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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波及無辜之人。
但如果雙方有道統之爭,則於百年一次的仙魔大會上,在道主的裁決下共同論道,最後勝出者則受封“正統”,於世間傳道,各大門派不得相阻。
本來這所謂的正統不正統,魔道那邊並不在乎,畢竟他們自己也承認自己是“邪魔外道”,壞得理直氣壯。但是誰都架不住,劍尊她老人家太過霸道。
陰朔身上帶著劍道的“正統”,也曾經連續數次於仙魔大會上斬落魔道的風頭,對她來說,論道就是過問她手中的劍,能動手的為什麼要廢話?
在這方面,少言也是默許的,畢竟切磋也是論道的一種,而陰朔能走到今天這種地步,也證明她的“道”的確是比其他人更接近“正統”。
“正統並不是最正確的道途,而是最適合此世之人的道途。”
少言給天外之人的易塵解釋著此世的規則:“陰朔的道雖然不近人情,但是正所謂‘大道無情’,她的道,本就對映著她剛直的劍心。”
“或許有其他的道途存在,但是陰朔所走的道,是能夠宣之於口的,而不是‘可意會而不可言傳’的道統,所以,她才能成為‘正統’。”
少言說得有些含糊,但是易塵卻聽懂了。
傳道為什麼艱難呢?因為有很多感悟與體會是隻能用盡一生去品嚐和了悟的,而並非口頭言語就能點通靈智的。
慧根慧根,沒有靈魂與情緒的共鳴,誰又能聽懂那些高深莫測的大道之理?
陰朔的劍道有些偏激,但是簡單粗暴有簡單粗暴的好處,只要大方向不錯,修真問道之人就不會走了岔路。
“陰朔道友心裡藏刺,過去的苦痛讓她大道受阻。”少言將心念傳遞給那個遙不可及的少女,“小一,汝現身之日,吾算過一卦,汝是餘之機緣。”
易塵微微一愣,自從少言跟她學了白話文之後,她已經很久沒聽見他用古語來稱呼她了。
比起稱呼,更像是一種鄭重的請求。又或者說,這又是少言流露出來的一種自我的“念頭”。
易塵有些好奇,她以為這是他們設定出來的一個劇情,但是又忍不住去探索其中的深意。
原著裡只是輕描淡寫地提過一句劍尊陰朔的過往,但是既然連道主少言的過去都被這個群裡的大佬們完善豐富成邏輯完整的模樣,那陰朔的過往又是怎樣的呢?
易塵有一種莫名的直覺,他們所講的那些故事,未必都是“編”的。
易塵學過道學,正是因為學過,產生了共鳴,她才比其他人更清楚修道的艱難與困苦。
這個群裡的人,藉著《七叩仙門》這本書的人物與設定來闡述自己的“道”——易塵非常確定這一點,因為他們對“道”的共鳴,絕對不是演戲能演出來的。
易塵加了陰朔好友,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畢竟陰朔性格這樣驕傲,她如何會情願將過往的傷痛展露給一個相識不久的陌生人。
雖然易塵覺得自己跟他們聊得來,心靈的距離也靠得很近,但是她並不確定,這會不會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
——她最害怕“一廂情願”了。
最終,易塵還是猶猶豫豫地吐出了溫柔而又委婉的字眼:“陰朔,你如果心有芥蒂,可以隨時同我分說一二。”
易塵沒想到,打破這種隔閡與猶豫的人居然是陰朔。
“你想知道什麼,就直接告訴我。小一,我不喜歡去猜別人在想什麼。”
——世人皆知,劍尊陰朔最不喜歡看人臉色,猜人心思。
朦朧的月色下,陰朔抱著嶺海孤光站在山海間,眺望著一望無際泛著月華的深海,腳底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她彷彿一柄孤絕的劍。
她白衣獵獵,宛如三尺皓雪,天邊皎潔的月光潑灑了她一身。她眉間銀色劍痕的仙印凌然生輝,照得她貌如清輝明月,豈止一句傾國傾城可言?
劍尊陰朔品性剛直如劍,勢如雷霆,若非如此,單單是因為容貌之故,也不知道要招惹多少狂蜂浪蝶。
等到陰朔弄明白易塵的來意之後,也只是挑了挑眉,一雙冷豔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似有華光流轉於間。
“這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我不是元機那種好面子的人,我的驕傲——”
陰朔伸手拂過自己懷中的劍:“我的驕傲源自我的劍、我的道,而非我那尊貴與否的背景與過去。”
即便陰朔性格霸道偏激,但身為問道七仙,她的一顆道心終究還是凌駕於塵囂之上,孤高而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