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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也是她與這個世界最後的牽繫。
易塵說完便不再開口,任由空氣蔓延上尷尬的沉寂,她深吸一口氣,正想告辭,卻聽見一道平靜的聲音,緩緩地道:
“我不會去的。”
女子的聲音低柔婉轉,雍容而又大氣,那帶著華國古時之美的女子抬頭,打量了一眼侄女許諾白頭連理的那個男子。
少言眼神沉靜地與這位女子對視,雖然是易塵的長輩,但若要論實際年齡,易時楠在少言的眼裡也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他平靜地面對著易時楠的打量,微微頷首,道:“您好。”
他的態度坦然到堪稱平靜,那一雙眼睛完全模糊了他的年齡,雖然外表不過弱冠,但那一身氣質只讓人想到天命之年的長者。
易時楠下意識地皺眉,抿了抿唇,卻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客氣地朝著少言點了點頭,態度溫和更甚於對待自己的侄女。
她移開了視線,啟動了汽車的引擎,沒有再對易塵說一句話。
易時楠離開後,易塵這才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她垮下肩膀,面上也終於有了幾分笑影,牽著少言的手親暱地道:“我們走吧。”
少言並不能理解為何她會對此感到開心,因為那個女人分明拒絕了她的邀請,但是看見她歡快的樣子,他也不忍心多問。
“小一。”他伸手摩挲她的臉,指尖略帶冰涼的溫度貼在她的耳後,凍得她有些輕癢,“如果想說了,我一直在這裡。”
易塵沉默了一瞬,低頭踢了踢腳邊的石子,輕嗯了一聲。
少言看她的模樣,便知道她打算當個鋸嘴葫蘆,什麼都不說了。雖然心下忍不住嘆息,但到底還是不忍心追究下去。
每個人的心底都有無法言說的傷,哪怕只是回憶,都會痛得鮮血淋漓,因此畏懼回憶。
回了家後,易塵準備了晚飯,洗漱好後就早早地回房間準備休憩了,少言難得沒有理會挑釁的陰朔,而是在易塵睡著後找到了時千。
“麻煩你幫我找個人。”
少言給出了易時楠的影像,時千看了那影像一眼,卻是詫異道:“小一竟然還有血緣至親在世?”
少言應了一聲,再次開口問道:“是否能找到此人的位置所在?”
“這倒是不難。”時千拿出一個羅盤,手中捻出一根頭髮絲,頭髮絲的髮梢之處瞬間燃燒起了深藍色的火光,將那髮絲燒成了灰燼,幽幽地落在了羅盤中央,“既然是小一的血緣至親,那以小一的氣息為中心,就可以找到跟她血脈相系的人了。”
時千說著,那星羅棋佈的羅盤上便突然亮起了兩點星光,一者明亮,一者黯淡,顯然血脈清疏有別。
“你要找他們做什麼?”時千將羅盤遞給了少言,略帶困惑地道,“小一仙緣在身,又是天道的繼任者,終究會被斬俗緣的。”
“我知道。”少言接過羅盤攏進袖中,語氣淡淡地道,“俗緣或可斬斷,心魔卻難以滅除,小一心中有難以跨越的坎,我得幫她渡。”
聽聞少言所言,時千也想起了小一在扮演白日晞時的場景,那種撕心裂肺的傷悲,並不是單純的演技可以表達出來的。總有一些感情,如果不親身經歷,就難以完全模仿出當時的情態,小一定然是經歷過一些無法釋懷的事情,方才能重現出相似的演繹。
“可需要我協助一二?”想到這裡,時千便難免有些憂心,“若俗緣難斷,就證明此情這並非俗緣,而是九難。”
“我一人即可,足夠了。”少言輕輕頷首,只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對時千輕聲說道,“她不說,定然是不希望我們知道太多。因為習慣忍耐痛楚,所以畏懼舊傷再裂,對於她,有些事,只有我能做。”
少言說得果決,時千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她還尚未答應與你結緣,何必如此?”
少言不答,已是拂袖而去,徒留時千一人垂頭撥弄著命盤星軌,勉強壓下心頭的憂慮。
“若是小一惱怒你如此作為,你又該如何是好啊,少言?”
暮風席捲著庭院中馥郁的花香,四下寂靜,無人回應。
少言循著星盤的軌跡,連夜來到了鄰城,在羅盤的指引下來到一處現代風的別墅庭院裡。
雖然被封印了一身術法神通,但少言到底已經不是凡人的血肉之軀,即便長途奔襲亦無倦怠之意,很快便躲過了小一強調過的現代高科技產物,來到了別墅的庭院裡。
少言並沒有驚擾此間主人的意思,他只是踏著月色,找到了那一顆黯淡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