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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幾分飄飄欲仙的高人風範:“神不散亂,以意役神,是為自然者。”
“我不懂何為祭天何為通神,但我認為香道亦有三千塵途,仙長修習之道與我所學或許不可同日而語,您不必過多介懷此事。”
易塵說完,十分通情達理地補充道:“以上,是假話。”
寸香生:“……”
墨袍公子:“……”
易塵的幽默並不受人青睞,至少不受那名墨袍公子的青睞,他不怒不惱,只是輕描淡寫地將茶盞往桌上一放。
“叩”地一聲輕響,易塵卻恍然間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掉在了地上。
“真話是——”易塵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凝視著香主,認真地道,“我其實並不能理解您所謂的‘五行相剋’之說,於我而言,世間萬物皆可入香,我行於花溪湖堤之上,折花剪草,將其入香。我僅僅只是鍾愛那樣的香味,於是用我的方式來將那令人魂牽夢繞的香氣儲存下來。不去理會五行相剋於否,更不去深思此香能否通神明心。隨性而至,隨心而為。於我而言,這便是我所固守的自然清淨之道。”
易塵有些煩惱地皺了皺眉頭,眼底卻並無多少憂煩。
即便被人粗魯地押到這個不知是龍潭還是虎穴的地方,她依舊帶著一份自在的從容,比香爐裡飄散而出的煙縷更加縹緲。
明明是一隻弱小得隨時都能碾死的螻蟻,但卻讓人莫名覺得,誰都抓不住她。
易塵也不知道對方是否滿意自己的答案,她只是平靜地朝著綁匪們望去,眼裡流露出幾分“我能走了嗎”的徵詢的意味。
“本尊手頭有一份香。”那實力深不可測的墨衣公子重新持起了茶盞,語氣淡漠地道,“你若能完善這份合香,本尊可以許你一個願望。”
易塵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垂首,過了一會兒,才輕聲道:“魔劍宗白日晞見過魔尊大人,在下定當盡力而為,不敢多言其他。”
能在魔界自稱“本尊”的只有十八魔尊之一。
易塵不知道面前的墨衣公子是十八魔尊中的哪一位,但不管是哪一位,都不是眼下的她能打得過的就是了。
易塵以和尚唸經的淡定心態,看著魔尊抬手撫上自己手腕間的竹節鏈,恭敬地接過了魔尊遞過來的一個精緻的琉璃小瓶。
易塵拿到琉璃小瓶後就有些糾結了,因為這玩意兒看上去不是傳統的合香,反而像是……香水噴霧瓶。
……現在的修仙者都這麼厲害的嗎?居然都研究出高壓噴灑細微水分粒子的技術了嗎?
易塵接過琉璃瓶後便動作嫻熟地開啟蓋子往自己的手腕上噴了些許香水,她沒有看見魔尊微微挑起的眉梢,也沒有看見險些驚跳而起的寸香生驟變的面色,只是以指肚搓開香水後,以脈搏跳動的溫度來揮發香氛,閉眼感受其香水本身極致的層次變化。
一旁觀看的寸香生幾乎駭得肝膽俱裂,他自然知道那瓶神秘的天露出自何人之手,但是即便是魔尊,手頭也只有這麼小小的一瓶。
身為魔道香主,他用了十年的光陰都無法還原這神秘香水的香方,即便找到了氣味相符的香材也無法將他們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每次品鑑之時都只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滴——但是面前這不怕虎的初生牛犢,居、居然一次性就浪費了這麼多天露!
她到底有沒有意識到,如果她浪費掉所有的天露卻依舊無法復辟香方,那即便寬厚如尊上,都會毫不猶豫地一掌把她打死?
無知者無畏,易塵在分辨出香水的前調之後,神情就摻雜了幾分複雜難言的微妙。
呃……怎麼說呢,主要是這香水的調製以及處理方式,怎麼看著好像有她自己的手筆在裡面?而且這香味雖然好聞,但她總感覺調香的人有點理智懸於一線的微妙,用香的手段也太過大膽。倒是裡面的香材有些陌生,易塵回憶了自己腦海中所有的香材,都沒有找到相符合的材料。
想要復現香方,對易塵而言並不困難。真正困難的,是易塵對這個世界的香材一無所知,除非香材擺在她的面前,否則她無法找到相似的味道。而且除了香材以外,缺乏現代的調香工具以及萃取蒸餾手段也是一大難題,對方想要在這個時代復辟香方……幾乎是不可能的。
易塵有些為難,但也知道對方不能接受“做不到”這個答案,只能打太極道:
“復辟香方並不困難,但天底下香材萬千,我無法一一銘記,即便分辨出了香材,亦無法直敘其名。”
“小友若是不嫌,老朽已分辨出了與此香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