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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尚不如一個怨憎於我的女人的相擁。”
“自以為是的‘付出’,自以為是的動容,簡直像戲臺上的猿猴,圖惹人笑罷了。”
他拂袖離去,腳步聲漸遠,如同與光明背道而馳的陰影,將那刺耳的哭喊完全拋之身後。
宮宇寂寥悽清,徒留渺渺迴音。
“嘶——!”
易塵抖了個激靈,只覺得後背冷汗津津,忍不住自己抱住自己,哆嗦道。
“好像有點冷……?”
“魔界與仙界兩域四季倒流逆轉,魔界這邊正值炎夏,仙界這邊漸入凜冬,越是靠近界門,對四季的變化越是明晰。”
時千回首輕笑,明明知曉面前的白髮青年綢緞覆眼目不能視,但他這麼望來,依舊讓人有種四目相對的錯覺。
“小……晞是覺得冷了嗎?”
易塵聞言打了個冷顫,乾巴巴地道:“……沒什麼,我都已經元嬰期了,沒道理還無法抵禦風寒吧?”
易塵心裡覺得有點慌,為什麼對方說著“小晞”聽起來卻像是“小一”一樣。
明明已經很久沒有聽過……這個父親給予的乳名了。
“快要過界門了嗎?”易塵轉移了話題,抬手揮出一片璀璨的星光,法寶夜幕一般的天空立刻映出了外界的影像。
“還好師父將通行令給我了。”易塵從袖袋中摸出一塊觸感涼冷的玉牌,有些憂傷地摸著令牌道,“唉,師父真是一個在小事上靠得住在大事上就不靠譜的人啊。”
明明平時挺正常挺霸氣的一爺們兒,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開始瘋狂掉鏈子呢?
想到自己失蹤之後他居然還開了壇酒慶賀,易塵就忍不住記仇。
為了隱藏行跡,易塵特意換了一身服飾,漆黑的披風遮頭蓋臉一看就不是好人,好在魔界這邊多的是各種奇形怪狀衣著詭異的修士,她的裝扮並不起眼。
風隨常年遊歷在外,本身就是個小機靈鬼,氣勢稍微收束一下就是一名不起眼的路人甲。
唯獨時千氣質獨特,不管走到哪裡都如同砂礫明珠,風塵難掩,令人見之忘俗。無奈之下,易塵和風隨只能跟在時千身後假扮隨從。
易塵也猜測過時千的身份,但是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深思,畢竟有些事情如果想得太明白,反而沒辦法好好相處。
易塵想過朽寂魔尊會下令整個魔界戒嚴,就為了抓她這個反水的小跳蚤,但沒想到她那屬於魔劍宗少主的玉牌才剛遞過去,守界人就放行了。
順利得有些不可思議。
易塵知曉嬌爺身為十八魔尊之一在魔界也算得上有頭有臉,但人有三六九等分,災厄魔尊的實力在魔界是墊底的存在,自然無法與魔道魁首相媲美的。
想來,應該是朽寂魔尊另有要事在身不屑於在她這麼一隻礙眼的小跳蚤身上浪費時間,又或是篤定她即便逃跑也遲早會被抓回來。
一門心思防備朽寂魔尊的易塵就這麼義無反顧地穿過了界門,沒有聽見身後守界人“魔劍宗怎麼全往仙界跑”的嘀咕聲。
三人來到了仙界之中全民皆兵的“灰色錦緞”——人稱“邊城”的城鎮之上。
正魔兩道雖然在道主的威勢以及道規之下保持著儘量平和友好的往來,但私底下小打小鬧的摩擦委實不少。而邊城原本是正道修士用於抵抗魔道修士的第一防線,居住在這裡的百姓也多是千年前那場大戰之後傳承下來的後嗣,在魔道那邊時刻撩撥的情況下,邊城百姓的實力較之其他城鎮自然要高出不止一個臺階。
“雖然說因為界門的緣故,這邊往來的魔道修士會比較多,但是……”風隨四處張望,有些遲疑地道,“這是不是有些過火了一點?”
魔界那邊的審美與仙界這邊自然是大相庭徑的,仙界修士酷愛素淡,唯恐衣著色彩豔麗三分便沾染了凡塵俗氣,但魔道修士卻怎麼花哨怎麼來。
如今邊城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兩界修士幾乎是五五開,花團錦簇色彩斑駁的服飾看得人眼花繚亂,彷彿他們還身處魔界之中。
“是有些古怪。”易塵身為二度反水的彈塗魚,對於這方面的感官自然比風隨更加敏銳,“而且這氣氛……實在風雨欲來。”
易塵和風隨的困惑沒有殘留太久,因為很快,街頭便傳來了他們想要知曉的情報。
“快啊!天劍宗和魔劍宗又打起來了!”
雖然說道主立下道規言明正魔兩界修士不可開戰,但小打小鬧誰都不會去管,畢竟正道不同門派之間還有不小的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