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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陶罐上的土扒開,你猜我看到了什麼……”我一邊說,一邊悄悄觀察大姐的神情,驚喜的看到夏多多眼睛亮起來。
她問:“東西呢?”
我說:“我給埋起來了,外婆說撿死人的東西不吉利。”
夏多多抖了下眉毛,“省重點高中是吧?”
我陪笑,“縣重點。”
她臉上再度出現嘲諷,“傻逼。”
在夏多多這個天才少女面前,我的確如她所言是個傻逼。她十二歲就上高中了,省重點招生辦幾波兒人提著禮物到家裡請著她去,她都看不上。輪到我則是老夏拎著禮物去死皮賴臉的求別人,“我大女兒那麼聰明,老三也差不了多少,她就是不認真,心思不在讀書上面,你要是給教育好了,考個及格什麼的絕不在話下……”
罵歸罵,夏多多卻是為了個破罐子答應了幫助我的肯求,我懸著的心也總算是暫時安下。
夏多多很忙,三年前就開始跟國家隊實地考古了,這個暑假也不例外。
雖然應了我,但是日程卻還遙遙無期,整天呆在家裡看天書,還不如去附近轉轉,說不定能碰上許世唯呢。
想到許世唯,我就立馬來了精神,我曾經看到過許世唯中學時的照片,挺拔新鮮的像棵清晨的小白菜,精神的不得了……愈想愈覺得迫不及待。
等等,我雖然知道他在青宛的地址,但是見了面要怎麼打招呼?說老公,我是你老婆三斷啊……還是說許世唯,我叫夏三斷,曾經和你有過一面之緣,從此愛上不能自拔請勿必接受從此開啟一段青春熱戀?
不管那麼多了,先見到再說!
許世唯住在文秀鎮,跟青宛隔了差不多四十里,不遠不近的距離,二十多年來我們卻始終未曾蒙面。倘若不是介紹人牽了紅線,怕是永遠都不會認識對方,所以說緣份真是奇妙的東西。
十五歲的我,曾經三十歲與許世唯結婚兩年的夏三斷,在一個陽光燦爛星期天的清晨,坐船開始了尋夫之旅。
文秀鎮是以木版年畫聞名四方的,雖然與青宛隔的不算遠,建築和習俗卻絕不相同。青宛大多白牆藍瓦,素淨的像幅畫兒,而文秀的房子全是兩層中式木樓,頂上鋪著彩色琉璃瓦,屋脊高高飛起,坐守著各式各樣的飛禽走獸,逢到節目,屋簷下都會熱熱鬧鬧的掛起燈籠。
我只來文秀趕過幾次廟會,對這裡實在算不上熟悉,不過想到這是許世唯的故里,便是連空氣也憑白多出幾分親切。
下了船一路詢問打聽,總算是來到許世唯家。不待我滿懷熱情沉澱琢磨搭訕對白,他便防不慎防的出現在我視線裡。
許世唯家跟文秀鎮別的房子一樣,古色古香的雕花木樓,門口種著兩棵海棠,沐浴在暖春之中興高采烈的開著。
海棠樹下放著把竹躺椅,少年慵懶的靠在上面,拿書遮著臉。微風徐來,白色花瓣紛紛落下,或落於書上,或落於竹椅扶手,或落於青石板上。
雖然沒看到臉,我卻能非常肯定,這少年正是許世唯。
暖融春日,藍天綠水,海棠少年,老天終是聽到了我的祈禱,決定讓時間來彌補遺憾,讓我們在最好的時間相遇。
你好,許世唯。
☆、第3章 備胎的愛
許世唯是個靦腆的人,臉皮極薄,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不論美醜年輕是否,但凡是捱得近了或者調侃幾句,便會悄然紅耳朵。不過每逢害羞他總是繃著臉,顯得格外嚴肅,不是親近之人絕對看不出來。
時間安靜的過了很久,我才聽到自己微微顫抖的聲音說:“那個……”
他手指動了下,片刻後將臉上的書移開,露出來張年輕溫和的臉,黑眼睛有些懵懂,疑惑的看向我。
我在他的注視下紅了臉,終是厚不起臉皮管這年輕的男孩子叫一聲‘老公’。
他微微笑了下,用少年青澀的嗓音溫和詢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我……渴了。”胡亂編了個理由。
“哦,稍等一下。”把站起來,把手放到椅子上,“我去給你拿水。”
兩分鐘後從屋裡走出來,拿了個竹筒遞給我,“喝吧。”
“許世唯。”
“嗯?”他意外的看著我,沒想到我會突然叫出他名字。
“我叫夏三斷,記住我,咱們一高見。”我奪過竹筒,慌慌張張的跑下臺階跳上船,背過身後捂著撲通撲通直跳的胸口不敢回頭。
直到船走的遠了,才敢轉過頭去看他,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