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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很有趣?
賀墨之對上張芸緊皺的眉頭; 頓時彎起眉眼,“有主見不是壞事。”
張芸只能苦在心裡,臉上附和似的笑了笑。再怎麼說也不能在賀墨之面前吐槽蘇寒啊,事實是。。。。。。這個人固執己見就已經很難搞了。
張芸也不知道賀影帝為什麼坐在這裡不走,卻也不能說些什麼,有的沒有聊了一些。只是不到一會兒,就看到蘇寒風風火火地走過來了,走路帶風,而且那不爽的表情看起來似乎交流得不太順利,整個人的氣場透露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走到張芸面前驟然停下,手機猛地遞到張芸面前。不等她問些什麼,就黑著一張臉,“他掛了。”
。。。。。。一種微妙的沉默在空氣中蔓延,賀墨之只能抬手佯裝輕咳一聲,掩住自己唇角微揚的弧度。
結果就是,本來跟賀墨之不知道在聊什麼但總是覺得相談甚歡的蘇寒頓時十分利落地收拾起了東西,並且無數次毫無人性地催促張芸動作快一點快一點再快一點。與此同時,十分委婉卻也堅定異常地拒絕了導演請客宵夜的好意,還有跟劇組人員進一步熟悉的絕好機會。
看著如此急切的蘇寒,賀墨之在她目不斜視地路過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出聲了。語氣含笑,帶著三分熟稔的調侃,“回去休息了?”
卻不想這個姑娘十分利落地轉身,目光堅定得堪比天上的星辰,擲地有聲,“我要去拯救世界。”
真的是。。。。。。氣場完全不同了,原本恬靜平淡的河水似乎突然漲了潮,溢位了河面,瞬間淹沒了整片田地。
賀墨之看著她乾脆瀟灑的背影,鴉羽似的睫毛微微低垂,薄唇邊劃開一抹真切的笑意,總有一種別樣的專注,隱隱還帶著一種看不清晰的思索。
隔天早上,賀墨之結束了當前的戲份,下場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水,十分和善地道了謝。淺色的眸子似乎稍微撇過四周,狀似無意,“我下下場好像就是。。。。。。”
助理只以為是他關注工作程序,十分流暢地報備,“是跟蘇寒一起演的,放心吧她來了有一會兒了現在應該在化妝。”
其實這種時間來到劇組是很正常的,況且前面也沒有她的戲份要求。。。。。。只是先前那幾天蘇寒都是十分積極地超級早到場來觀摩大家的演戲來進行學習,待在劇組的時間之長漸漸成為了劇組中常見的熟面孔之一。
忽然一下子晚了一會兒,也就顯得有些特別了。
賀墨之若無其事地點點頭,就像是臨時隨便問一下而已沒有再多說什麼,連眼角都沒有朝化妝間的方向撇一下。
一股黑咖啡的醇香靜悄悄地散發在空氣中,淡淡的霧氣淺淺地消散在鏡面前。鏡中那個坐在面前的女人被化妝師前前後後地擺/弄著。。。。。。或者說,她擺/弄這化妝師?
“眼線稍微往上勾一點,嗯。。。。。。眼影顏色用那一種我覺得會好一點。。。。。。口紅再紅一點,請問有啞光的嗎?”
往日裡一直被怎樣對待都毫無意見的蘇寒,這次卻是擁有絕對鮮明的目的,對化妝師甩出來的意見完全就是細緻到了極點。慢慢的,似乎也對自己頻繁的開口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化妝師沒什麼意見的樣子,蘇寒還是稍微解釋了一下,“我太囉嗦了,只是覺得這樣會更適合我一些。”
畢竟是自己的臉,跟著自己這麼多年了,論熟悉真的沒有人會比自己更熟悉的了。該怎麼化妝哪個角度好看哪邊側臉更完美蘇寒真的不能再清楚了,尤其是。。。。。。這種比較豔/麗的妝容。
蘇寒的長相其實是一直都是偏向嫵媚的,眼角微微上挑什麼的。。。。。。安安靜靜地等著化妝師化整妝,輕柔的化妝刷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掃過,看著鏡面中的自己蘇寒稍微有些失神。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蘇寒,她什麼都不是。不是歌手,不會創作,連音符都認不全,什麼蘇酥更是想都不用想,她的粉絲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顏狗。以演員的身份出道,卻空有一張臉。後來實在沒有辦法,只能畫著精緻的妝容去演那些漂亮無腦的花瓶,而自己也最終淪為自己飾演的角色中的其中一個。所有人都說,她就是本色出演,說她糟蹋了自己的這張臉,說她只有這張臉靠胸擠鏡頭。
她並不是厭棄以前那樣的自己,只是也沒什麼好懷念的不是嗎?
從小到大,蘇寒其實都是一個有些自大的人,這跟周邊人無時無刻的誇獎不無關係,但是她自己也開脫不了。她一直都極其自然地堅信著:自己就是屬於舞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