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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隱瞞,而是知曉她定然能明瞭他的深意——同樣的,她也信任少言,正如少言信任著她。
這並非愛情導致的盲目,只是因相知而生無憂。
——兩相知,君莫問,吾心如江海,照得明月送舟歸。
易塵被少年抱在懷裡脫身不得,只能伸出一隻手,在少年挺拔的背脊上一筆一劃地寫道:確定了。
她垂著眼眸笑著,眼裡似乎流淌著永夜的星河,那些柔和的微光都沉浸了子夜般的海洋裡,星星點點地照亮了整片天幕。
易塵伸手撫摸少年的臉頰,彷彿隔著時光,窺見少言漫長一生中沒有她存在的那些過往。
我會照顧好你的。
易塵抓過少年的手,在他的手掌心中一筆一劃地寫著字,都說十指連心,那酥麻的癢意順著掌心爬上手指,如電流般襲上心頭。
少年那雙因等待審判而黯淡死寂的眼眸裡,突然就有了光。
許是歡喜太過會令人患得患失,少年躊躇片刻,忍不住再次問道:“當真是我?”
易塵看著他,眼底似有點點笑意,她伸手撫上手腕上的竹節鏈,從中取出一條纖巧的紅線來。
那條紅線輕柔仿若無物,像是某種虛無縹緲的存在,易塵將紅線綁在自己右手的手腕上,又將另一頭系在了少年的左腕上。
紅繩牽連的瞬間,便忽而紅光一綻,那肉眼可見的絲線卻眨眼間消失不見了。
易塵捧著少年的左手,一筆一劃地寫道:這條紅線,是你我成婚當天,你送我的。
領證的那天,她將父親留下的兩塊家傳玉佩分開,給了其中一塊給少言,而少言則送了她一條紅線。
——少言的立道之基早已交付給她了,而這紅線,則是他們兩人的一縷情絲,情絲,青絲,是用他們二人的發煉製而成的。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這本是留作紀念的紅線,如今卻用來打消失憶少年的顧慮了。
這紅線也不是誰都能綁的,綁錯了人,已經被煉製成為靈寶的紅線可是要敲爆他們腦袋的。
紅線綁上的瞬間,易塵只覺得心頭一動,彷彿即便相隔萬里也能察覺到少言的存在一樣,那感覺實在玄而又玄。
“你……是我道侶?”今日做了許多往常絕不會做的衝動事,即便性格冷情如道子,都有些難為情了,“可否告知我以往的名姓?”
易塵原本溫柔淺笑的嘴角立時凝固了,她難道能說“嘿少年,你上輩子姓莫名意孤,道號少言,封號道主,對,就是你現在的師父,我其實是你的師孃哦!驚不驚喜?高不高興?”
別鬧了!這話一出來,以少言那高到一定境界的道德觀絕對得原地暴斃……不不不,這關係太可怕了,簡直比對未成年出手還要可怕!
易塵忍不住扶額,心想,這叫什麼?我自己綠我自己嗎?
少言到底為什麼要自己收自己為徒呢?難道就沒想過她如果一時衝動照過來而外人又不知曉其中利害的話會發生多麼尷尬的事情嗎?!
還是說,少言壓根就沒想過她會找過來?他是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不想讓她擔心,或者說不想讓她知道嗎?
易塵眯了眯眼,那個“以身合道”的猜想再次在她的腦海中盤亙了起來,她是天道,少言是天柱,天塌了,頂槓的不是少言就是她。
以她對少言的瞭解,尋常小事他不會說,因為他隨手就可以解決;天塌的大事他也不會說,因為他絕對會選擇一人承擔下來。
當然,這些都是建立在他有能力解決的基礎上的。如果是連他都無法解決的必死之局,他反而會選擇跟她坦白,叫她別等了,一個人也要好好活下去之類的,甚至還會祝福她未來能找到一個她愛也愛她的人……
……嗨呀!可惡!越想越生氣!
想到這裡,易塵也忿忿地從竹節鏈中摸出一隻可達鴨就朝著少年砸了過去,一把將人推開,自己跑去角落生悶氣了。
道思源被砸得一時愣怔,看著那滾在地上的小鴨子,只覺得有種熟悉得無法言語的欠打,但是他還是很快將注意力移回了面具女子的身上。
他們是道侶,他卻兵解轉世,累得她不遠萬里前來尋他……提及過往就如此生氣,莫不是他其實並非兵解而死,而是以身涉險而亡的?
情竅初開的少年為了自己的猜測一時間慌了手腳,他薄唇緊抿,走過去就將易塵抱了起來。
易塵深恨自己太過於瞭解少言的秉性,結果推測出來的言論能把自己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