和莊延等安靜等在衙署。
不過戰報一直沒斷,她很清楚外頭的戰況。
黎明,合圍楨泉軍之勢已成,穩佔上風。
辰時,我軍大勝,狼狽突圍的許金率殘軍匆匆往上庸方向敗退。
但邵箐清楚,魏景的計劃才進行了一半,接下來的才是重點。
果然,魏景率大軍迅速往上庸而去。
他截住許金殘軍,擊潰擊散,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圍上庸而攻之。
楨泉軍發展極迅速,如今已近十萬大軍,上庸信原各駐一半,許金率四萬大軍出,如今上庸守軍只餘一萬。
上庸城空虛,許金無力回援,此時不取,更待何時?
……
魏景曾和邵箐說,順利的話,他取了上庸後日即回來接她。
但實際上,他當天夜間就往回趕了。
他牽掛妻子,一攻下上庸,連下十數道軍令,並命張雍暫主持大局,他立即往回趕。
其實他應明天再回的,妻子該休息了,這會應該睡著呢。
只是他不想等,鏖戰一個晝夜他依舊精力充沛,絲毫不覺疲憊,一想到很快能看見她,心裡就快活得很,越發精神抖擻。
疾奔八十里,守城的軍士見府君夤夜而歸也詫異,忙忙開啟城門。
他一口氣奔到衙署,翻身下馬快步進得主院,見正房窗欞暗色沉沉,屋中人早吹了燈睡下,他這才醒悟,忙不迭放輕了腳步。
可是不等他輕手輕腳登上臺階,房內卻響起一陣輕盈的腳步聲,緊接著眼前房門“咿呀”一聲開啟。
一個歡快的聲音道:“夫君?”
“是夫君回來了嗎?”
她夜半夢中就感知他歸,歡歡喜喜下床開門迎他,這一瞬間心坎成了泉眼,說不出的喜悅和暢快汩汩往外冒,魏景歡喜極了。
“嗯,是我,我回來了!”
第70章
邵箐惦記上庸戰局; 睡得並不安穩; 半宿睡睡醒醒,迷糊間; 她似乎聽見有腳步聲接近。
軍靴一下下落地,雖急促,但穩而有力; 在寂靜的夜裡; 格外地清晰。
是魏景!
邵箐對魏景的腳步聲還是很熟悉的,況且在這個親兵重重守衛的正院,能肆無忌憚夜半擅進的; 也只有他了。
她一喜,瞬間就清醒了,掀被下床,連鞋也沒穿; 赤腳就奔出開啟房門。
“夫君?是夫君回來了嗎?”
迎接她的是一個寬闊堅實的懷抱,一雙蘊含無窮力量的臂膀將她大力抱住,很緊很緊。
鎧甲冰冷; 臉硌得慌,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但邵箐一顆懸了兩晝夜的心,在這一刻回落到地面。
“嗯; 我回來了。”
擁抱良久,魏景這才憶起自己滿身血汙,忙不迭鬆開她:“我竟是忘了……”
“說什麼呢?”
他面有歉意; 邵箐卻半點不在意,就著庭院石燈幢映過來的燈光,忙仔細打量他。見魏景雖渾身乾涸的褐紅,卻都是從外噴濺上去的,他無傷。
她歡喜極了:“你無事就好!”
誰還嫌棄他呢?
一顆心徹底放下,邵箐仰臉衝他一笑,展臂,主動大力回抱他,迎接他。
他在外浴血奮戰,為的是二人。
她絲毫不嫌棄他滿身血汙,纖細的雙臂環繞過他的窄腰,大力擁抱著他,下一瞬,她溫順垂頭,嬌嫩的臉頰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
隔著冷硬冰涼的甲片,魏景能清晰感知那種柔軟炙熱的溫度,這一瞬有種什麼在胸腔中炸開,幾乎是同時,他大力回抱她。
很緊很緊,彷彿要將她鑲進軀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