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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房間。
關上燈,關上音樂,拉上窗簾; 終於消停了一會兒。
第二天的天氣就像一曦喝斷片一樣; 全然不記得昨天空氣中的悶熱; 天邊陰沉沉的,大片大片的烏雲彙集在天邊; 瑟瑟地吹著風; 帶著直爽的涼意。
等一曦酒醒之後自然醒; 下樓來發現這樣的天氣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整個人看起來情緒都不是很好的樣子。
像是自己不舒服,也不讓別人舒服一樣,死活點了很多菜色; 偏偏還都是不好做的。好不容易全部斷了上來,又嫌冷又嫌久,那些菜幾乎只吃了一口,有些甚至碰都沒有碰一下就直接掃到了地面上。
地面上一片狼藉,溼漉漉,黏糊糊,滿地的食材和醬料,襯著陰森森的天氣,簡直讓人心中冒火。
偏偏是這樣一個本該是囚徒一樣的人,偏偏就一點都不知道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要不是昨天万俟先生的態度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他留下來的人也對此視而不見,完全無動於衷。。。。。。別墅裡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可是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一曦大概早死了。
真是可惜,不行呢。
一曦一手拿著餐具中的刀子把玩著,閃著金屬製的寒光。一臉漫不經心的模樣,偏偏還微微皺著眉,歪著腦袋,“我心情不好,可以理解的對吧?”
話音剛落,手中的小刀也直接鬆手掉到了地面上。在地面上稍微反彈了一下,發出一聲清脆的碰觸聲,然後躺在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面,稍微反光。
一曦滿不在意地站起身來,完全沒有注意那瞬間靜的可怕的空氣。一手搭在椅子的後沿上,嘴角毫不掩飾地揚起,帶著明目張膽的惡意。對著他們微微挑眉,理所當然地一句,“打掃乾淨。”
完全忽視了其他人憤恨的目光,臨轉身的時候還不忘把手邊的木椅一推,面上的笑意更甚。
自顧自地走上階梯,怎麼看怎麼姿態輕巧,完全不在意身後的刀子一樣的目光。
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可是在這樣的難伺候背後,是無可奈何的惱羞成怒,只能以這種方法來洩憤,可恨又可悲。所以當他們一邊心裡罵著一曦的時候,另外的還有一種無法忽視的愉悅。
看著自己不喜的人在絕望中掙扎,並且一步一步地走向末路,是一種不錯的調劑。
也許就像他們心中所想的,一曦只是在洩憤,刷存在感,抒發情緒。
但。。。。。。也可能不是。
她的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沒有人願意上來跟著她,她也不允許。万俟睿的人全部都分佈在別墅的四周,監察著,控制著,彙報著。
一曦站在陽臺窗簾邊,看著陰沉沉的天空,還有隱隱的幾聲悶雷,在厚重的陰雲後微微閃動著。
風雨欲來。
抬腳走上陽臺,一手拿著酒瓶,已經只剩下一半了。
她似乎非常喜歡這種看著遠方的感覺,這種脫離現在的錯覺讓她身心舒暢。
冷風毫不留情地吹著,飄揚起了她的長髮。
漸漸的,隨著寒風襲來的,還有雨水。
首先,是一滴、兩滴,然後就是密密麻麻地傾瀉而下。速度快得讓人髮指,傾盆的大雨毫不留情地打擊著地面,敲打著玻璃窗,發出悶悶的響聲。
她就站在陽臺邊,清楚地感覺到了大雨的傾灑,衣服上也迅速溼了一片。先是有些嫌棄地稍微後退幾步,然後卻像是好奇一樣地靠近,絲毫不介意被雨水打溼,踮起腳尖探出身子伸出手去感受那沉重的雨水。
只要一秒鐘,整隻手都溼透了,雨水重重地打在自己手上,涼意似乎透過肌膚徑直刺到了骨頭裡面,還有點生疼。
收回手,隨意地甩了甩,看著天空中傾瀉而下的雨幕,厚重得幾乎擋住了視線,只剩下大片大片模糊的色塊。
這就是一曦匆忙地選擇昨天的原因,今天的天氣實在是太糟了,難得天氣預報對一次。
可是一曦看著這種沉重的水簾,眼眸微微一轉,嘴角揚起的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也被遮擋在雨水中,看得不甚真切。
万俟睿一直都是一個很自信的人,甚至可以說,自負。
一曦敢打包票,他心中就完全不覺得。。。。。。她現在還能多做些什麼。
他內心深處對她的輕視,就是一曦現在的籌碼。
這種天氣多麼的危險,多麼的不適合出逃,他們就會有多預料不到。
她怎麼可以放棄,只要一踏出這裡,就是她全部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