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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人有眼色,鳥卻沒有,話癆的鸚鵡憋了這麼半天,早就忍不住了,“你們是都中了定身咒嗎?”
邱雁君嚇的趕緊按住鳥頭,不許它再說,時季鴻卻已被驚醒,他沒有看地上蹲著的一人一鳥,徑自轉身施了幾道符把洞中清理乾淨,接著走進門洞,順著走廊去了其他房間。
“呼……”邱雁君長出一口氣,傳音教訓青龍,“為了咱倆的小命著想,一會兒你無論如何都別開口講話了!”
青龍問:“為什麼?他不是你義弟嗎?”
“他可能跟我那個人渣爹有仇,所以我們一會兒得見機行事,總之你別多話激怒他。我們現在可還在網裡呢!”
青龍嘆了口氣:“我知道了,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不說話。”
邱雁君:“……”一隻鳥還想當俊傑?不過看在這鳥對她挺好,危急時刻肯變身帶她走的份上,她決定一會兒要是到了萬不得已,就把青龍一起帶進空間裡去。
有空間這個後盾在,邱雁君其實並不怎麼害怕,但總是忍不住尋思時季鴻父母到底怎麼死的,以及他為什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不會是準備香案,要把她拉去父母靈前生祭了吧?
正想著,時季鴻就從走廊那頭走了回來,手裡還拿著一隻七彩琉璃瓶,瓶子裡隱約能看到有液體在晃動——不會是……毒/藥吧?
時季鴻不知道邱雁君已經把他想成了冷血殺手,他走到邱雁君身邊,開啟瓶塞後,拎起漁網的繩結處,就要把液體倒出來。
“你等等!你不要衝動!”邱雁君嚇得大叫,“有話好好說。”
時季鴻眉毛一挑,露出點驚訝之色:“說什麼?衝動什麼?”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邱雁君謹慎的問。
時季鴻看看手裡的琉璃瓶,又看看邱雁君,露出恍然神色,接著哂笑道:“你以為是什麼?”不等邱雁君回答,他就扭頭望向旁邊牆壁,拎著繩結的手青筋暴起,呼吸聲也在一瞬間急促起來——重逢之後就難以壓制的愉悅心情,這一刻終於蕩然無存。
好像……誤會了……,邱雁君心虛,剛想開口解釋兩句,時季鴻忽然自嘲的笑了起來:“你以為我要殺你是嗎?”
“……沒有。”邱雁君不敢看他,低頭弱弱回道。
時季鴻鬆開抓著繩結的手,蹲下來把瓶子放到一邊,然後抬手按住邱雁君額頭往後壓,讓她抬起頭看著自己,“你應該知道我最不喜歡你跟我說謊的吧,謊話精?”
邱雁君盯著立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手腕,顯然不再是從前的細弱可比,立即“識時務者為俊傑”,老實回道:“我覺得你不會殺我,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人心難測嘛。”她嘀咕道。
時季鴻鬆開手,盯著她有點頹喪的臉看了一會兒,沒再說話,而是直接站起身,把液體傾倒在漁網繩結上,那液體帶著點亮銀色,奇異的只順著繩線流淌,很快漁網就變鬆垂落在地,將邱雁君和青龍放了出來。
邱雁君活動活動手腳,站起來低聲道:“謝謝你啊。還有剛才,對不起……”
話還沒說完,時季鴻突然伸手拔去了她頭上髮簪,邱雁君今天梳的是男人髮髻,只用了一根色澤普通的白玉簪,他這麼一弄,滿頭秀髮立刻散落下來,披了邱雁君滿肩。
“你幹嘛?”她瞪著眼抬頭問。
時季鴻拿著那支白玉簪翻過來調過去的端詳,然後轉身走到牆邊椅子上坐下,說:“這裡就是我家,我是在這裡被你爹帶走的,我父母也死在了這裡。”
邱雁君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時季鴻指指桌子另一邊的椅子,說:“你不是想聽故事嗎?難道坐累了想站著?”
坐個屁呀!她一直屈著腿很難受的好嗎?邱雁君腹誹著走過去,青龍則趁機飛起來,直接穿過門洞去了走廊,她不由“呀”了一聲,喚道:“青龍!”
“讓它去吧,沒什麼不能看的。”時季鴻手裡把玩著還帶點溫度的白玉簪,眼睛望著前方虛空,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我第一次見到邱至瀾,大約是在九歲的時候,他被我父親帶回來做客,那是我家第一次來客人,我和母親都很新奇。邱至瀾在我家住了幾日,他溫和親切、彬彬有禮,我和母親對他的印象都不錯。”
邱至瀾確實有這個本事,偽裝起來,很容易獲得別人的好感,當然這跟他風度翩翩的外貌也有關係。顏值高的人,總是更容易讓別人喜歡和信賴。
“之後三年中,他又來過一次,好像是修煉遇